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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的基地就在盤山的山麓,白松要在這裡待四個周,從頭到尾,而華東每個周只有周三需要來。
總負責人是刑偵總隊十三支隊的李政委,負責這一次行動的各類安排,同時他和白松也負責挑選下次紅藍對抗比武的人員。
白松他們肯定不會再去了,已經奪冠了,就應該把更多的交流機會給別人。首先是展示了奪冠省份的氣度,其次也能讓更多的人得到鍛鍊。
而因為上次是白松等人取得了好成績,所以明年的人員挑選依然由刑偵部門負責,經總、禁總等單位靠後站。
到了這裡之後,白松感覺到了一種輕鬆。
這兩個月,天華市雖然也偶有命案,但都是激情殺人等為主,全部都24小時內破案,白松他們也沒有工作需要去忙。尤其是第二個月,大家已經把集合創作的《偵查學》寫完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排版了。
五隊的五人對此倒也不著急,打算繼續修訂半年,再考慮發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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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他跟著所有人學習了一天的理論。這是必須的。
入秋後的薊北區是個好地方,各種農副產品都豐收,這裡的柿子之類的山貨很有名,白松買了不少,給欣橋還寄過去一些。
這些東西老家都有,他也就沒給家裡寄。
天氣轉涼之後,秋高而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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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3日,星期二。
白松打算把授課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證據學,第二部分是犯罪偵查論。
證據學他主要講幾個方面,第一是講自由心證原則,第二是講嫌疑人陳述的邏輯性,第三是講免證事實。
自由心證原則是警察比較缺少的一個學習的東西,因為這東西主要是規範法官的。
現在基層工作和往年已經不同,並不是警察把人刑事拘留了就行,一般都要求辦案能讓檢察院逮捕,並且最終可以訴出去,進而判決。
所以,警察也需要了解法官的一些東西,對證據的證據力進行嚴苛的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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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面二百名優秀的年輕刑警,清了清嗓子:「自由心證的問題,我就講到這裡,這個是有助於辦案的一個原則,但並不是我們的本職。我要講的一個重點,就是嫌疑人陳述的邏輯性。」
「關於邏輯性,簡單的來說,嫌疑人的供述,首先要滿足他自身的邏輯,第一是時間邏輯和空間邏輯,第二是行為邏輯。作為嫌疑人來說,想躲避偵查很常見、避重就輕更是家常便飯,還有的壓根就閉嘴什麼也不說,這些大家都很清楚。這個問題,我要分享一個我的辦案思路,就是證據冊。每個案子的主偵刑警要親自參與到每一位嫌疑人的訊問中,要……」
可以說,白松把自己的經驗全都傾囊相授,至於免證事實,倒是很基礎的東西,十幾分鐘就講完了。
講課的重中之重,還是偵查論。這是五大隊集合寫的書的內容,比起絕大部分科班的書籍,這些來自基層人員寫的東西更加符合基層的工作。
白松把自己參與偵辦的多起案件的思路給大家講了一下,絕大部分人都聽得很認真。
有幾個案子,白松還和很多人交流了一些辦案思路,允許大家主動回答問題或者提出自己的辦案思路,半天下來,他還真的發現了十幾個很優秀的刑警苗子。
這樣的生活也是警察的工作之一,這幾天因為白松一直在,他除了周二講課之外,還在下面聽別的講師講課。
無論是王華東的犯罪心理畫像和現場勘查,還是其他幾位講的各個領域,都讓白松受益匪淺。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10月21號,第二個周,華東今天又過來給新的一批刑警講課,白松都聽過了,就沒再聽,跑自己屋子裡看書去了。
這四個周差不多算給白松放了一個月的假,可以看看書、健健身、爬爬山,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隨便看了看群里,白松收到了柳書元的信息。
隊裡的人孫杰和王亮被調走了,現在就柳書元一個人在隊裡,白松連忙給打了電話。
「怎麼回事?」白松問道。
「這回得了,你們四個都去休假了,就剩下我自己了」,柳書元吐槽道:「傑哥和王亮被調到薊北區了,那邊有個案子。」
「大事啊?」白松認真地問道。
現在來說,能讓五大隊出面的案子都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事情倒不大,死了一個小孩。」柳書元道:「意外死亡。」
「嗯?」白松有些疑惑。
「8月份的事情之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類意外事件可不是平時了,非常重視。」柳書元道:「馬支隊安排過去的。」
「意外事件,你給我講講。」白松問道。
「有個小孩兒,十七歲,掉進了油罐車裡,死在了裡面。」書元解釋道。
「主動掉進去的?那還真是怪事。」白松道:「那你怎麼沒來?」
「我?」柳書元被白松給問住了,思索了半天,重重的嘆了口氣。
第八百五十三章 頂級現場
薊北區刑偵支隊。
這案子應該是意外死亡,但死亡原因非常蹊蹺。
由於進一步對本市所有的特種行業進行了大排查,所以這兩個月,油罐車這類車輛都進行了不止一次的清查,很多車子都不敢跑了,上路就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