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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左賓將砍刀扛在肩膀上,對於他來說,這把刀的重量也有些過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激將法,那我更不能出去了。」錢倉一沒有動。
「你這狗東西,敢耍老子!」左賓右手指著錢倉一的鼻子罵道。
「這裡。」錢倉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左賓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他只能上,現在他所有的手下都在看著他,如果他認慫了,那麼他將再也抬不起頭,這就是道上的規矩。
這一切,嚴文都看在眼裡,他心中產生了許多疑問。
常朔,真的這麼有自信麼?為什麼他一點也不怕?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這些問題,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他。
左賓大吼一聲,沖了過來,雙手高舉後背砍刀,從上至下向錢倉一砍去。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無論他們願不願意承認,現在錢倉一扮演的常朔已經與四家的家主站在了同一高度,與他們平起平坐。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錢倉一會利用鐵門阻擋這一刀的時候,他卻向前沖了過去。
這一點,即使左賓也沒有料到,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卻表明他並不擔心,手中的動作也只是略微調整了下方向,原本打算將錢倉一砍成兩半的一刀,變成了封鎖錢倉一路線的一刀。
錢倉一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
這種感覺,熱血沸騰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記得是很小的時候吧,可能都還沒上小學?那時候,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卻莫名其妙被附近所謂的孩子王圍住,以多欺少?結果是怎麼來著……記起來了,醫院,白色的房間,爭吵,我是去……道歉嗎?
記憶閃回的瞬間,錢倉一眼中的一切都開始變慢。
光陰冢的領路人。技能發動。
心臟猛烈地收縮,血液流動似乎凝滯,空氣猶如粘稠的液體,拉扯著錢倉一的身子。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不動,左賓臉上的得意,他手中的厚背砍刀,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左腳踏出,錢倉一手中的短刀直刺了出去。
這一刀,他下意識地瞄準了左賓的脖子,只要輕輕一刺,眼前鮮活的生命就要與他今後的人生說再見了,沒有第二種可能。
只是,錢倉一終究還是留下了左賓的命,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殺人,常朔與普沙莊的關係還沒有來到這一步,至少還需要醞釀一天。
這一刀,刺中了左賓的手腕。
血液重新開始流動,周圍的一切都再次開始動了起來。
周圍期待的目光都變成了驚訝,甚至有人發出了驚呼聲。
他……怎麼可能?
左賓完全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此時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身體根本無法反應過來,即使他已經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面臨的處境。
手腕傳來劇痛,厚背砍刀也掉在了地上。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錢倉一刺完之後,收手又刺了出去,他刺的部位全部是四肢,沒有觸及到內臟。四五刀下去,左賓就摔在了地上,臉上的得意也轉變成了驚恐,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面子,看見步步緊逼的警察,他更擔心自己的生命。
「你……你是警察,怎麼可以這樣?」左賓聲音緊張,語氣慌張。
沒等錢倉一回答,大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群人,為首的人正是嚴宣。
「發生什麼事了?」嚴宣環顧一圈,問道。
錢倉一見到後,收起了手中的短刀,然後踹了左賓一腳。
「沒什麼。」錢倉一也不願意多說。
嚴宣早不來晚不來,恰好這個時候出現,應該是一直等在外面,估計是想等我被打的時候再以救人的身份出現,一方面能夠獲得我的好感,另一方面也能夠提高自己的價值。
錢倉一心想,並沒有說破。
嚴文見到嚴宣之後,馬上就跑了過去。
「你怎麼回事?」嚴宣眼見,一眼就看見了嚴文右耳上的小傷口。
嚴文眨眨眼,「沒事,不小心撞到了什麼。」
見到自己的接班人沒有多說,嚴宣也沒有多問。
「來個人給他包紮下。」錢倉一指了指躺在自己腳邊的左賓。
此時錢倉一額頭滿是汗水,剛才一系列的動作再加上使用技能極大地消耗了他的體力,只不過現在的錢倉一與剛開始進入羽溪村的錢倉一已經有很大的差別了。
緊接著,錢倉一開始向嚴宣走去,一步一個腳印,非常的穩。
來到嚴宣面前,他開口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上就趕過來了,現在才到,左賓也真是的,居然對你做這種事情,難道彭維的教訓還不夠嗎?」嚴宣大聲說道。
彭家與左家兩家各出手一次,結果沒有一次占到了便宜,反而自己還傷了數人。
到目前為止,錢倉一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這也是嚴文並沒有說出自己受傷緣由的原因。
「多虧你及時趕到。」錢倉一笑了笑,「能不能讓你的人幫個忙?」
「常朔警官,這句話就嚴重了,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一定竭盡全力。」嚴宣客氣地說道。
「嚴重了。」錢倉一轉身對鐵門內的人喊,「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