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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他問自己。
這個問題就像一道閘門,問出的瞬間,之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
在從博學之門跌下之後,九相其實有感覺。
他能夠『看』和『聽』。
只是,並非從九相的角度,而是以通透之眼的角度。
在知道箴言的想法之後,無論他如何在心中吶喊,他都無法改變箴言的行動。
那一瞬間,九相真的產生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想法。
很多事,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人雖然有感情,但不是動物,有些感情,需要克制住。
第902章 往事如煙
在地獄電影中,每一天都需要思考自己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談情說愛這種想法只存在於在熒幕上播放的電影中。
至少,九相即使對某人有好感,也不會進行這方面的嘗試。
因為他知道後果,也看過類似的後果。
特別是剛進入地獄電影的新人,有的互相保暖,有的想抱資深演員的大腿。
這期間,因為三觀會受到巨大衝擊,所以新人基本都會產生依靠他人的想法,這種想法有可能會慢慢演化成別的情感。
生死之間,這種情感可能會導致演員做出錯誤的判斷。
也有可能會被利用。
因為一時的心動而死去的演員並不在少數,所以,九相對這一點並不看好。
一聲嘆息從九相口中發出。
他再次閉上雙眼。
第一次遇見箴言的情景慢慢在腦海中浮現。
當時參演的電影名為《找到她的笑容》,主要的地點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孤兒院。
九相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的職業是一個記者。
某天,九相扮演的角色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空白信封,信封非常乾淨,像是直接用A4紙折出來的。
打開信封之後,裡面有一張信紙,信紙上的字全部是從書籍上剪下來貼上去的。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寫信的表示看過九相扮演的記者與惡勢力作鬥爭的報導,希望他能夠來孤兒院看一下。
至於理由,信上並沒有提及。
實際上,九相扮演的角色早已經注意到這家孤兒院,原因是有一次他做義工的時候去過這家孤兒院。
孤兒院由一隊夫妻管理。
在前往做義工的時候,院長夫婦非常熱情,待人也相當溫和。
可是孤兒院裡面的孩子卻永遠板著臉,看起來死氣沉沉,沒有任何孩童的生氣。
不嬉戲也不打鬧。
玩耍的時候也是按部就班,幾乎沒有任何笑容。
詢問之後,院長夫婦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卻對此事沒有任何表示,並且突然開始送客。
九相進入的時間段正是他扮演的角色暫時沒事的時候,於是順其自然開始調查這家孤兒院。
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名新人記者。
這兩名記者正是參演這部電影的新人演員。
箴言,也在其中。
另外一名女演員的代號叫留白,是一名非常活潑的女孩。
向兩人講述了一些基本信息之後,就帶領兩人前往孤兒院調查。
這次的理由,也是做義工。
九相的目的很簡單,先提前踩點,然後晚上再夜探孤兒院。
白天做義工的調查主要是確認送信的人的身份和了解孤兒院的整體結構。
晚上的調查才是重點。
九相清楚地記得在白天,留白按照九相的說法,不停去試探小孩,而箴言一言不發,只是與孩子靜靜坐在一起。
好像……她本來也是這樣。
為此,留白還吐槽過這一點。
然而新的線索,正是從箴言處獲得的。
原因很簡單,孤兒院的院長會不時派人來測試這些孩童。
如果這些孩童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說了出來,就會受到懲罰。
這樣做了幾次之後,孩子自然而然就對外界的人不信任。
也正是因為這樣,箴言的一言不發才會讓孩子進行嘗試。
假設箴言是院長派來的人,那勢必不會什麼事都不做。
正是利用這一思維,想要告知真相的孩子鎖定了箴言。
又因為箴言一言不發,對孩子絲毫不感興趣,所以院長夫婦並沒有盯著箴言。
與箴言進行聯繫的孩子是一名穿著粉色衣服的小女孩。
信是她寫的,送信的男孩是趁著查房之後的空檔時間跑出去送的信,後來被抓住,被抓住以後,小女孩再也沒有見過送信的男孩。
知道這一點的箴言打算將小女孩帶走,卻遭到九相的反對。
並且,小女孩也拒絕離開,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以這種方式逃離。
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小女孩讓箴言半夜再來找自己。
到了半夜,九相等人想辦法潛入孤兒院,遇到了小女孩,並從小女孩口中得知孤兒院的孩子會經常被帶到一處黑漆漆的屋子裡面做實驗。
孩子會被黑袋子套住頭,而且在實驗開始之後會被注射麻醉藥。
實驗的過程,孩子根本不知道,等他們醒來之後,總感覺自己少了什麼東西。
回到孤兒院的孩子會讓其餘的孩子為自己檢查,但是什麼都沒有少,也沒有多出什麼東西。
唯一的變化就是玩耍的時候不怎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