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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內容簡單明了,先是表揚了幾位現場勘查和網絡技術人員以及全體專案組成員一周的努力,還重點表揚了一下白松發現的水刀切割機的情況,目前已經確定了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水刀磨料。
這種磨料與錢老闆提供的磨料差距不大,也是一種進口貨,不過進口的量有些大,國內目前也有了同樣材質的磨料,這條線基本上是沒有可行性了。
簡單的講了一下目前案件進展,下一步的工作也安排了一下。
馬支隊指出,這個案件目前沒有發現其他同類案件,不存在串案的可行性,而且因為時間原因,也不存在請專家的必要性,近幾日工作依然以基礎性工作為主。
白松、刑偵局的一名同志以及刑偵支隊的一名副大隊長和一名刑警,四人被安排了出差。這倒是讓白松沒有想到。
南疆省茶城市,是著名的產茶基地,這裡是我國最好、最主要的普洱茶產區,下轄一區九自治縣,環境極為優美。
白松大學的時候,曾經去過南疆省,但是只去過昆大麗等幾個城市,南線確實沒去過,最南端的景納市也沒去過,聽到領導會上安排自己去出差,他倒是有些詫異。
自己就是一個連人民警察證都沒有的見習民警,怎麼會安排他出差?
不過既然已經安排了,白松也沒多想。會議結束後,白松就準備先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如果要走隨時出發。
剛剛離開會議室,就有一名專案組的刑警過來找白松,告訴白松馬支隊找他,然後就離開了。
馬支隊長的辦公室就在專案組樓上,白松倒是也知道在哪,也不急著回宿舍了,徑直到了馬支隊辦公室。
敲門。
馬支隊剛剛回到辦公室,說了聲請進,白松輕輕推門而進,把門隨手帶上,站在了門口。
「別站那麼遠,過來一點。」馬支隊招手道。馬支隊長今年差不多40歲,在九河分局算是最年輕的副處級領導之一了,但是履歷可是一點不含糊,參與和主持破獲過多起大案,而他最令人稱道的是,看人極准,據說只要是他挑選的苗子,不出三年,都在所在領域表現出不俗的能力。
白松有些拘束,在家的時候,再大的領導他也能很平和的對待,因為父親以前曾經也是個小領導,那會兒有父親擋在前面,無論看到誰,哪怕是市長、市高官,又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一個人在天華市打拼,所有的困難和問題,都沒有父親在前,看到領導必須要尊重和客氣,白松已然習慣。
「是這樣,今天晚上的飛機,你們這一路途太遠,而且專案也比較急,局裡的意思是,早點讓你們過去,你今天晚上就出發沒什麼問題吧?」馬支隊說話比較直接:「其他的同志我都問過了,你算是我臨時安排的,我也沒有你的電話,就先給你安排上了。」
「我沒問題,馬支隊我時間您隨意安排。」白松點點頭:「但是,馬支隊,我現在還……」
「這個你不用擔心,回頭我讓值班室的內勤去分局政治處給你開一個在職證明,你帶著這個,出去就有了身份。就是記住了,無論什麼事,你都得聽周隊的,可不能擅自行動。聽清楚了嗎?」馬支隊表情嚴肅。
「聽清楚了!」白松聲音有些洪亮。
「好,既然這樣,我就給你說一下你們去的具體任務。這次去,主要是調查死者的父母」,馬支隊拿出一張戶籍信息表:「你也看到了,死者信息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但是她父母的信息卻沒有,這個就有點不尋常了。我們給茶城市那邊的同行發了協查,至今也沒有回應。我不認為這是茶城那邊不幫忙,而是確實有困難了。咱們這次去,周大隊和那邊的同志有對接,去了以後,想辦法把死者父母聯繫上,順便我們對死者也多一些了解,就這樣。」
「是!」白松答道。
「哈,別那麼拘束。」馬支隊堅毅的面龐上露出一絲笑容:「你知道為啥我安排你過去嗎?」
「不知道。」白松老老實實的說。
「昨天晚上,你們所的老李給我打電話,想找我把你要回所里,我一聽這哪行,咱們專案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沒答應他。」馬支隊笑罵道:「你們李教導員這個人啊,太聰明了,他這麼快就打電話要人,我就覺得不對勁,掛了電話,我問了你們所的小王才知道,你昨天可是破了一起不小的案子啊,而且破案也沒用什麼技術手段,沒用什麼人力物力,就單純靠幾次細心觀察和大膽求證,就抓了一個B級通緝犯,還順藤摸瓜扣了幾隻仿真槍,真有你的。」
說到這裡,馬支隊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高興:「這次去那邊,你也跟著好好看看好好學學,咱們刑警啊,少不了出差。我發現你平時也好鑽研,腦子快也活,你搭配他們幾個,說不定比單純派他們去要好一些。」
「但是你不能驕傲,去了一定要聽周隊的。」馬支隊再三強調。
白松聽完,頻頻點頭,心裡有些激動。
其實馬支隊還有兩件事沒說,一是白松是國字頭院校畢業的人,全國各地都有同學,出省有時候說不定就會有不一樣的人脈;二也是怕李教導員煩他,早點把白松派出去,省的李教導員惦記。
後來,就這事,被李教導說了馬支隊好幾年的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