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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民那裡,也得知他和大哥之間沒有太大的矛盾,而且大哥家庭條件還不錯,不至於做這個事。」一個刑警補充道。
「現場是這樣的。」王華東肯定了孫杰的話:「林支隊,關於這個問題,你方法醫和我方是有共識的。」
李處這時候發話了:「白隊,你什麼看法?」
白松看了一眼林支隊:「我的建議是,把死者大哥一家包括兒子在內的人都查一下再說。」
「已經派人去查了。」林支隊點頭。
……
討論的氛圍還是不錯的,現在大家尚未形成爭議。
簡單地開了個會,有了七八個偵查方向,林支隊就開始派人出去查,很快屋子裡的人都走光了。
今天是年三十,村子裡發生這種事,村長和書記都過來了,鎮上的領導也來了一些,村子裡放鞭炮的都停了。
幾天之前,白松等人還在另外一個村子裡,也是查一個命案,現在在這裡,又是這種情況,不得不說命運夠奇妙的。
大家都走了之後,就剩下了李處和白松等人。
「白隊,剛剛我發現你有話沒說」,李處問道:「就剩下咱們自己人了。」
「李處,我感覺華東的第一反應是對的」,白松道:「這個案子可能不存在外面的兇手,華東和傑哥都說男子的致命傷像是自己造成的,那我就認為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為什麼會出現財產的丟失?」李處問道。
「這也是我糾結的問題」,白松道:「但這個可能是干擾項。」
「這個也能算干擾項嗎?」柳書元打斷了白松:「農村的命案里,謀財可是最多的。」
「這個案子不能按照正常的謀財案算。」白松搖搖頭:「這不符合搶劫殺人的現場情況。」
「對」,華東表示了肯定:「除非是他大哥來,找他借走了所有錢,否則如果說是搶劫殺人,這個現場反正我沒辦法製造出來,除非我能控制這三個人,或者搞個時間靜止啥的。」
「別看我,我也不行,遠遠不行。」孫杰也搖了搖頭。
「他們向秦省的省廳請足跡專家了」,李處道:「不知道會不會有進展。」
「李處,您可能不知道」,白松道:「華東也能算得上痕跡學的專家,足跡雖然不是最擅長的,但是他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下,足跡專家來了也很難有突破的。」
「嗯,既然你對自己的同志有信心,我也有信心」,李處道:「那照你目前這麼說,這家人是男子殺的,然後自殺了,是嗎?動機是什麼?」
「這不可能有動機,男子的老婆之前在家照顧老母親也不容易,孩子我聽說還算乖巧,多大的事情父親能因為動機殺兒子啊。」白松回答道。
李處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那你說這個?」
「可能就沒有動機。」白松道:「天底下的殺人案,又不是所有的都有動機。」
「白松」,李處氣的都不叫白松的職務了:「我雖然辦案少,但是我從來沒聽說過親生父親無動機殺人能殺自己的老婆孩子的!」
「理論上說是不可能的,但有一種人是不需要遵守社會常理的」,白松把自己的猜測響了出來:「就是我們這次來,辦理的這一系列案件。」
「你的意思是,邪J?」李處面色一緊。
邪J案件,就一切都解釋的通!這些人真的是願意奉獻自己的一切的!而且,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家裡沒有錢,也是能夠解釋的了,主動奉獻了出去!
「對。」白松分析道:「這一點都不新鮮。這幫人什麼都能做出來,而且我們現在正在尋找這個組織的頭目,他一定有一些知道他底細的人。這種人非常聰明,他對那些忠誠於自己的人也可能不信任,比如說這個男的,很可能就是骨幹人員之一,被騙著做了這些事。」
「這東西……」李處家裡也有十幾歲的孩子,他實在難以想像這東西居然這麼讓人喪失人性:「我得立刻和王司匯報一下。」
「嗯,目前我們的想法不符合常理,但可以跟王司直接匯報。」白松在李處這裡拿到了主動權,遇到案子,他的主場就回來了。
第九百五十三章 教育李處
有時候破案並沒有那麼難,當匯聚了一流的辦案人員之後,剩下的就是相互協作。
其實當地的法醫也得出了一些相應的線索,但是包括林支隊在內的領導們並不會以這些線索作為辦案的最主要依據,領導們下意識地把案件定性成了財殺。
但白松不是,他眼裡的兄弟們都是非常可靠的,無論線索聽著多麼胡扯,他都信任隊員們,所以第一時間就從隊員們的線索那裡開始分析問題。
這種案件發生的概率本來就低,白松又不是柯南,總不能無緣無故地總是遇到命案,所以案件之中總有關聯。
田芳案是白松特地從上京追過來的,那麼這個案子其實就是田芳案的後續。
這一起案件中,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中年男子才是信徒。
中年婦女可能是出於對丈夫的信任,絲毫沒有防範之心。
……
林支隊那邊還在外面偵查財殺案,就接到了局裡的通知,傳達了最新的辦案情況。
「這男的把老婆孩子殺了?」林支隊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這是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