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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加四個字,那就是:半推半就。
我微微一笑,也沖他豎起了兩個手指頭。
「你先別急著拒絕,事主很急,也不差錢,如果你肯去的話,只要能救回來,酬金能達到這個數。」
他看著我豎起的兩根手指頭,愣了一下,脫口說:「你別以為兩千塊錢就能讓我去干那個事,我也是有原則的。」
我又是一笑,對他說:「如果要是兩萬呢?」
「兩萬?!」
老頭有點坐不住了,眼珠一轉,說道:「倒不是錢的事,我看你說的這麼著急,對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居然肯出這麼大的價錢,你先跟我說說,要真是為了救人,錢不錢的都好說,主要是助人為樂。」
他不斷眨巴著眼睛,聲音也和緩了許多,顯然內心已經屈服在金錢的淫威下。
於是,我就把周明陽家的情況簡單對他說了一遍,然後告訴他,現在需要請一個懂行的破關,先保住周明陽的命,而且人家是住別墅的,有錢人,兩萬塊錢對人家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猶豫了一下,似乎也對周明陽特殊的病情感到很好奇,不過他眉毛擰成一個疙瘩,一隻手不斷在桌子上輕輕敲擊,仿佛在沉思著什麼。
半晌,他嘬了嘬牙花子,說:「不大好辦啊,我去唱一段倒是可以,在我們民間藝術裡頭,也的確有破關詞的唱法,但是他這種情況,恕我直言,一旦上了關,各路人馬齊聚,他很有可能當場死在關里,到時候,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有這麼嚴重?」我也有點驚訝,這郭瘸子雖然說他唱的是民間藝術,但我壓根就不信,以他的歲數來說,他見識過的這種場面肯定比我多得多,他說的話,怕是真的。
他又想了片刻,一拍桌子,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個單子,你讓對方先準備點我要的東西,記住,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來,缺一點都不行。」
看他一副很專業的樣子,我打量他幾眼,打趣道:「郭大爺,你不說你那都是民間藝術麼,怎麼聽你說的,很有點不良信息的意思啊?」
他沖我一瞪眼:「這也是民間藝術,說了你也不懂,照辦就是。」
我暗暗好笑,也沒跟他爭辯,好在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懂行的,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剩下的就是何雨晨的任務了。
我跟郭瘸子留了聯繫方式,又把他送到附近的一個小旅店住下,約好了明天上午過來接他。
然後,我才給何雨晨打了電話,告訴了她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何雨晨一聽就笑了,她對我說,別說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了,那老頭就算是一個唱二人轉的,也管用。
聽她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然後又聯繫了楊守成,讓他通知周明陽家,準備好郭瘸子說的那幾樣東西,明天就可以破關了。
楊守成也很高興,他在電話里對我說,周家這次承諾了二十萬的重金酬謝,只要能救了周明陽,他跟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區區十萬塊錢,現在已經不能提起我的興趣了,我微微一笑,對他說:倒不是錢的事,主要是助人為樂。
這天晚上,我照例在子時之前打坐,看了一會古畫後,就閉上了眼睛,緩緩入定。
剛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突然閃過一個穿著黃衣服的年輕人,對著我微笑。
我心頭略驚,趕忙再去觀想,但這個形象只是一閃而過,再想看時,就什麼都沒有了。
奇怪,這人是誰?
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然後又試著跟蟒天花溝通了一下。
這一次,她居然很快就出現了,但並沒現身出來,只是在我的腦海里對我說了一句話。
其實只有兩個字。
「殺生」。
現在我基本上也發現了,蟒天花的性格,跟何雨晨倒是有點像,都是很沉穩冷靜那種,但蟒天花不像何雨晨,還有點小女生的心態,她老人家完全是隨心所欲,心情好的時候就現身出來跟我聊幾句,平時就完全見不到人,就算是溝通,也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像這次,一共就倆字,到底是啥意思啊?
殺生?
誰殺誰?
什麼意思啊大姐,不明白啊……
我又努力跟蟒天花溝通了一會,但是感覺她好像進入了休眠狀態,任憑我怎麼問都不吭聲了。
畢竟是蟒仙,說睡覺就睡覺,這還帶休眠的。
我心裡頗為不爽地想。
上一次在學校裡面,她被李元扣住的事情,我還沒仔細了解情況,但想必她上次應該損了一些道行,現在進入休眠,應該也是她的療傷和修行方式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不打擾她了。
這一次打坐,心裡有點亂,沒能再達到上次的境界,也沒有再看到那座山洞,我略有點遺憾,起身後打量著那幅古畫,心想蟒天花說我的本命仙緣就在這幅畫裡,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或許,只有當我的境界達到一定程度,能夠進入那座古洞,大概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吧。
迷迷糊糊中,我進入了夢鄉。
夢裡,滿滿都是家鄉的場景,恍惚中,還有那高亢嘹亮的神調,令人心神振奮的鼓聲。
第52章 死馬活馬
一夜無話。
轉眼到了第二天,我照例睡到早上八點多才起床,又磨蹭了一會,下樓吃了點東西,然後給楊守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