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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晉松看著秦凱兩眼放光地把蘇墨涵拉走,笑笑,拎起手上的盒飯,走到還在啃文件的沈嚴身邊。
“行了,歇歇眼,先吃飯吧。”
“哦,謝謝。”沈嚴放下手上的文件夾,接過盒飯,一口一口地吃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心想著案子的事兒,沈嚴吃得很慢,眉頭還微微皺著,程晉松注意到沈嚴拿著筷子的手白皙精瘦,骨節分明。
“案子很棘手?”
聽到程晉鬆開口,沈嚴點了點頭,他掃了一眼屋內大大小小的紙箱子:“文件太多,需要時間。”
“需要我們幫忙就開口。”
“嗯?”沈嚴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這樣不太好吧?……”畢竟這是自己組的活兒,總不太好麻煩人家。
“呵,沒什麼,你們是不懂那些技術術語,所以處理起來才特別慢。再說……”程晉松這邊兒還沒等說完,那邊兒秦凱已經叫了起來:“我說晉哥!你把你們小墨涵借我們兩天行不行啊?”
程晉松微笑著沖沈嚴一挑眉,那神情好像在說:看?怎麼樣?
沈嚴不自覺地微挑起嘴角。這些人……
有了法證組的技術支持,眾人的閱讀速度提升了不少。然而文件內容畢竟太多,又涉及專業內容,速度始終沒有辦法太快。可是眾人沒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們突然又接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剛剛接到報案,許學威失蹤了。”沈嚴放下電話,一臉嚴肅地說:“而且,他留下一張紙條,承認自己是兩起吸血案的殺人兇手……”
第10章 發現
一行人立刻趕到醫科大學醫院,當他們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時,許學威的秘書趙東已經等在了門外。
看到來的是重案組的人,趙東的神情是既吃驚又尷尬,畢竟兩幫人昨天早上才剛剛打過照面,而且當時重案組的人還是過來搜集證據的。他沒有想到這回來的還是重案組的人。不過沈嚴顯然沒有什麼解釋的打算,他開門見山地問:“是誰發現許學威失蹤的?”
“……是許院長的愛人。”趙東說著,推開辦公室的門。屋內那名正在來回焦急踱步的女人立刻走了過來。
“孟姨,這位是警察局重案組的沈隊長,”接著他又將視線轉向沈嚴:“沈隊長,這位是許院長的夫人孟廣平孟阿姨。”
孟廣平今年五十多歲,半花白的頭髮,穿著一身很普通衣服,一看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她並沒有聽出沈嚴身份的玄機,而是一臉焦急地握住沈嚴的手:“警官同志!麻煩你們!麻煩你們幫我找到老許!”
“阿姨您別著急,慢慢說。”面對孟廣平,沈嚴竟難得地語氣溫和,他將老人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然後開口:“您慢慢說,是怎麼回事?”
沈嚴溫和的聲音安撫了孟廣平的不安,她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口道:“我一個遠方妹妹家的孩子生了病,想來醫院看病,我就想打個電話給老許。誰知他手機關機,我又打到辦公室,還是沒人接。我覺得奇怪,就打給小趙了。結果……”說到這兒,孟廣平看向趙東,聲音有些發顫地說:“結果小趙跟我說老許不見了……”
看到眾人的目光,趙東開口說道:“院長今天早上來到醫院,可是呆了沒多一會兒就出門了,我當時還問過許院長要不要我跟他一起過去,可是他說不用。下午孟阿姨打電話過來說找不到院長,我就進來看看能不能發現院長去哪兒了,結果就在桌子上發現了這個東西。”說著,他遞過來一個本子。
沈嚴沒有立刻接過本子,而是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然後才墊著將東西接過來,原來這是一沓印著醫科大學醫院名頭的暗紋信紙,最上面一頁上,有短短的幾行字。
“是我殺害了李玉忠、曹衛國,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關任何人的事。”沈嚴念完這一行字,眉頭微微皺起。他拿著信紙問趙東:“這是不是許學威的字體?”
趙東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點頭:“應該是院長的字。”
孟廣平一聽這話,立刻就急了:“不,警察同志,老許他不會殺人的!這……這一定是什麼人逼他寫的!他不會殺人的!你們相信我!……”老人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孟阿姨,您別太擔心,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方禮源連忙過去安慰老人家,趙東也過去幫忙。孟廣平又急又憂,拉著趙東的手大聲哭了起來。
這邊,沈嚴則是盯著這封悔過書皺眉。
程晉松湊過來,掃了一眼信紙後,輕聲對沈嚴耳語:“這悔過書不太對勁……”
沈嚴微不可見地輕輕點了點頭,的確,這悔過書如此簡潔,一點看不出悔過的意思。不過聽剛才趙東和孟廣平的意思,這字又基本可以確定是許學威的。難道,他真的是被人逼迫?……
沈嚴將信紙遞給程晉松:“能不能查出些什麼線索?”
“那得回法證部。”程晉松帶上手套,將信紙整個裝入專門的證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