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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殺人,逃跑時都沒人注意到,這傢伙運氣有沒有這麼好?!」
「一次可能是運氣,兩次絕對不是了。」沈嚴開口,眉間是少見的嚴肅,「這次的這個疑犯,絕對是個極度狡猾的兇手。」
8月2日。
屍體的初檢很快有了結果,經法醫鑑定,兇手那一qiang擊中了死者的肝臟,引發了急性內出血。而後死者又落入水中,qiang傷影響了他的活動能力,最後死者因體力不支溺水而死。死者指甲間的淤泥明顯比正常溺水而死的人要少,其肺部水腫也弱於正常情況,這些都足以說明之前的一qiang對其確實造成了較為嚴重的傷害,影響了他在水中的活動與自救。另外,對zi彈的比對結果也很快出來,與眾人預想的一樣,這枚鋼珠與殺死伯蘭德的鋼珠從直徑、成分等各個方面都完全一致。至此,重案組已經可以確定,兩起案件的兇手為同一人。
與此同時,第二位死者的身份也很快調查清楚,死者名叫Samuel·Gerard,薩米埃爾·傑拉德,男,27歲,法國人,是某國際學校的法語外教。根據該國際學校的校長表示,傑拉德是去年9月份進入該校任教的,主要負責兩個法語班的外教工作。他是單身,自己在學校附近租房居住。據與傑拉德較為相熟的同事介紹,傑拉德所居住的地方正在案發地的南側,而在案發地以南不遠就是一個商業中心,傑拉德經常會去那裡吃飯、購物和健身。重案組到商業中心去調查過,最後證實,傑拉德當天晚上確實曾在那裡的一家健身會館進行過健身鍛鍊。
「又是法國人,又是在健身之後遇害——這兇手到底是和法國人有仇還是和健身的人有仇?!」程海洋看著資料,忍不住皺眉開口。
「這兩起案子的死者的確有太多相似之處,」沈嚴開口,面容是工作中一貫的嚴肅,「我們如果能弄清到底是哪點促使了兇手犯案,我們離抓住這個人就不遠了。」
在重案組、法證組幾人都在圍繞案子力圖抽絲撥繭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試圖破解一個謎題,這就是李嘉宇的母親。昨天晚上,李母在自家樓下的路邊攤上見到自己兒子和蔣睿恆吃飯,說話間她無意中注意到,蔣睿恆手上戴著的那條手環和自己兒子的一模一樣!李母很清楚地記得,兒子那條手環說是和女朋友一起買的,李母還曾經在兒子手機里見到過兩人戴著手環手拉手的照片。怎麼蔣睿恆的手裡也有一條?難道說,當時他們買那東西的時候,小蔣也在?可是就算在,人家小情侶買個東西,小蔣一個大小伙子也不會討人嫌地也跟著買吧?……而且,李母后來還看到兒子嘉宇還去扯人家手腕上的那條,難道說,那條是原來那姑娘手裡的?那姑娘變心了,所以把那東西給小蔣了?可是也不像啊!要是那樣嘉宇不得跟小蔣打起來啊?可兩人看著有說有笑的啊!……
李母在心中做了許多種假設,然而每一種都有說不通的地方。她有心想找嘉宇問個究竟,卻不想還沒開口警局那邊就又來了案子,然後嘉宇就像火燒屁股似的跑出去了。李母話憋在肚子裡憋了一晚上,覺都沒有睡好。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她上班的時候,一眼就被同屋的同事發現了不對。
「喲,許姐,你這是怎麼啦?黑眼圈這麼重,昨天晚上沒睡好啊?」同屋的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同事關心地問。
「哦,等我兒子來著。」李母裝作無事地回答,「他們昨天晚上又有案子了,出去一晚上沒回來。」
「是啊?」同事都知道李母的兒子是市公安局的警官,一聽李母這麼說,八卦之心頓起,「又發生什麼大案子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有規矩,不能說,我也從來不問。」李母回答。
「要說許姐你兒子真是優秀,年紀輕輕就破過這麼多大案子了。」那人繼續欽佩地說,「你看我家那混小子,大學畢業到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呢!」
「許姨的兒子不光工作好,長得還很帥呢!」另一個年紀小一點的女孩子開口,「上次我在看報紙上報過許姨兒子的照片,長得真帥!」
李嘉宇向來是李母的驕傲,以往聽到別人這樣誇獎自己兒子,李母早就樂得合不攏嘴了。可今天李母心中有事,她只是配合地笑笑,並沒有怎麼接話。眼見這兩人還有滔滔不絕的架勢,李母心中發煩,說了句「我去食堂那邊看看」,起身便出了門。
S市音樂學院位於城北區的中心地段,雖占地面積不大,但在S市卻小有名氣。它是S市——甚至是東北地區——唯一的一座音樂類大學,其下共設聲樂、管弦、鋼琴等十餘個院系。如今,S市音樂學院已經在省內其他城市設立了3個新校區,然而位於S市城北區的老校區依然是學校的核心,這裡也是李母許雲英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許雲英出生在小縣城,文化不高,沒上過大學,但是她卻憑藉著自己的踏實的工碩與出色的能力,從一個保潔工人干到了後勤部副主任,主抓食堂管理。音樂學院城北校區的一大兩小三個食堂,都歸她管理。
許雲英走進一號食堂(也就是最大的食堂)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半,早餐在早八點時已經結束,所有的的後續清潔、整理工作此刻都已完成。後廚的師傅們正在清洗蔬菜處理肉蛋,為一會兒的午餐備菜。許雲英看了看後廚的菜品,又叮囑了一下工人注意食物的衛生,然後便轉向前面的餐廳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