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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真將頭靠到了李隱的肩膀上,喃喃道:「當初我們能贏,現在我們也一樣可以贏的。一定可以!」
此時,銀夜拿著一桶康師傅紅燒牛肉麵,跑到火車上的飲水機的地方,擰開水龍頭開始泡方便麵。泡完以後,他就來到了火車過道上,過道上有一個固定座位,讓乘客們吃飯用的。而這時候,旁邊的座位上也坐下一個男的,也是拿著一桶泡麵。
「嗯?」那男人看了一眼銀夜手上的泡麵,說道:「你也是吃康師傅啊?」
銀夜看著眼前的男子,露出一絲警戒的神色,說道:「這不算挺正常嗎?吃方便麵,不是康師傅,就是統一。」
「嗯,是,是啊,我記得以前網上看到過一個笑話,方便麵起名叫康帥傅,結果看得不仔細的人就直接中招了。」
銀夜又拿起叉子,捲起一點面,咀嚼了一口,說道:「這個笑話似乎還挺老的。」
對方是不是方寒的人?銀夜決定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好吧,其實我就是心情有點……糟糕,想隨便找個陌生人說說話吧。」那男子看向火車車窗外,說道:「過去這幾年,我是火車上的常客。」
「因為要跑業務?」
「為了找我兒子。」
銀夜一愣,對方的話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失去自己的孩子是怎樣的一種痛苦,一般人應該挺難想像的。」男子的視線隨後又回到銀夜面前,說道:「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比起那些孩子去世的父母來說,我應該是幸運了很多的。」
銀夜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如果她們出了什麼事情,光是想一想,他都覺得不寒而慄。
「對不起,我和你一個陌生人說這些,是不是很奇怪。但是,如果和身邊親近的人說,日後的相處中,就始終會收穫他們同情的目光。我並不想被人同情。」
「沒事,」銀夜覺得,對方不像是在演戲,「你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和我說說。我有兩個女兒,她們是雙胞胎。」
「過去這幾年,只要一有我兒子的蛛絲馬跡,哪怕再遠,我都會迅速去買火車票或者飛機票,一次次趕過去,然而一次次絕望。」男子說到這裡,將面吃得差不多了,說道:「結果,還經常遇到詐騙犯。」
他乾笑了一聲,然後,忽然對銀夜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這些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接著,他捧起那桶方便麵,就是全部喝光了裡面的湯。接著,他就站起身,沿著過道走到後面的車廂。
這時候,李隱走到了銀夜身邊,問道:「他是誰?」
「也許是方寒的人,也許……是一個可憐人。」
李隱注意著那男人落寞的背影,說道:「還是別放鬆警惕。對方也許是故意賣慘來接近你也有可能。一般人,怎麼會輕易對一個陌生人吐露自己的辛酸。」
「不,」這時候,彌真走了過來,說道:「有時候,或許正因為對方是陌生人,才可以傾訴出口。我們總是將難過的事情壓抑在心底,難以對親人朋友宣之於口。」
時間過得飛快。
一眨眼,已經到了六點。
此時,是火車上的用餐高峰期。這個硬臥火車上沒有專門的餐廳車廂,大多數人都是自帶食物,車廂內到處都瀰漫著泡麵的味道。
連子辛已經將每一個車廂都走了一遍。不過再怎麼看,都始終找不到什麼線索。
當他再一次經過李隱等人的臥鋪前方的時候,李隱的眉頭微微一蹙。
「他已經好幾次經過這裡了。似乎的確不同尋常。」
「嗯,」銀夜也是愈發警惕,「但如果是監視我們,這樣的行為就太不同尋常了。」
彌真又拿起一片橘子,說道:「他是五號車廂的人,不光是他,還有好幾個人,也多次經過這裡了。」
李隱和銀夜的神色都開始高度警惕。
「也許和我們無關,但也有可能……」銀夜思索了一番後,對李隱說道:「和彌天的示警是否有關係?」
「先不要自亂陣腳。」李隱說道:「或許他們在火車上搜尋什麼東西,如果他們是活人,在這人來人往的火車上,很難想像他們會做出一些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前提是『活人』,」彌真說到這裡,很快有了決定:「先做好心理準備。萬一他們真的是惡靈,就在下一站下車。」
連子辛回到了5號車廂。
「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你們呢?」
謝若妮也是要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收穫。」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幾分凝重。
「真就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嗎?」連子辛追問道:「再怎麼微小的不自然也好,也許都有可能構成生路線索啊。另外,給董邪發去照片了吧?」
「發了,但他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不過,他說母紫衣也願意幫我們。」
「有母紫衣幫忙或許能大大增加生存希望啊!」高依魚興奮起來,「她可是像曾經成功執行了七次血字啊!」
「不,」謝若妮糾正道:「她以前多次被強迫去執行和自己無關的血字,這麼算起來,她實際執行的血字次數甚至已經超過十次了。可以說,是我們目前的公寓裡面最強的住戶了。」
「對,對啊!」高依魚聽到這裡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活了那麼久?那實際執行的血字次數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