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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啊。」
我實在忍不住這份噁心,一手點在這乾癟癟的人皮的脖子處,然後使勁一甩。
血衣似乎是吃了疼,居然真的就離開了我的胳膊。
在外面的師傅看到這裡頓時眉頭舒展,而我卻是愁眉不展。
這時候血衣根本就沒時間管我,我趁機左右手迅速結印,口中默念東帝交給我咒文。
這是一種來源於佛教早期的一種咒文,專門用來對付物品吸收精氣之後造孽的,這血衣算是滿足了所有條件,一件人皮,無數人的性命,上河村滿村的怨氣。
咒文剛念完,那血衣就衝著我沖了過來。
這張人皮本來是灰土土的沒有什麼顏色,可如今卻是遍體通紅,還不斷地有血珠順著這人皮滴落下來。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上河村村民的屍體都像一具乾屍,難怪老陳抓破了全身卻沒有多少血衣流出。
原來這血衣是靠吸收活人的血氣來尾聲的,這麼說之前我得到的消息根本就不對。
血衣並不是想要人的魂魄,也不想要純陰之人的軀體,她要的是血液。
想到這裡我趕緊跑到陣法的邊緣,一邊瘋狂拍打著那層看不見的牆壁一邊使出了吃奶的勁喊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跑,你們趕緊跑!」
我瘋狂的喊叫立刻就引起了蘇魔和我師傅的注意,但是其他人更多的是在嘲笑我,笑我這個摸金校尉沒有膽量,要臨陣脫逃。
蘇魔的第一反應就是跑,這小子還算是有人性,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我從陣裡面給拉出來。
然後就拉著我和師傅往出跑,同時嘴裡還喊著他自己的手下趕緊跑,這幫黑西裝也算是聰明,毫不懷疑就跟著蘇魔我們跑。
剛跑出一步蘇魔就問我∶ 「你怎麼了,瘋了這是。」
我甩開蘇魔的手然後低聲說道∶「血衣的目的只你們這些人的精血,六十年前上河村村民的血液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從上河村的人被殺了以後,這血衣就消停了六十多年,並且一出世就在這上河村徘徊。」
蘇魔一臉狐疑的看著我,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
要是放在平時我肯定是洋洋得意,可是現在我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
我急三火四的對蘇魔說道∶「因為當年那個得道高僧並不是用棺材和女屍鎮住了血衣,而是用上河村全村的鮮血,也不算是鎮壓,而是暫時的飼養起來,等六十年後,就算是棺材不被挖出來,這血衣還是要出來的。」
蘇魔瞪圓了眼睛,似乎是不太相信我說的話。然而與此同時,我們身後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我們回頭去看,就見那通體發紅的人皮追在我們身後,有幾個跑的慢的已經被卷進了一陣血紅色的血.。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金峰!」蘇魔厲聲問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魔,然後很是無奈的說道∶「少廢話了,今天你有命活著出上河村就算不錯了,你以為山河村的村民是怎麼死的,一夜之間全部被人吸乾了血液,就咱們這幾個人還不夠血衣做早點的。」
「不是吧,真有這麼厲害,可咱們這些人還打不過血衣麼。」蘇魔如此問道。
我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蘇魔一眼,然後指著身後說道∶「上河村的村民只是普通的村民,可是你們給人家送過去的都是上好的補品,現在別說你了,就連我師傅都拿血衣沒轍了。」
蘇魔聽我這麼說就問我,為什麼沒有算上我自己。
我冷冷一笑,趁著師傅和蘇魔一門心思往前跑的時候,我就猛然轉身。此處是茂盛的樹林,還是一片柳樹林。
在我剛跑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件事,這樹林裡面有八棵生長茂盛的大柳樹。
最為難得的是,這八課大柳樹全都是相對而生,看起來就像是四四方方的一個八卦圖。
其實這些樹並不是人為種上去的,而是因為這裡的風水問題,這種局叫做八面生相,人鬼莫進。
也就是說不管是人還是鬼進了這裡面都別想好過,要是人住在這裡估計得倒霉一輩子,要是鬼在這裡,只要術士做一點手腳,什麼樣的鬼都得扒層皮。
我推開蘇魔和師傅就是為了將他們推出這八面生相,人鬼莫進的局。
我咬開自己的小指,然後按照天圓地方的模樣,在手心畫了一枚無字的銅錢。
畫完之後我就將這枚無字銅錢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無字銅錢剛一接觸地面,我就覺得渾身一陣冰涼,整個人就像是在寒冬臘月被丟進了冰窟窿里,這種冷簡直就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
「血衣,這麼死也算是你造化,天道輪迴,萬物不朽,你作惡多端,就算摸金校尉拿你沒辦法,可老天還是準備了這天下第一風水陣,你這畜生正該殞身於此!」
我死死的按著自己的手掌,感受著那陰氣順著我的身體向外擴散。
照例說這麼重的陰氣應該是鬼物最想要的,可是這對於血衣來說卻是致命得。
血衣是靠鮮血來維持生命,這陰氣一旦進入血衣的人皮裡面,就會破壞掉那些血液。
當血衣被陰氣弄得半死不活,我就可以捉拿血衣,而那些人根本就不敢上前,這風水陣中,除了身為陣眼的我能安然無恙,其他人進來不死也得扒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