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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有問題嗎?」白松反問道:「你跟我說,你們殺人,目的是什麼?你敢說嗎?」
白松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你不用說,我來說。死的人是你對象,但是那兩個人卻可以玩,你說你慫不慫?」
「你!」邵大木被人揭開了傷疤:「你……你……」
他的怒氣很快消散了大半,他被白松戳到了痛處。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錢嗎?」白松問的很直接。
「為了……」邵大木咬了咬嘴唇。
白松是能看得透邵大木這個人的,這人真的不是啥有種的人,而且膽量也沒多大,很容易被激怒,當然即便怒了也是色厲內荏,白松怎麼會怕這個?
「你的身份太簡單透明了」,白松道:「別看你現在光鮮亮麗,別看你開著豪車,其實這車子已經快要被銀行開回去了,不是嗎?你的資金狀況非常不妙,不是嗎?什麼能換來那麼多的錢?這也許就是你做這個事的理由。」
邵大木的心理防線是個千層餅,根本不是隨便破開的,因為這後面一定有事情。
一定有事情能讓他去做這麼高風險的事情,這不是白松隨便挑撥離間就能做到的。
「你……」邵大木臉色無比糾結,「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她被別人……」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白松很隨意地說道:「和死者玩捆綁的人是左利手,也就是左撇子,但是你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邵大木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想維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你雙手被手銬束縛,是非常不方便的時候,這個時候給你一把鑰匙,你是用右手取的鑰匙,然後用右手打開了左手的銬子,你說你是不是左撇子。」白松語氣依舊淡定。
邵大木人傻了,他突然發現他完全看不懂白鬆了,這個警察絕對不是看著這麼呆萌,這……
他這個時候看了看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的燕雨,似乎感覺燕雨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秘密,他開始有些怕白松,他看到白松從容的表情,知道白鬆手頭一定掌握了更多的東西……
「說說,什麼原因?」白松再次問道。
「我……」邵大木還在糾結。
他之前打算吐露的心扉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瞎編的話,現在已經被白松完全戳破了,再說就沒了意義。
「怎麼,那兩位身份非同一般,你不敢惹對嗎?」白松笑了:「時代不同了,他倆完蛋是必然的。你要是全扛,你就是死刑,你扛得住嗎!」
「這你都知道?」邵大木感覺渾身沒了力氣。
第1123章 一撇一捺是為人
這個案子的作案動機,白松是一直沒有搞懂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三個人去做這個事?
本來白松一直以為是邵大木僱傭了兩個人協助他做這個事,以為邵大木會在發案後迅速逃到國外,但這個事本身就是悖論。
如果是上述情況,有必要殺人嗎?
既然邵大木都做好了常年逃亡國外的準備,那這個女的再作死,也不至於如此吧?
除了無意識下做的睡覺翻身、喝多了吐這類事屬於純粹的生理反應,任何主動有意識去做的事情,都至少包括一個動機。
當婁支隊他們一直都能跟著邵大木的行蹤,當邵大木真的被發現在後備箱,白松就看不懂了。
邵大木都成了替死鬼,其他的兩個人是啥?
那兩個人為啥要殺掉這個女的?
但邵大木心理防線被突破後,招供了沒幾句,白松就徹底明白了。
為了追求刺激。
這兩位是比邵大木有錢更多的富二代,都是大山省人,很多年前家裡就挖了幾十億的煤,這一對富二代從小到大想玩的都玩了、想經歷的都經歷了。
這些年因為煤不讓挖了,他倆的父親就全國到處投資房地產,簡單的來說,只要不去澳島狂賭,這兩兄弟已經不太可能把錢花完了。
從小到大,這一對兄弟不知道惹了多少禍,但是他爸都給平了,在那個年代,在他們老家,就算是把良家……他爸也能壓得住。
事實證明,有錢了之後,小地方根本就不好玩,真正的富二代都會在上京、魔都這樣的城市,高等級地圖還是體驗更好一些。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是太多都沒了趣味。
於是,當他們聽說邵大木氣憤於女友找他瘋狂要錢、想弄死女友的時候,他倆突然來了興致。
說實話,本身邵大木就是吹牛逼的。
「我想弄死誰誰誰」這種話可能普通人也會說,但是邵大木開玩笑,這倆可來了興趣。
這倆一來興趣,已經落寞的邵大木發現自己引起了兩個真正的土豪的興趣,就開始策劃此事。
當然歸根結底,商議的時候,三個人都玩古柯鹼了。
燕雨在那裡做著記錄,心都涼了。
這種事,有趣嗎?
人命啊!有趣嗎!
「為什麼採用地芬尼多?」白松問道。
「這是抗眩暈藥,她其實喝不了酒,少量酒就能喝醉」,邵大木道:「吃地芬尼多之後抗眩暈,而且那個過程……他倆很喜歡……還錄了像。」
「還錄了像?」白松眼神有些嚇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