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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靜身體頂呱呱?怎麼可能,派出所負責出警辦案的民警,過了50歲還有身體頂呱呱的?
「白探長果然是重情義,那看來是一場誤會,您先忙,有空來分局轉轉,上次我們李主任還跟我提到過您。」陳主任笑道:「那我跟市裡面反饋一下。對了,這個人給我們舉報您的電話,咱這邊都有自動電話錄音的,要是需要,我給您刻一張盤。」
「回頭再說,你忙你的。」白松掛掉了電話,看向了男子。
第七百五十七章 提教兒
掛了電話,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變了。
本來大家都是在吃瓜,現在都在等著看男子出洋相。
之前刪掉視頻的年輕男子想再站出來拍視頻,最終還是沒敢。
白松本來是想來看看所有的四組成員,主要是看看任旭,但是在大家面前不能那麼說,他說回來看望五十多歲的老同志,就是標準答案,沒法挑理,而且還是領導看望民警,妥妥的應該表揚。
現在,所有的理都不歸男子了。
男子心中暗道不好,立刻說道:「作為公民,我有合理質疑的權力!」
「帶到調解室吧」,白松懶得搭理,跟翟建偉擺了擺手。
說完,白松便準備和哥兩個離開,他的心性,還不至於為了臭狗食(天華方言,垃圾人)而生氣動怒。
「所以,他們倆也是警察是嗎?」男子還是不服氣,指了指王亮和王華東。
二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地掏出了警官證。
男子不再叫喚了,但是白松可是惹惱了。
沒完了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
自己被質疑的時候,白松一向都是很無所謂的,但是這人得寸進尺,要是王亮和王華東今天有一個沒帶警官證,豈不是又必須在這個噁心的東西面前浪費幾分鐘時間?
男子見白松面色突然冷了下來,心突突地亂跳起來。他這一刻才突然明白,自己好像是闖禍了!他平日裡煽動、鬧事的本事,一下子沒了。
因為前台剛剛出這檔子事,有兩個值班的輔警也到了前台,看到白松也就在旁邊站著沒說話。
白松指了指男子,跟兩個輔警說道:「把這個嫌疑人帶到侯問室,我有話要和任旭說,他人在哪裡?」
按理說所里的事情他完全不該過問,但是真的過問了,又能怎麼著?
倆輔警聽白松的話,直接帶著男子走了。男子這會兒還在因為白松的表情而愣神,也沒反抗,就跟著走了。
「白大隊,任旭他去給那個計程車司機取筆錄了。」翟建偉說道。
「給他打電話,讓他把計程車司機叫所里來。」白松想了想:「告訴他這是我說的。」
說完,白松接著道:「我找一趟韋教導。」
翟建偉本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話,點了點頭。
白松是知道的,計程車司機大概率是不願意來所里作證,簡單地說就是會浪費時間。所以任旭跑出去取證,這也是正常的情況。但是這個案子性質並不是簡單的故意傷害致人輕微傷,在那樣狹隘的空間裡,向另外一個人投擲非常鋒利的切肉的刀,而且還沒有留手、瞄準了人,這有可能定性為故意殺人未遂!
案件的定性是體現在具體行為上的。比如說嫌疑人在醫院給另一個人腿剁下來,然後給他包紮,接著叫了大夫,這屬於故意傷害致人重傷。即便是手術失敗,也可能定性為故意傷害致人死亡。
如果在深山老林里把人腿剁下來,然後包紮,打120,這是妥妥的故意殺人。
這就是區別。
有人說,這倆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後者那麼做,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而這兩個問題,前者法律上寫的是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後者寫的是判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考慮情節較輕的情況)。
這個判刑的順序不同,實際操作也完全不同。
所以,雖然肉鋪老闆只有輕微傷,但是從那個現場條件,可能是奔著殺人去的。如果定義為故意殺人未遂,這也是能判幾年刑的!
……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白松念頭通達了。
接著,就和二人一起進了派出所裡面,圍觀的人立刻給三位讓了路。
進了所里,白松和王華東看望了一下幾位老民警,再看望了韋教。順便的,白松跟韋教道了個歉——他不該管這兒的事情,他也沒權力管。
韋教畢竟是值班領導,白松去看望老民警的功夫,他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明白,白松沒有直接來看他就是給他時間讓他先把事情整明白,此時看到白松拿這個事道歉,他立刻就反過來感謝了白松一番。
這個事,如果真的鬧出來,可是算重大執法過錯的!韋教也是個科班出生的人,仔細地分析一下,也發現這事不簡單。
白松該道歉就道歉,而韋教的感謝,他該接受就接受。
在這邊喝了會兒茶水,聊了幾分鐘,白松就準備走了,畢竟任旭還沒回來。
「任旭還是很能幹的,這個組我來這邊帶著就很簡單,都是白探長培養出來的嫡系,確實是不錯。我來這邊之後,你之前定的警長負責制,我原封不動照搬了。」韋教捧了捧白松。
「那都是我小兄弟」,白松倒沒回答這個吹捧,接著道:「他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我也不管他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