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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屈東,你又來了?」老闆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身上的衣著非常隨意。
「我朋友。」屈東指了指魏成和。
「我知道,他上次來過。」老闆點了下頭。
「我的位置有人坐嗎?」屈東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最近兩天生意不太好。」老闆略有所思。
「沒關係,反正沒人坐我的位置就行了。」屈東轉身向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走去。
過了一會,一位身穿制式服裝的男服務生來到了屈東的座位旁。
「先生,請問要點什麼?」服務生將菜單遞給了屈東。
「上兩碟烤蟑螂吧,菜單給他就好,對了,前幾次來,服務員不還是一個女孩嗎?」屈東在問話的同時,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了魏成和。
「她……」剛開口,這位男服務生轉頭看了一眼老闆,然後靠近屈東,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我聽老闆說,那個女孩好像死了……就在前天晚上,而且死狀,好像特別悽慘,她的父母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女兒的屍體,聽說要入殮師化妝過後才能讓她的父母看。對了,這些話你可不要告訴老闆,他心情不太好。」
「嗯。」屈東點了下頭,發現魏成和還沒有接過自己手中的菜單,於是他對魏成和說,「你幹嘛?現在時間這麼緊張,你居然還在點菜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魏成和黑著臉,聽到屈東的話之後,臉更黑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服務員,「能待會來嗎?」
等服務員離開之後,魏成和壓低聲音,「屈東,你也知道我現在時間緊張,你還有心情拖著我吃飯?」
「不吃飯,哪來力氣辦案?」屈東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就算是吃飯,隨便去一家不就可以了麼?至於跑這麼遠?」魏成和深吸了一口氣。
「有什麼關係,又不讓你吃蟑螂。」屈東背靠著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再說了,不是還有其餘的菜麼,錢你出,菜你點,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聽到屈東的話,魏成和左手下意識的想拍桌子,手剛接觸到桌面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餐廳,於是力道減輕了許多,變成了輕放,「屈東,你真是,你就不能正常點麼?」說完,魏成和將右手的菜單放在桌上,「我就不該找你!」
「你不找我找誰?」屈東看著窗外。
「我……我不找誰,我……我靠自己。」魏成和的背也靠在了椅子上。
屈東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難道你三個相親對象都吹了?」
「呵呵。」魏成和冷笑了一聲,「是我看不上她們。」
「那是,你就是個M,哪能看得上正常人。」屈東轉頭看著魏成和。
「不跟你耍嘴皮子了,你快點吃,吃完了走人。」魏成和雙手抱胸,臉上一副拒絕交流的表情。
過了幾分鐘,屈東點的兩碟烤蟑螂被端了上來,魏成和也將手中的菜單換給了服務員,「我不用了,就讓他一個人吃吧。」
「等等,再給我來幾個菜。」服務員還沒走就被屈東叫住了。
……
車上,屈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唉,酒足飯飽之後就不想動。」
「我們去哪?」魏成和用牙籤挑了挑牙縫中的肉絲。
「去找霍尊,就先去發生命案的那個網吧。」屈東懶洋洋地答道。
「超越網吧?」魏成和說出了網吧的名字,他有看過這方面的資料。
「嗯嗯嗯。」屈東將車窗打開,看著窗外的夕陽說,「我記得所有的案件都是發生在晚上的吧?」
「是,調查情況顯示,死亡時間在晚上10點到凌晨6點不等,有一些誤差,不過晚上占了絕大部分。」魏成和倒車之後就向超越網吧開去。
與屈東的風馳電掣相比,他開車非常穩,速度不緊不慢。
來到超越網吧,走進去後發現裡面根本沒有幾個人,而且一個看樣子是網吧老闆的人正在和另外一個人交涉,似乎在討論轉讓的事情。
過了一會,不到一分鐘,雙方就談崩了,另外一個人搖了搖頭後就離開了超越網吧。
「二位是?」老闆的語氣不太好,不過已經儘量控制了。
魏成和將手中的證件拿了出來,「警察,問你點事情。」
「唉,還問啊,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一個小伙子在看著,我在家裡睡覺,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了一眼證件後,老闆嘆了口氣,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別這樣,問話呢。你認不認識霍尊?」魏成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認識但一點也不熟,我開網吧他上網,基本上沒有任何交流。」網吧老闆搖了搖頭。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魏成和不想就這樣結束談話。
「沒有,而且為什麼我會發現啊?警官,算我求你了,發生了這事之後,我的生意一落千丈,半賣半送別人都不要,你就不要再來煩我了。」老闆的情緒已經快到爆發邊緣。
「告訴我們那個小伙的地址,我們就不煩你了。」屈東開口了。
「他已經辭職了,說不想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應該在隔兩個街區的奶茶店打工,其實我也蠻佩服他的,都這個樣子了還在奶茶店打工。」老闆指了指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