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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來白家的時候,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我們會知道的。不管你將人偶埋在哪裡,我們都一定會來回收的。只不過,儘量埋得深一些。」
梅米抱緊了裝人偶的盒子。
「要不是有花旗銀行的莫德爾經理為你全力作保,我現在都有點害怕了。」
「要沒有莫德爾經理做保人,你也不敢帶那麼多現錢北上吧。」
「那是,我們家在那存了不少錢呢,他可不敢得罪我們梅家。」
「梅小姐……」黎若初伸出手,指著那個盒子:「將它埋起來,對你來說,會是最好的結局。」
……
「我給那個人偶專門準備了一個小房間。
是的,聽起來,似乎很瘋狂。
但我還是給它準備了一個房間。
也幸好,父母從不過問我的事情。父親整天忙著應酬,母親則是一直和一群闊太太們打麻將,在一群太太集團裡面攀比自己的男人。
拿到人偶後,我就進行了驗證。我拿刀子割傷了自己的手,傷口癒合得非常快,沒一會,疤痕都消失了。
我告誡了所有家裡的下人……人偶的那個房間,我會親自打掃,任何人都無需代勞。
我喜歡這個人偶。
只要條件允許,我就會一直將它帶在身邊。
好在我的生活本來就深居簡出,也不參加外面的應酬,所以……可以保證人偶一直不離開我的身體一百米範圍。
當我看著我母親總是對著鏡子,用哀傷的眼神看著她的白髮和魚尾紋的時候,我就會想,我是不是應該給母親也購置一個呢?但隨後我想到,母親恐怕不會相信我的話。她從小接觸西洋人的知識,一直認為西洋的科學最為先進。
人偶啊……
你要永永遠遠……陪伴在我身邊……」
林澄合上了手上的《黑色荊棘》第一冊。
今天,是第四天了。
六點……馬上就要到了!
第二十九章 幽宅
現在……
隨著林澄的引領,路是越走越荒僻了。
所有人手機全部都收不到信號了。在這時候,對講機的作用就充分體現出來了。
因為這裡沒有辦法進行GPS定位,只能從地圖上大致推斷現在的位置。
「應該是在這一塊,但……」
寧致和苦笑著,眼前是一張中國東南地帶的地圖,一些比較小的縣城,上面也找不到,更別說是一些村落了。
「林澄他到底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孫路看著窗外的景色,憂心忡忡地說:「這幾天,鬼也沒出來……我反而心裏面更亂。」
「做好心理準備。」董邪則是不緊不慢說道:「這肯定是一場硬仗。」
「樓長,」方天則問道:「以你對林澄的了解,他有沒有可能故意害我們?」
「什麼意思?」董邪不解地問。
「比如什麼邪教獻祭……將我們作為祭品交給魔鬼,然後換取……」
孫路聽了一愣,說:「這,似乎真的有可能!所以他之前才讓你離開!」
董邪毫不猶豫地搖頭:「林澄不是這種人!」
這時候,正負責開車的高翔卻是說道:「你能肯定嗎?你們十年沒見了。十年……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現在他是美達集團的東床快婿……和當年的他,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董邪依舊搖頭:「不可能的……如果會害我們,他大可以不委託我來!」
嘴上雖然那麼說,但董邪自己也覺得……
他有幾分言不由衷。
林澄對他隱瞞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如果現在紫衣在就好了。
如果有她在……自己就可以問一問她的看法了。
「我想提出一個看法。」忽然,一直默默傾聽的寧致和說道:「林澄和齊雨萱,這兩個人,真的還是活人嗎?或者,他們真的是林澄和齊雨萱嗎?」
董邪聽到這個大膽的假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他們是……鬼?」
寧致和回憶起他執行的第一次血字任務:「我那次血字,是負責到一家餐廳打一天工,那一天晚上,會有一對夫婦包晚場,丈夫為妻子慶祝生日。最後,是致遠發現,那個妻子早就死了,丈夫甚至知道妻子是鬼,故意帶她來慶生……」
高翔點點頭,說:「你認為林澄也是類似情況?」
「大膽假設的話……也許兩個人都是鬼。」
高翔提出另一個假設:「又或者……只有林澄是鬼。但公寓故意通過齊雨萱一系列的行為……誤導我們。」
董邪抬起手死死抓著額頭前的頭髮。
一團亂麻。
怎麼也理不清。
高翔繼續說道:「樓長,其實有一句話,我早就想說了。只不過,我擔心你會牴觸……」
「你擔心我因為林澄感情用事嗎?」
高翔沒有回答,等同於是默認了。
董邪看向前面的那輛房車。
「是人是鬼……都等掌握了線索再說。但我保證,無論林澄是人還是鬼,只要他對我們不利,我不會手軟!」
……
這是第四天的晚上。
兩輛房車一前一後地在夜幕下行駛。
就在這時候……
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棟二層樓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