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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改變什麼?會對性格有什麼影響?
這一切,全都不清楚。
皮影戲走了幾步,擋在二人身邊。
她有遇見過爭吵的情況,除非是上下級的關係,否則爭吵根本無法避免。
即使關係再好的人,相互之間也會產生一點矛盾。
因為沒有人是十全十美。
就在這時,鷹眼感覺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疼痛的強烈程度甚至讓他情不自禁閉上雙眼。
他咬緊牙關,忍受著手臂傳來的痛楚。
腦海中一些詭異的畫面忽然閃過。
在這一瞬間,鷹眼察覺到了畫面中的異樣。
畫面中的景物是他們進入來到這裡之後隨處可見的黑色巨塔,只是,並非黑色巨塔隱藏在地下的部分。
在黑色巨塔迷宮下方,有什麼東西正在注視著這裡。
鷹眼睜開雙眼,他的眼眶發紅,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清明。
「他……」皮影戲發現了這一點,她後退兩步。
「再後退一點。」錢倉一抓著皮影戲的手臂向後褪去。
二人前方,鷹眼的身軀慢慢彎曲,似乎有某種讓他無法承受的力量正在他的身體中流竄。
那不是屬於他的力量,也不是地獄電影賜予他的力量。
「沒問題的話,就開口說話。」錢倉一對鷹眼說。
剛才的爭吵已經被他拋之腦後。
在這幾秒鐘的時間當中,鷹眼半跪在地上,手臂上的紅光已經耀眼得無法直視。
即使以他的忍耐力,也無法承受正在忍受的痛苦。
冷汗,順著鷹眼臉流下。
錢倉一繼續等,可是鷹眼沒有任何回應。
緊接著,他發現,裂痕從手臂處開始向肩部延伸,看這趨勢,很快便會來到胸部。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皮影戲左思右想,可依然沒有頭緒。
「用千江月的辦法。」錢倉一走上前,他右手緊握,「抱歉了。」他對鷹眼說,同時右拳揮了出去。
這一拳,他沒有留力道。
昏倒在地的鷹眼一動不動,身上的紅光逐漸褪去。
似乎之前的事情不曾發生過。
錢倉一彎腰將鷹眼背起,然後對皮影戲說:「我們繼續。」
「他看起來沒事了,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家裡修電視的情形。」皮影戲右手伸出向下拍了兩下,「暴力維修,暴力治療。」
聽到皮影戲的比喻,錢倉一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不過很快,這一絲笑意就被那無處不在的窺視感所摧毀。
從一開始到現在,這種感覺從來沒有消失。
唯一消失的只有,演員的警惕心。
「說起來,我們真的要繼續?」皮影戲拿出自己的筆記本。
與錢倉一同樣,她也有記錄目標黑色巨塔的相關位置。
她掃了一眼紙上的圖案,如果一直有一個生物將他們之前點亮的黑色巨塔給熄滅,那他們就像在用水填滿一個沒有底部的水壺,根本填不滿。
「其實,我真正的想法是一次完成。」錢倉一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期望。
「單線行動太慢,我們必須分隊完成,不管怎樣,這一圈黑色巨塔都必須要點亮才行,之前點亮的黑色巨塔就讓千江月他們去保護。」
「只要他們想要活下來,就一定會這樣做。」
錢倉一邁出右腳。
他的心中,回想起第一部電影結束時的情景。
已經過了多久?大半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
錢倉一抬起頭,看著遠處。
與此同時,九相也遭遇了類似的事情。
他的身體,甚至比鷹眼的變化更嚴重,嚴重到即使想故意忽視都不可能。
一連串的打擊讓九相的身體變得非常差。
他雙眼緊閉,面色蒼白,雙唇幾乎沒有血色。
「怎麼會這樣?」箴言雙手不斷伸向自己的背包中,她在尋找能夠幫助九相的東西。
古方坐在一旁沉默不言。
九相,是他打暈的。
他只能這樣做。
因為剛才九相的身體竟然以詭異的角度開始扭曲起來。
即使九相沒辦法開口,他也能夠體會到那種痛苦。
改變的過程一定是痛苦的。
「你想想辦法,我不想讓他死。」箴言左手捂住自己的臉。
古方低著頭,一言不發。
躺在地上的九相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情況,呼吸相當微弱。
如果不仔細聽,甚至都聽不清楚。
「去找蒼一他們吧。」古方抬頭看著箴言,「說不定他們有辦法。」
「可是九相說我們應該去五顆眼珠那裡。」箴言低頭看著九相的臉。
「他要死了。」古方的聲音很輕。
「他不會死的。」箴言將九相背起,「我帶著他去找蒼一他們,你還是去五顆眼珠圖案的黑色巨塔那裡。」
古方單手撐地,隨後站起,「還是我來吧。」
「不用,相信我。」箴言的拒絕很堅定,「其實,說實話,我認為蒼一他們應該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不是人力能夠解決的事情。」
「九相的身體不算受傷,根本不能用治療的態度去對待。」
「雖說是這樣,但機會再小也要試試。」
「其實,真正的辦法應該在你那邊,或者說是唯一的辦法?我們只要儘快結束這部電影就能夠將他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