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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錢倉一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任何傷痕,似乎曾經的噩夢僅僅只是噩夢而已。
死者地獄充滿腐爛氣味的風吹拂著錢倉一的面頰,剛才在井水泡的幾分鐘已經將他的衣服全部打濕,所幸死者地獄的溫度不低,否則錢倉一還要考慮如何保暖的問題。
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羅河依然在沉睡。
現在羅河被皮影戲背著,與其餘的人相比,錢倉一更希望羅河能夠拿到屍牌,因為那樣可以節省許多體力,另一點則是因為羅河拿到人牌之後也沒有自保能力。
考慮到後一點,錢倉一沒有將羅河安排在未知牌一組,而是讓皮影戲背著,一旦碎月時期到來,他與千江月將會第一時間確定羅河的牌,如果是人牌則相安無事,如果是屍牌則先確定是什麼屍牌,再根據具體情況做出決定。
不應該,不應該,有什麼事情不對。
錢倉一四處察看,他感覺非常奇怪,可是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如果怪異的地方不在周圍,那,是不是在自己身上?
錢倉一心想。
「曹雅,累了吧?」錢倉一走到皮影戲身邊,左手輕拍皮影戲的肩膀,「羅河怎麼樣了?有醒來的跡象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又推了推羅河。
「沒問題,羅河看來短時間內不會醒來了。」皮影戲回頭看了一眼。
「行吧,注意點。」錢倉一又拍了下皮影戲的肩膀,然後轉身向未知牌組走去。
雖說是組,但鷹眼、谷木還有祿子晉三個人的距離並不近,無論最終的拿牌結果如何,距離遠一點都比較好。
「祿子晉,過來下。」錢倉一右手伸出,對著祿子晉喊了一聲。
二人走到一邊。
「什麼事?你要履行你的諾言了嗎?」祿子晉提醒了一句。
「不是……」錢倉一將頭湊了過去,等祿子晉靠近了些後,他繼續說道:「我想要收回一張空牌。」
「什麼?」祿子晉眉頭緊皺,用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錢倉一,「你要有點良心,裴俊良!」
「借用一下而已。」錢倉一面帶微笑,同時抬起自己的右手,三張牌出現在錢倉一的手上,只不過祿子晉看見的都是背面。
「你!」祿子晉眼睛直直瞪著錢倉一手中的牌,接著,他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發現裡面一張牌都沒有。
「給你。」錢倉一將兩張牌遞了回去,然後將手中剩下的一張牌翻過來讓祿子晉看見,這是一張空牌。
看見這一幕,祿子晉很生氣,他一把搶過錢倉一遞過來的牌塞到自己褲子口袋中,「我看錯你了。」說完之後,祿子晉氣沖沖地走了。
錢倉一將空牌放入口袋,然後向谷木走去。
一分鐘後。
谷木眉開眼笑,因為他從錢倉一處拿到了一張空牌。
「王棋,過來下。」錢倉一揮手讓鷹眼過來。
鷹眼依舊冷著臉,「怎麼突然像個變態?」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向錢倉一的方向走了過去。
錢倉一在鷹眼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鷹眼點頭,然後返回。
之後,錢倉一找到了千江月。
「你想偷我的牌?」千江月斜眼瞥錢倉一,眼神中寫著『不要靠近我』。
「你看看。」錢倉一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牌都遞了過去。
千江月愣了一下,他接過牌,然後展開掃了一眼,忽然,他的雙眼變得炯炯有神,「是想讓我保管麼?這麼多……我可保不了,我就拿一張就行。」說完,千江月抽出一張牌之後將錢倉一遞過來的牌全都還了回去。
一行人再次前進,只是鷹眼的距離與錢倉一等人更近了不少。
……
一路相安無事,谷木抬頭看了天空一眼,他的雙眼被皓月的美所吸引,如此純白無暇的月亮,無論看多少次谷木都不會覺得膩,假如讓他選一個世界度過餘生,他一定會選擇一個能夠在夜晚能夠看見月亮占據小半個天空的世界。
忽然,谷木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肩膀處傳來冰涼的觸感,讓谷木差點打了個寒顫,他喊了一聲,「誰?」然後馬上回頭看,卻沒有看見任何人或者別的奇怪的東西。
「怎麼了?」祿子晉轉過頭問。
「剛才有東西拍了我一下。」谷木對祿子晉說。
「我沒有。」祿子晉搖頭。
「你沒有感覺到奇怪?」谷木繼續問。
「有啊,裴俊良將我的空牌拿走然後給你,這還不夠奇怪嗎?」祿子晉攤開雙手。
「說的也是……」谷木一時啞口無言。
二人繼續前進,但兩人心中都有些擔憂。
「誰拍我肩膀?」祿子晉轉頭喊了一聲,他非常緊張。
「你也感受到了?」谷木深吸一口氣。
「是……」祿子晉向谷木走去,「你剛才有看到什麼嗎?」
「沒有,如果我看到了肯定會說。」谷木眉頭緊皺。
同樣的事情並非僅僅只發生在這兩人身上,前方的幾人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皮影戲走著走著忽然說,「羅河,你醒了?」
「他沒有醒。」錢倉一走過去檢查。
「可是剛才有人拍我的肩膀。」皮影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