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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注意到陣心的那塊黑色石頭已經由黑色變成了紅色,它仿佛在燃燒著自己,以釋放出陽氣來維持著陣法的運轉。
我不得不嘆服,這上官家果然是寶物眾多,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個寶貝來執行他們認為沒有多少危險的任務。
但是我又不由得引以為戒,上官家這麼大的家族都可能因為大意而翻船,更何況是我……所以以後不管任何事我都要全力以赴。
如果夸父珠能救的了這個陣法,我肯定會向小哥借夸父珠了,但是在我仔細觀察之下,我認為夸父珠並不能和這個陣法相融合。
夸父珠雖然也是至陽法器,但是性質確實溫和平緩的,而上官家所用的法器全都是如火山般暴烈,兩者很難配合起來,弄不好還會減弱陣法的效果。
打個簡單的比方,夸父珠的陽氣就如木柴燃燒之火,平緩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溫暖,而天羅地網陣中的法器的陽氣則如汽油爆燃之火,能燒掉很多東西,但是人卻也不敢靠近。
這天羅地網陣現在就像一台汽油發動機,它只能燒汽油。
如果加進去的木柴,那發動機很可能會熄火,天羅地網陣熄火了,那這些人可就都完了。
「不行,夸父珠和那黑色石頭不是一個路數,貿然使用可能會適得其反」我無奈地對小哥說道。
小哥聽我說完也是一臉的失望,上官家的人救或者不救他倒是不在意。他對我們這邊的幾人可是有感情的,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會貢獻出夸父珠。
想到夸父珠,我心裡稍微有些心安。希望一會陣破的時候,夸父珠能稍稍抵擋一下那些厲鬼的進攻.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太大。這麼厲害的陽陣,那麼厲鬼都毫無顧忌的往上沖,何況是夸父珠啊.
即便夸父珠遇強也會變強,它能受得了,但是被它保護著的人可受不了。萬一被厲鬼抓一下撓一下,那後果也會是致命的。
我們緊張的觀察著局勢,誰也沒注意到上官虹虹已經幽幽醒來了。他一看我們的隊形,馬上明白過來,我們這是準備好陣破之後往外跑了.
「二叔,他們能跑出去!=」上官虹虹扯著嗓子朝上官雲仲喊道
我的頭瞬間便大了,怎麼忘了這個禍害了,剛才我們說的話,他可是全都知道,他也知道我手中的白玉笏板便是最關鍵的法器。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最外圍的大兵已經掄起了他那鋼鞭一樣的腿。
一個鞭腿過後,上官虹虹身子微微搖晃了兩下,眼睛便失去了身材,他像一截爛木頭般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只不過這傢伙在被擊中之前,他已經喊出了笏板兩個字。
上官雲仲絲毫不在意他那倒在地上的侄子,而是用他那惡狠狠的目光盯住了我……
上官虹虹曾試圖搶過我的白玉笏板,那就證明上官雲仲也知道白玉笏板是個寶貝。我看,這次我是休想再糊弄過去了。
我心裡很狠狠地罵著上官虹虹那個雜碎,一邊又想著怎麼才能保住白玉笏板。
現在所有都知道了,白玉笏板才是唯一能逃出去的希望,誰得到了白玉笏板誰就是能活下去的人,瞬間我便成了全場的焦點。
不光是上官雲仲,其他所有上官家的人都眼冒綠光的看著我,看著我手中的白玉笏板。
我感覺我現在就像一隻無助的小羊羔,周圍都是隨時都能把我撕碎的餓狼。
腦門上不知不覺已經布滿了汗珠,順著額頭便流到了眼睛裡。
可是在這種緊張的形勢下,我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個不注意白玉笏板會被搶去。
上官家人多勢眾,又有暗月這柄利刃,如果他們集中全部力量來進攻我,我幾乎沒有保住白玉笏板的機會。
上官雲仲臉上的貪婪和興奮以及對生的渴望已經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來了,這傢伙不再裝什么正人君子名門正派了。
他本來就不要臉,如果再繼續裝要臉,那麼就是不要命了。
他超昆泰打了個眼色,馬上對已經蠢蠢欲動的上官家人說道:「誰都不許動,白玉笏板是李小友的東西,我們不能趁人之危去槍!」
這人果然夠陰險。如果不是他那貪婪的表情出賣了他,說不定我就相信他說的話了。
「你們繼續加固陣法……剩下的交給我處理,誰敢違抗,殺!」
上官雲仲用自己長期以來的威嚴暫時控制住了那些已經動了心思的人,而暗月則在上官雲仲的暗示下,緊盯住上官家正在維持陣法的人,以為上官雲仲爭取時間。
雖然知道他說的假的,但是我還得應承一下「多謝上官前輩體諒晚輩,如能從此地脫險,我定會感念前輩大恩.」
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我能脫險一定給你哥哥帶個口信,告訴他你死的很安詳很平靜,就是連屍首都找不到了,也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死無葬身之地。
上官雲仲微微一笑說道:「李小友客氣了,但是你就忍心看著上官家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全部都葬送在這裡嗎?您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你可是世人的守護者啊!割肉飼鷹的故事你肯定知道吧。」
不是,這老小子真陰狠,竟然對我進行道德綁架!
正在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絕他時,這老小子又說話了。
「我想您涅槃之後,必得正果。」說完臉上帶著些許的虛假的關切,仿佛真是對我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