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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了。
從2015年5月開坑,到2017年1月完結,這本48萬字的小說,我寫了足足一年零八個月。這期間,我經歷了兩次手術,買了房,裝了修,上了班,看了娃……在這麼忙碌的生活中,我居然還能擠出時間寫完這四十多萬字,有時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很神奇。大概這就是真愛吧,我喜歡創造故事的快樂,我喜歡通過筆下的角色去享受另一種人生,我更喜歡用自己的筆寫出對生活、對創作的看法。也許幼稚,也許淺薄,但這是我的心情,它無可取代。
除掉情懷不談,自己對《詭案追蹤2》其實算不上特別滿意。這本小說的寫作戰線拉得太長,太多次長時間的斷更,必然對小說的整體性產生影響。而且,自己對人性的把握其實還很膚淺,刑偵小說其實很能展現人性的惡,但偏偏我是個很不喜歡壓抑故事的人,所以難免將很多故事寫得有些淺薄。另外,關於「詭案」這種「貼近生活」的設定,其實也遭受到一些質疑,很多人覺得它不夠新奇詭譎,不夠吸引眼球等等。這些評價也許有道理,但本文當初既然選擇了這個設定,我就會努力把它寫完寫好。人各有所愛,就像我最喜歡的美劇《CSI》,雖然它並不像很多美劇那樣吸引人眼球,但我就是喜歡它,喜歡它像現代版的福爾摩斯一般對案件抽絲撥繭。我一直說,我的寫作座右銘是「為自己寫作而無人問津,好過為他人寫作而失去自己」。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本小說是好是壞,留待各位評說。
接下來就該是番外了。小說最後一卷集中於破案,對很多人的感情世界都沒有交代,這些都會歸併到番外中。至於番外的個數與字數,就看各位的長評與霸王票了2333
就先這樣,咱們番外見O(∩_∩)O~
第114章 【蔣欣篇】那些年(上)
微信提示音響起的時候, 蔣欣正在看一篇文獻。順手拿過手機點開,視線卻一直沒離開手邊的書頁。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昨天最愛哭的你……」意外響起的音樂聲讓蔣欣從文獻中抬起了眼。看了看手機屏幕, 一張大學同學在聽課記筆記的照片意外地進入眼帘,緊接著, 陸續幾張大學同窗的照片不斷伴著音樂浮現, 當歌曲漸漸進入尾聲時,電子請柬也終於進入正題——XX警官學院60周年校慶暨XX屆法醫班畢業十周年聚會請柬。
十年?蔣欣看著那個數字微微有些發怔——不知不覺, 自己竟然已經大學畢業十年了?
時間真是過得好快……
退出電子請柬,班長的第二條消息接著過來:蔣欣,我們計劃下周六在母校舉行畢業十周年聚會,你能來嗎?
蔣欣想了想,回覆:看看吧, 局裡工作忙, 我離得又遠, 不見得能去得上。
蔣欣的大學在北京, 而她現在人在上海, 來回一趟最少也得六個小時。更何況警察的工作又是來個案子就忙翻天, 蔣欣還真不敢說自己能不能去得上。
班長顯然對蔣欣的顧慮深表理解:「沒關係, 大家都一樣,能理解。今年是咱們母校建校60周年,學校本身就會有一些紀念活動, 正好又趕上咱們畢業十周年,所以大家就想藉機會聚一聚。你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也沒關係。我們的集合時間定在周六中午12點,地點在學校東門。」
「好的,我如果周末沒事就過去。」
「好。」
之後的幾天,忙於工作的蔣欣幾乎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湊巧,聚會前的那個周一,法醫處主任突然找到蔣欣,告訴她本周五有一個刑偵技術的交流會要在北京召開,局裡已經選定了她作為代表,去會上做一個報告。
聽到這個安排,蔣欣當時就是一愣。
「這次會是XX警官學院建校60周年的系列活動,會議地點就在他們學校。我記得你就是那兒畢業的吧?母校校慶活動,你這個畢業生回去做個報告,再合適不過了。我估計你能遇到不少校友。」老主任微笑著說,「你也可以順道回去看看老師們。」
蔣欣沒想到這會居然是母校主辦的,聽完老主任的解釋自然點頭:「正好,我們班還打算周末的時候一起聚一聚呢,今年是我們畢業十周年。」
「是啊?那真是蠻巧的。」主任笑著點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好的。」
於是,蔣欣給班長發了個消息,將自己要赴京開會、順便參加同學聚會的消息告訴給了他,班長大人的消息很快回復了過來:「哈哈,你也要參加那個會啊?剛才已經有好幾個人給我發消息,說要參加這個會了。我看你們可以先聚一場了。」
看著班長的消息,蔣欣嘴角也露出了笑容。「那好,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咱班同學了。周六那天我們正好一起過去。」
「成嘞。」
和班長聊完,蔣欣的嘴角還帶著微笑,她的視線不自覺地掃向桌頭——
書桌上擺著一個簡單的相框,相框中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剪著利落的斷髮,穿著嶄新的警官制服,英姿颯爽地站在警官學院的主樓門前,只是那臉上還帶著些大學生的稚嫩。
這是蔣欣大學畢業時穿著制服在學校門口照的,這麼多年,這張照片一直擺在蔣欣的桌頭。
蔣欣出生於北方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鎮。小地方交通閉塞,人也不多,在這裡生活了不知幾輩子的人們早就習慣了遠處的白山黑水與門前的一畝三分地。儘管「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的口號已經喊了好多年,可是對於鎮子上的人們來說,「科學技術」與「生產力」都是些含混模糊且遙不可及的概念,他們每日面對的,仍是頭頂的青天與腳下的黑土。千百年來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律在這裡依然適用。如此條件下,「讀書」就成了一項可有可無的裝飾,儘管各家各戶都不會阻攔孩子們念完九年義務教育,然而初中畢業也就夠了,文能夠寫清楚帳單,理能夠算明白菜錢,就已足夠應對一輩子的生活。事實上,鎮上的大多數孩子這九年書也不過是應付,小學四五年級還算不明白加減乘除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