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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那樣的事件,如此麻煩,按照慣例至少得收至少五百萬才對。
只不過我當時沒錢,窮得花了眼不說,還沒眼力見,讓別人撿了便宜,還以為自己占了好事兒。
「罷了,你既然想管這事兒,還有點膽子,那我便給你講點事兒吧。」
第12章 相爭
她也不管我打不打算聽她說話,直接開始講。
「如你所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我,你大概也能猜出來,我並非活物。」
聽著眼前如此一個美人說自己不是活物,這感覺實在是奇妙。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但是你既然勇氣可嘉來打斷這場是非,我稍微良心些,還是告訴你點事情吧。」
原來,十幾年前,秋玲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在她死後,怨氣確實未曾散去,但這樓層上的東西並非她在作祟。
相反,她是想要阻止這一切的人。
按照白韻書所說,秋玲本就是個一心向善的女子,死後雖然確實有怨,但卻希望自己的怨氣能夠消除,早日投胎。
但是事與願違,陳彪這倒霉玩意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遭報應死了。
你說死了就死了吧,反正生前他也就是個吃軟飯的,以自己沒錢為理由什麼都問秋玲這個「城裡人」要,活著也是糟父母的心。
到了現在,兩人都已死,他卻開始聲稱自己心懷愧疚,希望幫助她在死後獲得更多力量,成為一方霸主。
白韻書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看得我心頭嚇了一跳。
我搓了搓身上被她嚇出來的雞皮疙瘩,抓了抓後腦勺。
她所說的這些這麼一想倒是有幾分道理 。
「所以那些後來死的人都是他誘導的?但他不過一個水鬼,哪來的那麼大本事做這些?」
何況,這些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一個人當然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但是他背後有人,我敢確信,而且不是個善茬,身上陰氣重得很,和你差不多。」
我無奈咧嘴一笑,和我差不多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雖然她沒說自己是誰,看樣子大概是秋玲那一邊的。
「那所以你是打算要我超度秋玲?還是幹掉那隻水鬼?你現在是想要拉攏我?」
我滿肚子問題,白韻書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完全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就你?呵呵……你雖然有點本事,但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我話至於此,若是這件事結束你還活著,那我們會再見的。」
說完,她輕輕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一閃身就消失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追出去:「喂,這兒可是十三樓!」
但是,果然,她依舊不見蹤跡了。
我直到現在心裡才開始覺得有點發毛,瞥了一眼窗台和樓下,想起上次的事兒,連忙把腦袋收了回去。
害怕實際上是人遇到危險時候的警報。
行蹤和打扮都如此詭異的女人,我剛才居然絲毫不覺得害怕……還對她所說毫不懷疑,這才是最嚇人的地方。
活到事情結束……我回到房間,把窗簾拉上,窗戶鎖死,我就不信這樣還能有人把我騙出去。
李承派人來告訴我,說自己明天就能把陳彪的事情查清楚我只需要在酒店再住一晚就是。不過是一晚,我當時本就心高氣傲,完全不把白韻書的提醒當回事兒,想著今晚就和這小小水鬼對峙一番。
我當時沒想到,最複雜兇狠的向來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布陣,坐鎮,將法器備在身上,這些東西弄好,天色已晚。
我坐在八卦鏡面前,這玩意兒要是周遭有髒東西來,必然會先有反應。
往常,在神算機教我功夫的時候,我最為討厭的就是打坐冥想這件事,我老是要睡著。
但是現在閒得無聊,我便只能開始打坐。
聚精會神之間,我合掌盤腿,不過片刻,便如我所料地睡著了。
雖然我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與此同時,我卻能清楚感受到四周,這便是所謂的清醒夢。也叫做神離,乃是魂魄出體所致。
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立刻開始掙扎,想要清醒過來。
但是才掙扎了一下,我就察覺到自己的腳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上爬。
冰冷而且粘膩,有什麼東西坐在順著我的下半身開始往上爬了,俗話說,人有三火,散在頭頂和雙肩,它從腳底開始往上爬,看樣子是想蔓延到頭頂,斷了我的陽氣。
不好,這鬼壓床是想要我的命啊!我下意識開始試著蹬腿,希望自己能夠醒來。
沒用,沒用!
我自以為已經很用力在掙扎,實際上在別人看來,我動都沒動一下,只是皺著眉頭臉色很差,坐在那裡。
就在我感覺冰涼的觸感就要蔓延到雙肩之時,忽然,我聽見門外傳來一聲貓叫。
悽慘而凌冽,在半夜聽著直讓人瘮得慌。
大半夜的,誰家的貓居然到處亂跑!
我被嚇了一跳,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下一秒,我忽然腿可以動彈了,一下蹬了起來,我整個人都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我喘著粗氣,總算是睜開眼睛可以看看情況了,我轉頭看向四周。
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窗戶和門都打開了一條縫,窗簾也打開了。剛好是可以側身擠進來一個人的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