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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我爸當年到底是什麼事了嗎?」這個事情,白松不能不激動,他怕父親擔心一直也不敢打電話問,尤其是一旦讓老媽知道,那又多一個睡不著的了。
但是,他對於父親當初的事情,可是非常非常在意的,只是他的同學即便分到煙威市公安局,也不太清楚多年前的事情。這麼久的時間以來,他一直也沒得知什麼關鍵性的信息。
「也不算太了解,但是大體知道這個事為什麼會如此地針對你了。」
「嗯,謝謝秦支隊,這案子,我肯定會把事情給徹底解決了!」白松握緊了拳頭。
「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一句話。」秦支隊盯著白松的眼睛:「你現在,你不光叫白松,你是九河分局的白警官,你是咱們刑偵支隊的白隊長。
這個事既然發生,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如果連我們自己的同志都保護不好,我這個支隊長,不干也罷。」
第三百六十八章 白玉龍秘史
秦支隊向來比較儒雅,說話也細聲漫語的,這話聽著不是很震撼,但是白松卻什麼都明白。
無論如何,這都是在挑釁,最起碼,也是挑釁九河分局。
從這個人準備做這件事情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這個事情,整個分局的人,無論是誰得知,都不會等閒視之,義憤填膺。
推己及人,如果自己的任何一個同事遇到類似的問題,白松都一定竭盡全力,比平時破案多上一種叫同仇敵愾的情緒。
深呼一口氣:「秦支隊,您能把您所知道的情況,給我講一下嗎?」
「我叫你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白隊長。」秦支隊叫了一聲白松的職務。
「我明白。」白松知道,秦支隊是提點他,他現在不是小孩兒白松,而是隊長了,無論知道了什麼,都不能激動,更不能只考慮個人:「秦支隊,您放心,如論如何,我也是理智的。」
「嗯。這個案子在你們當地,其實也是保密的。當然,只要不是絕密,這麼久的時間裡,早就過了脫密期,但是依然知道的人沒多少。我先問你一下,你知道你父親是因為什麼被免職的嗎?」秦支隊雖然說白松不是孩子,但是還是似乎在斟酌語句,想找一種最合適的說法。
白松搖了搖頭:「我小時候一直以為是他不想當刑警了,後來幾次喝酒,我才得知,他當年是個很優秀的刑警,但是犯了什麼錯誤,差點工作都丟了。」
「嗯,是這樣,我這邊得知的情況也不是很完整,畢竟過去那麼多年,除了親歷的幾個人,這事情大多數人都不清楚。但是大體可以知道的是,當時有個詐騙團伙,走南闖北,騙了不少人。當時和現在不同,沒有電信詐騙,這個團伙走南闖北,可不是一般人。
而且,這個團伙里的主犯,是個智商很高的女子,據說還是個年輕漂亮身材高挑的美女,也正因為靠這個本錢,騙了不少大老闆。
他們團伙的作案手段非常簡單,先是勾搭,勾搭之後並不是要錢,而是混入公司,想方設法地了解企業的其他事情,找機會騙大的。在最關鍵的步驟,還會採取威脅恐嚇等多種方案,多管齊下。
這些人不僅僅是詐騙,而且還做一些販賣違禁品甚至做一些更惡劣的案件,主犯更是手裡有命案。當時你父親等人追逐這個團伙,當時他們應該是已經賺夠了足夠多的錢,有人脫離了組織,被鎖定了。
這事,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遇到了豬隊友。脫離犯罪組織的人,大手大腳地花錢,然後跟人發生糾紛被抓了。
這個人被抓後,整個組織都解散了,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少人在排查的過程中被捕,但主犯一直下落不明。
90年代那會兒,公安局沒多少車。
有一次,你父親帶人排查的過程中,巧遇了這個女的。警察沒有車,而對方有車,一旦對方上了車,那個主犯肯定就逃之夭夭。
那個年代,也沒有信息化、沒有攝像頭,更沒有那麼多的聯勤聯動,就在那個女的即將上車跑走的時候,你父親就開槍了,一擊斃命。」
「嗯?」白松聽到這裡,打斷了一下:「這難道不應該立功嗎?」
「本來都以為如此,甚至都準備結案了。但是當時為了更嚴謹,把曾經案發現場留下的主犯的DNA和你父親擊斃的那個人做了比對。那個時代你可能不知道,那時候做一次DNA,差不多要兩萬塊錢,所以剛開始沒做DNA,也就失去了抓捕真正主犯的黃金時間。
當時那麼多警察布下的大網,愣是因為主犯的妹妹被擊斃而撤了。
後來,DNA的結果表示,死者和主犯,不是一個人,而是她的孿生妹妹。」秦支隊道:「雖然後續也有從犯說曾經見過主犯的妹妹,但是沒有證據證實她妹妹參與過這些案件。這樣擊斃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據說,事後你父親也指出他是想打車胎的,但是幾十米的距離,加上人在跑動,手槍怎麼可能打的那麼准。」
白松沉默了,這劇情……
這對於任何警察來說,都是無法抹除的污點,甚至如果放在今天,一個失職罪都跑不了。
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能保住警察的職位,已經算是領導們很幫忙了。
這也是現在為什麼很多警察不敢開槍的原因,除非對方真的動刀動槍或者已經對人民生命有嚴重威脅,否則誰敢隨便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