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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種事被老婆知道會比刑事犯罪進監獄還可怕嗎?
而且即便進了監獄,媳婦也會知道事情真相的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司機被人教過,即便被警察抓到了,也一定咬死不承認。尤其是出軌這種事,咬死不承認老婆能有什麼辦法?又找不到證據。
「行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吧」,白松準備扭頭離開:「我來這邊是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不及時說,你就是包庇。我對你私生活沒有什麼興趣,你要是配合我們,是救你自己,我也懶得告訴你媳婦。」
說完,白松等人這就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是來詐他,就不能一直問,問的越多越顯得自己並不知道一些事,就讓司機自己斟酌。
囚徒悖論,就是這麼簡單,真到了這種時候,好幾個嫌疑人,再怎麼有效的君子協定也是沒啥用的,都想救自己。
司機有些手抖,他似乎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但白松等人壓根沒等他,直接就離開了。
人一走,司機倒是更加不安了,他不知道警察到底掌握了什麼,訊問室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而且警察走的時候把燈都順手關了。
關了燈,這裡很暗,司機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也感覺屋子似乎更靜了一些。
這個屋子裡的攝像頭是有紅外功能的,關燈一會兒也沒什麼。
……
「司機出軌了是肯定的了」,王亮道:「他現在不敢說,估計還是怕。」
「他有沒有可能也被迫參與了犯罪?」柳書元問道。
「按理說他沒必要,他去當個司機可以推脫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但是直接參與犯罪,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白松道:「他估計是刻意想當一個糊塗鬼。」
「那就看他現在的心理素質有多好了,今天白天被我們和代支隊的人連著審了五六個小時,他該明白的都明白了。」孫杰道:「你說對吧,任旭。」
「啊?」任旭突然被點名,點了點頭:「有道理,說不定他很快就撐不住了……」
「那你覺得很快,是多久?」白松問道。
「我看他今天一天都沒吃飯」,任旭道:「要是給他送點好吃的,是不是他就說了?」
「怎麼可能?」王亮道:「你以為他是你?」
「那他也得吃飯啊……你看他屋子裡的麵包什麼的都沒動……你說要是有一頓火鍋,他有胃口嗎?」任旭問道。
「身陷囹圄之中,誰還有心思吃啊……」白松搖了搖頭。
「唔……」任旭不敢說話了,他剛剛看到司機的樣子,就只讀懂了這個。
就在這時候,這邊辦案區的警察過來找白松:「領導,跟您請示個事情,這個司機他要煙抽。」
「哦?」白松一喜,這是好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問問他想吃什麼。」
「他剛剛說了想吃火鍋,我讓他……」警察沒好意思說,看樣子剛剛是罵了。
大家都看了眼任旭,有些佩服,白松點了點頭:「給他搞一份好一點的麻辣燙吧,裡面要有毛肚和牛肉,煙可以抽。」
很多嫌疑人主動提條件,都是好事情。當然也有故意涮警察的,提一次條件被滿足之後照樣瞎說的,但這種估計下場都比較慘……
大約半小時後,司機果然招了。
他確實是出軌了,但是那個女的不是左曉琴。
「這女的長什麼樣子?」白松問道:「你慢慢吃,不著急。」
「這女的應該是個小姐……」司機嘆了口氣:「我後來想明白了,她是被人買通過來找我的,我當時還真的以為這是喜歡我的小姑娘,後來我知道被人錄像了,就明白這是要敲詐我的。」
「那你車上拉的人是誰?你給我講一下體貌特徵。」白松給了華東一個眼色,示意華東可以開始做素描了。
「是個男的,差不多50歲……」司機開始仔細地描述這個男子的情況。
20分鐘後,王華東拿著畫的差不多的畫像和司機進行交流,最終又修改了兩稿,畫出了一個司機認可的人面素描。
白松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林亮的父親林生。
林生親自參與了坑害兒子的過程???
幾個人面面相覷。
白松直接找出來一張林生的照片,給司機看:「你看細緻點,是這個人是嗎?」
「就是他!」司機有些咬牙切齒:「就是他拿著錄像威脅我,讓我幫他拉一趟貨。我剛開始還以為是運輸毒品什麼的,我打死都不同意,後來才知道是運輸幾噸水和一些器械,我還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藏毒品,我才同意的。他跟我說了,一些事不問就好,知道多了對我不好。」
「就他自己一個人嗎?在那邊多久?」白松問道。
「就他自己,一個多小時吧,具體我也不知道,我沒有下車。但是他沒有跟我走,水通過泵子打完了我就走了,水箱還送給我了,不過被我扔了。」司機道:「本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想幹什麼,但後來我看新聞說那裡山體滑坡了,我才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對那裡做了手腳。」
「嗯,行,我明白了。」白松道:「你自己一會兒找張紙,還有別的印象比較深的,就寫出來。這件事你的責任並不大,配合我們對你沒壞處。」
從司機這邊再次出來,大家都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