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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搖了搖頭，聲音軟軟的：“哥哥姐姐們吃吧，巧巧快吃飽了。”
說完，她拿起第三碗飯。
見銀華也不吃，成夢雲乾脆將那碗五花塞冰箱裡：“要是小簡也不吃，到時候我把肥肉一切，煉個豬油。”
窗外的廣場舞聲定時響起，聽著熱熱鬧鬧的，如果忽略有些歌聽起來像跳大神的，一切都挺好。
吃完飯，銀華刷碗。成夢雲在5201房間陪著趙總搞了會兒康復訓練，給喜歡早睡的巧巧講故事，順便把白天在戰鬥處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通。
“還下馬威，等我身體好了，分分鐘給你們找場子。”趙青寒摸了根煙出來，懶散地放到唇邊。
“那小王八蛋今天遭了大罪，短時間裡應該沒空蹦躂了。那說好啊，那我到時候就靠趙總罩著，”成夢雲嘻嘻笑道，心下想那老學究提的建議還挺不錯，頭一條就是心裡不要憋著事，平常多跟朋友們嘮嘮。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始揶揄趙青寒，“趙總你跟小簡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拉拉扯扯的?”
趙青寒將防風打火機摸出來，甩著玩：“沒怎麼回事，一隻小狗如果一直粘著你，你就不想逗逗嗎?”
成夢雲被這樣一說，腦袋裡突然浮現出發小的身影，那人著實也是百依百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調調。她皺著眉，把亂七八糟的聯想趕走。
她頗覺這番話有“渣女”氣質，身為好朋友，自覺應該友情提醒下：“你別玩脫了，玩弄別人感情，不好不好。”
趙青寒將打火機闔上，懶洋洋地道：“末世沒開始多久，我就從基地出來了。我發現啊，環境一變，有些人就開始今朝有酒今朝醉，感情生活亂得很，我當時沒理，就當末世奇葩倖存者觀察計劃了。現在想想，覺得他們有句話說得對，其中一條就是，‘珍惜當下’。這句話我也送給你。”
成夢雲不太懂趙青寒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就感覺自己的臉頰被對方輕輕掐了下：“還有，比起我，小妹妹你才更會玩弄別人感情。”
嗯?
成夢雲痴呆地看著她，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上學的時候一心念書，拒絕了所有異性的示好，上了大學，因為家裡的變故，無心感情，只想搞錢。末世後更是一門心思搞晶核。
她，也沒有，玩弄誰的感情吧?
成夢雲是冥思苦想，然後求助地看向面前的捲髮女人，希望這人解釋解釋。
誰知趙青寒只是笑了她句“遲鈍”，將煙往耳後一放，就閉目淺眠，擺明了是將謎語人當到底了。
成夢雲是個不把謎題琢磨清楚就不罷休的性子，在趙青寒這裡找不到答案，她打算問問發小。他倆相處好十幾年，華子對她可謂非常了解，應該能解答下。
剛巧華子在醫院的時候說，晚點有事情告訴她，順便也把這個問了。
她起身跟趙青寒告辭，出門朝著5202走去。
敲了半天門，那邊才打開。
發小看著是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髮垂在清俊的臉旁，那雙桃花眼被霧氣蒸騰得水潤，套了件寬鬆的黑色短袖，款式簡約。
“你...怎麼來了?”對方看起來很是意外，“今天不用守在隔壁房間嗎?”
“不是你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嗎?”成夢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進了門。
她敏銳地察覺到銀華似乎很是緊張。
5202的裝修跟隔壁的差不離，都是一水的風格。不過茶几有點亂，似乎是剛剛收拾過。
“你坐一下，我，我跟你倒茶。”那人有些同手同腳地走向了廚房。
成夢雲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掃過茶几上，眼尖地發現抽紙盒底下好像露了點什麼東西出來。
她看了眼廚房，裡面響起了燒水的聲音。
小心地將抽紙盒蓋著的東西取了出來，她發現是一疊照片。
第一張便是她穿著中學校服，扎著雙麻花辮，朝著鏡頭微笑的樣子。
第114章 我十幾年的髮小向我表白這件大事
我的照片?
成夢雲有些困惑的翻看著那一小疊照片。
應當是用的老相機, 成像很有上世紀港片那種味道，泛黃的懷舊風。
看了會兒，她倒是想起這些照片的來歷了。當時上中學時有個文靜的女同學, 喜歡搗鼓相機，平日裡給同學們拍了不少照片，後面還自費洗出來，分門別類的送給了照片裡充當“模特”的同學。
那會兒成夢雲長得出挑, 那個同學徵得同意後，就喜歡懟著她拍。後來畢業的時候, 她也收到了照片，只不過後來忙別的事，漸漸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疊照片不是她當年收到的那份, 應當是那人單獨給銀華的。因為裡面出現了銀華的身影。
那會兒青澀的少年剃著寸頭, 鏡頭裡的他, 眼神充滿戾氣，看起來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校服不好好穿, 更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鏡頭，貼著創口貼的臉上，滿是疏離和桀驁。
成夢雲的手停了下來。
她發現後面的幾張是合照。不，也不能說是合照。
有一張, 扎著雙麻花辮的少女拿著一根雪糕，和身邊的同學在聊天，鏡頭的角落裡，一個寸頭的男生抱著籃球走進教室，似乎在看著吃雪糕的那個人;下一張更明顯, 下課的時候她在埋頭寫作業, 坐在後面幾排的他懶洋洋地撐著頭, 凝視著那人認真寫作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