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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看著周明陽說:「我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當年死乞白賴非要跟著你,誰知道你惹我傷了一輩子的心,到現在我還得想辦法救你。不過也行,你現在這模樣,看你一眼都得做好幾天噩夢,就是把你救活了,以後也不可能有哪個女的跟你了,我倒是再也不用操這份心了。」
看來她對周明陽還是有感情的,我想了想說:「這樣吧,先安撫一下這些,另外,他的身體太虛弱了,表面看著沒有什麼實病,實際上各個器官都在開始退化,到時候,神仙難救。」
這些人現在對我無比的信任,我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聽。
於是,我讓他們立即去買一些必備的物品,到時候再聽我的。
弄好這些,時間就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我把買來的東西布置好,在院裡該燒的燒了。
幸好他們家住的是獨棟別墅,周圍又很少人家,否則這麼燒東西,非得有人報警不可。
全部都弄完了之後,我又用天眼看了看周明陽的身上,那些黑氣果然散去了不少。
為了讓他們相信,我又用紅外線燈照了一下,這回連楊守成在內,全都心服口服了。
我對他們說,周明陽的命暫時是保住了,但問題的根源還沒查到,那些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放了他的。
然後,我屈指一下,對她說:「你老公今年的運勢不是很好啊,這又剛好碰上不利。」
她一臉迷茫地問我這是什麼意思,周明陽到底還能活多久,我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七天。
她又差點暈倒,哀求我幫她查這件事的根源,我琢磨了一下,有點犯難。
按理說,查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請仙家出馬,可我還不是出馬弟子,身上就一個護法,而且她只管護我周全,不管別的事。
看來,又要請何雨晨過來了。
第49章 搜查債主
離開周家,我給何雨晨打了個電話,聽完我的講述後,何雨晨乾脆利落地表示,周明陽這種情況,必須馬上破關。
這樣做的作用第一是先保住他的命,緩解現狀,第二是查一查他身上的債主來源。
但僅僅這樣,還是並不能百分百管用,畢竟他的病十分罕見,所以,如果這樣也查不出問題的話,就只能問地下的了。
不得不承認,何雨晨所說的這些,我全都明白,但我一樣也辦不了。
畢竟,會看事和會辦事,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範疇。
這種正規的破關口做的事,可不是像我們隨隨便便那麼簡單,有很多規矩禮法,差一點都馬虎不得。
何雨晨說,她出馬三年,其實也只做過兩次破關,因為她並不喜歡那種拋頭露面,被很多人圍觀的感覺。
尤其是不願意被人說三道四的,所以,她不但要瞞著家裡,還要我一定給她保密。
她這種心態我還是十分了解的,畢竟她跟我一樣,也還年輕,而且她好歹是個富家女,被人傳出去的話,別說她自己能不能接受,她家裡估計也是很沒面子。
再說這裡是洛陽,不是東北,這種事,還是很少見的。
所以何雨晨還是猶豫了一下的,她說她並不想接這種事,不過我說的這個病實在太古怪了,最終她還是沒耐住好奇心,答應了我。
但是在請二神這件事上,她也為了難。
原來認識的那個二神,人在東北,何雨晨聯繫了之後才知道,人家這幾天一直都很忙,差不多要一周之後才能過來。
這就有點慘了,等他一周後再來,周明陽都嗝屁了。
何雨晨在電話里有些為難地說,她也只認識這一個二神,可惜她師父去世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聯繫別人,但現在,她也只能問問別人,碰碰運氣了。
一整天的時間,何雨晨音信皆無,楊守成那邊打了幾遍電話問,我只好告訴他們,現在需要請一個懂行的,不然沒法辦這個法事。
轉眼就是一天過去了,到了晚上天黑的時候,我給何雨晨打去電話,但她還是沒找到合適的人。
周明陽的生命在一天天流逝,雖然我做出了努力,也就是杯水車薪而已,根本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周明陽的老婆也打來電話,她以為我是在故意拖延,對我說只要能治好病,讓她老公活下來,多少錢都行。
我只好安慰了她一番,告訴她我正在盡力想辦法,然後掛了電話。
晚上八點,天愈加黑了,我惦記著周明陽的事,心裡不踏實,於是就走出公寓,來到外面的天台上遛彎。
這是一個高檔公寓,分為A座和B座兩棟,每一層都有一個獨立的天台連接,天台面積很大,種滿了綠樹,還有一些休閒座椅,花壇什麼的,就像一個小花園一樣。
我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吹著夜風,心情慢慢舒緩下來一些,然後不知不覺中,就仿佛聽見耳邊似乎有敲鼓的聲音。
這種鼓聲很熟悉,並不是架子鼓什麼的,而是我從小就在老家經常聽的。
而且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人在唱歌。
我小時候生病,我爸帶著我四處求醫,這種見的太多了,也是早就聽慣了。
所以,此時在這個離家千里之遙的異鄉,再次聽到鼓聲,我實在是感到十分的親切,還有萬分的驚喜。
我這正愁找不到二神呢,居然此時此刻在我身邊就出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