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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她的,所以聽說這個事情我挺震驚的。」護士父親道:「她沒有做錯什麼,兢兢業業的,幹活也麻利。她走了之後,我愛人又找了一個新的阿姨過來,但是幹活比她差遠了。那天我和她閒聊,聊的時候我承認我想多照顧她一些,這個人不容易,丈夫是個混蛋,兒子還上大學。
本來我每天都挺忙,很少長時間在家,那天是和我愛人約好了晚上在家吃飯,結果我愛人出去買菜一買就是兩個小時。我也就和她多聊了一些。後來女兒誤會了之後,搞得挺僵的,你也知道我女兒有抑鬱症,我哪裡敢惹女兒,只能順著她娘倆的心意,把這個婦女給開了,那個月的工資也就給了一半。當時其實我是想開全額工資的,結果女兒就非常反感她,反感的不得了,我也沒辦法。
後來我還想單獨補償她一下,但是我確實沒有她的聯繫方式,只能作罷。沒想到,她居然也出了意外,這叫什麼事啊……」男子嘆氣道。
事情很簡單,也不狗血。
白松聽完這個,一瞬間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大堆的東西,但沒辦法與現有證據吻合。
不多時,護士母親回來,白松告訴他們,這個案子還會繼續偵查,不會輕易出結果,就讓二人先回去了。
護士的家境其實是不錯的,父親是大學的一個副處長,母親做點生意。能雇得起保姆的家庭都挺不一般的,所以護士母親一直咬著孩子不會在低檔酒店自殺這一個點不放,白松現在也越發理解了。
隨著對這一個家庭的愈發了解,白松對案件的疑心越來越大。
這對夫婦走了之後,五大隊的人聊了聊天,大家想了很多個解釋,都覺得動機不足。
百無聊賴,白鬆開始翻看天東區的警情通報。
昨天最大的案子就是這四起命案,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失蹤案,白松就拿過來看了一下。
這個是昨天晚上報警的案件,報警人是一個保安的妻子。這個保安30多歲,昨天跟家裡人說出去有點事,就失聯了。
這要是放在平時,30多歲的成年男子突然失蹤,不可能直接立案的,誰知道去哪裡鬼混了?
但是昨天的暴雨很特殊,所以還是立了案,但是沒有人太重視。
「這個歲數的男的怎麼會丟了?」柳書元道:「聽著都新鮮。」
「問題是媳婦為啥會報警?」孫杰有些疑惑地問道,他結婚了,就是他平日裡要是暫時聯繫不上,媳婦也不可能報警啊。
「估計是夫妻矛盾,大半夜的出去蹦迪去了。」王華東道。
「昨天那麼大的雨,除了飯店娛樂場所都關門了。」柳書元反駁道。
「這種事派出所其實挺常見的。」白松解釋道:「有的女的聯繫不上自己丈夫了,就懷疑丈夫出軌了,她們就想通過警察抓姦在床。這情況就可能報警說失蹤了,把警察當槍使用。」
「還真是。」柳書元道:「所以他們當地刑警隊和派出所都不怎麼重視這個事。」
「所以這才有可能有問題啊。」趙晗看向幾位前輩。
有時候在新聞上能看到一些派出所民警不作為的事情,往往都是沒當回事。
女子報警「我都快要被我丈夫打死了!」,聽著很嚇人,但是這種電話派出所一天接十幾個,就容易不太重視。
尤其是天華市,報警真的很有地方特色,很多都是兩方互相罵街,誰也沒動手,但是報警說「對方揚言要找人弄死我。」
但是也真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警察去了真的出命案了。
白松聽了趙晗的話,點了點頭:「行吧,看看這是啥么蛾子。這歲數的男的失蹤,估計是出去喝大酒開飛行模式了。」
「要那樣的話,這個點也應該回去了,聯繫一下家屬問問最新情況吧。」柳書元拿出了手機。
白松打開執法辦案系統,口述了一下報警人的電話。
柳書元撥通了電話,和對方聊了兩分鐘後掛掉了電話。
「還沒回來。」柳書元道:「昨天,她丈夫本來說要加班,但是匆匆忙忙出去了一趟,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然後帶上了包,說出去有事,就跑了出去,電話也不接,到現在杳無音訊,而且單位辦公室也聯繫了,並沒有去。」
「是這樣的?」白松道:「這個男的在哪上班?會不會是保安公司臨時安排了重要的工作,比如說去地下車庫抗洪去了?這情況可能他老婆打電話問某些人,這些人不見得清楚。臨時安排的事情,辦公室不見得知道。」
昨天很多地方的地下車庫告急,為了防止水倒灌進去引起大災難,很多地方都迅速組織保安隊門口堆沙袋。有的小區因為積水深,沙袋要堆很多,而且還需要人24小時看著。
「我沒問,我再問問。」
「算了,我打吧。」白松道。
第八百四十章 醞釀一個故事
白松撥通了電話,又詢問了一番,掛掉電話之後,臉色變得很精彩:「你們猜怎麼著?這個保安,就在護士父親的那個學校門口當保安。」
「這麼巧嗎?」大家也都覺得很振奮:「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個保安。」
「嗯,這幾天交通非常不便利,應該好找。他妻子提供了他昨天出門的時間,讓王亮去找。」白松說完,先給王亮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