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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有看著光罩,微微挑眉,「就憑這?你們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梧桐右手食指伸出,指著烏有的鼻子說道:「是嗎?你可以試試。」
烏有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左上方,似乎在回憶,接著,他將視線從土黃色光罩上移開,看向光罩與艙門的連接處,「原來如此,傷害轉移嗎?只要我對光罩動手,力道就會被轉移到艙門上,艙門毀壞,我們全得死在這裡。」
他笑了笑,「有意思,不過,你能維持多久?我只需要等就行,只要你有一瞬間的放鬆,我就能殺了你們。」
說話的同時,他將通話器掛回原處。
梧桐咽了口唾沫,沒有反駁,因為烏有說的沒錯,不過,她還是稍微鬆了口氣,至少眼前的危險暫時躲了過去。
至於未來……等到那時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烏有並不著急,現在他待在逃生艙上,盯住了地獄歸途的三名演員再加上梧桐,而「過去的他」則留在運輸艦上,對付剩下的演員,回魂屍之災除了能讓他多一條命之外,還能夠幫他解決應對團隊時分身乏術的問題。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雙線同時作戰,無論成敗,都還留有轉機。
逃生艙靜默前行,三人也陷入沉默。
在等待的時間中,烏有開始與兩人閒聊起來,「寓言,你是不是很意外,我居然沒殺了你?」
「不重要。」寓言沒有多說。
「很重要。」烏有反駁,「我暫時留著你們的命,是打算用來威脅蒼一,或者……千江月,當然,理由不同。」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準確來說是蒼一,因為我覺得憑你們的命可能威脅不了千江月,他根本不在乎你們,我猜,他可能不在乎任何人。」
寓言眼中帶著怒火,但沒有反駁,憤怒是因為烏有的想法,而沒有反駁,則是因為沒有反駁的必要。
烏有似乎很滿意寓言的反應,於是繼續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是鷹眼,你們身上的夢種沒有發芽,而且你們也沒有自我了斷的決心。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增加蒼一的負擔,我先重傷你們,然後看他救不救,如果他不在乎你們,將你們當成可以隨意拋棄的物品,那麼,我就能夠用這一點反問他:你和我,有什麼區別?」
梧桐看到烏有得意的嘴臉,莫名感覺一陣噁心,「卑鄙。」她罵了一句,但罵出口後似乎還不解氣,於是補了一句,「你真是個狗東西。」
「狗東西?做個狗東西也不賴。」烏有靠在艙壁上,毫不介意,他雙手張開,「活著就行了,不管你想做什麼,想說什麼,前提都是活著,人這種生物,壽命極其短暫,作用物種的確能夠延續很長一段時間,但,終歸有極限,就算文明不被吞噬,估計也會在消亡前被哪個無聊的高位存在放入收藏品之列。」
說著,他轉頭看著艙門外的血色漩渦,隨著逃生艙越來越靠近,漩渦也越來越大。
「地獄歸途?」他搖搖頭,「呵呵,地獄電影可不是什麼災難、囚牢,地獄電影,是機會,是超越人類的機會,一生,不,永生都不用擔心壽命中止,是真正意義上,至少是人類概念中的永生。從機會中逃離,去體驗短暫的一生?可笑。」
在烏有說話期間,梧桐調整呼吸,慢慢縮小光罩的範圍,減少生命力的消耗。她的生命力也維持不了多久,如果現在是站在地面上,憑藉技能本身的效果,她還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但現在卻是在逃生艙內,而且之前維持也消耗了不少生命力。
距離到達血色漩渦,還剩10分鐘。
「區別很大!」寓言開口,「就算情況變成你說的那樣,蒼一無論怎麼選擇,都和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他選擇不救,代表他執行的團隊的意志,鷹眼直接拒絕你的提議也是如此,蒼一從夢中醒來後選擇躲藏起來也是如此,我們都是同一個目標。」
「那可未必。」烏有冷哼一聲,「地獄歸途建隊的三名演員,目的各有不同,這是假年窺探鷹眼記憶後看到的內容,就算鷹眼沒你懂蒼一和千江月,但我想他肯定比你懂他自己。」
寓言一時語塞。
烏有斜視寓言,實際上,假年並沒有告訴他這些,他是憑藉自己的觀察猜測而知,「實話實說,我其實有點擔心,如果千江月提前想到我會進逃生艙,會不會在設置的時候在程序上動手腳?例如讓逃生艙飛到一半忽然熄火,再讓系統重啟。雖然對逃生艙的安全沒有影響,但是卻能夠拖延進入通道的時間。」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說道:「哦,我記起來了,按照你們原來的計劃,你們還有皮影戲其實都是坐在這艘逃生艙的吧?嘖嘖,我得檢查一下,有這麼一個隊友,真是難為你們了。」
他轉身開始操作控制面板,並未將寓言和梧桐當成威脅。
艙門外,一個銀色身影悄悄露頭,銳利的眼神盯著艙內操作控制面板的烏有。
第1856章 計劃、變化
「是鋼鐵之翼!它打算做什麼?」皮影戲看著寓言所在逃生艙的上方,雖然它不太了解鋼鐵之翼,但是鋼鐵之翼緊貼逃生艙的姿勢,像極了正在狩獵中的野獸,隱藏在草叢中,然後,等到獵物出其不意的時刻發動致命一擊。
時間停止只需要有發動技能念頭便可以使用,但,這不到半秒的時間,在偷襲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