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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廣仁的話,左判笑了一下,隨後他馬上收斂了笑容,說道:「趙慶解剖屍體的時候,我和幾位大陰司就在當場。我可以替你們說話,那幾位大陰司已經呈報閻君了。大方師,你不要……」
「就是閻君親自監視解剖,閻永孝也是中了丹毒而死的……」廣仁微微一笑,隨後繼續說道:「左判你是個聰明人,想想吧……等到你做了閻君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殿下應該是怎麼個死法做合適?」
聽到廣仁最後這一句話,彭何在沉默了起來。當下兩個人都不說話,車廂里跟著安靜了下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左判先說了話:「好,我會向閻君稟告的……永孝殿下是中了丹毒而死,大方師,這次算是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我誰的人情也不欠……」廣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件事不是為我而做,左判你也可以稟告是因為閻君管教無方,閻永孝招惹吳勉、車前子父子,最後死於吳勉之手。到時候閻君或許會暴怒,引發地上地下一場大戰。也有可能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滅口,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當然了,左判你位極權重不會出事。不過下一任閻君是不是你,就兩說了……」
說到這裡,廣仁再次衝著臉色陰沉下來的左判笑了一下,隨後繼續:「你還不是閻君……對吧?」
聽了廣仁的話,彭何在一皺眉,隨後便要施展術法遁走。卻被白髮大方師一把拉了回來,廣仁抓著彭何在的手,說道:「我的弟子不多,每一個都如同我的兒女一樣。他們有錯,我罰。他們被人欺負,我也會替他們討回公道。左判,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忘了。就算有朝一日你做了閻君,我的弟子壽終到了你的手上……」
沒等廣仁說完,彭何在已經開了口「我一會替你好好看護,不會讓他們在下面被欺負的。大方師,沒有別的事情,我這就要會地府向閻君復命了,永孝殿下是誤服了至陽丹藥,中了丹毒而亡故的,與他人無關……」
聽了彭何在的話,廣仁這才送了手,笑著對他說道:「那廣仁就恭送左判……」
「不用客氣……」說話的時候,彭何在的遁法形成,人消失在了白髮大方師的面前。
看著左判離開之後,廣仁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隨後他扭回頭看了一眼民調局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屁股擦的,你替你兒子擦,我替你擦……憑什麼你就有了兒子?你是上天親生的……」
說完之後,廣仁也施展了遁法,離開了車廂。
又過了十幾分鐘,正在辦公室里和車前子、沈辣說話的孫德勝接到了電話,趙慶法醫的汽車的停在了民調局大樓前面。有人路過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人,只是駕駛室里到處都是鮮血……
沈辣聽到之後,都顧不得走樓梯了,他直接從孫德勝的辦公室里跳了下去,直奔著趙慶汽車那裡狂奔而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反目
「胖子,你說小趙怎麼這麼想不開?還在車裡給自己放血……」車前子趴在窗台上,看著沈辣衝到了汽車那邊,正在到處尋找趙慶的下落。小道士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胖子,要不你去勸勸辣子吧。小趙不行,還有小李、小張和小王……別一棵樹上吊死。」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二哥這方面一根筋。要不然的話,現在孩子都快你這麼大了……」孫德勝走到了車前子身後,看著滿頭大汗的沈辣,嘆了口氣之後,說道:「老天爺什麼都給他了,就是把辣子的媳婦堵門外面了……走吧,一起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孫德勝帶著車前子下來的時候,原本聚在這裡的人已經被趕過來的郝文明年趕走:「不是我說,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沒事幹了嗎?那就圍著大樓跑圈去,先跑個五十圈……看看把你們閒的……」
郝文明趕走了無關人員的時候,他們家老大郝正義陪著沈辣,正在車廂里尋找蛛絲馬跡。因為這裡不在民調局的監控範圍之內,無法通過監控攝像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德勝和車前子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郝正義掏出來一張符紙。他一邊拿著符紙向車內試探,一邊對著沈辣說道:「你先被擔心,未必出了什麼大事。只要我這張符紙沒有變化……」
郝正義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手裡的符紙突然爆炸——「轟!」的一聲,炸的這位郝主任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張符紙是用來測試術法的,如果有人在一定範圍之內施展過術法,符紙便會有反應,術法越強,反應便會越大。在這之前,最嚴重的情況不過就是符紙冒煙。好像這樣整張符紙都炸掉的,郝正義也是第一次遇到。
「郝主任,你這個是老黃曆了。」看到沈辣臉上變了顏色,孫德勝湊過來拍了拍自己二弟的肩膀,隨後笑嘻嘻地說道:「把心放回肚子裡,哥們兒我敢打包票,小趙沒事兒……要是她真有個一差二錯的,我賠你個新的……」
「辣子,別拿這個開玩笑。」沈辣以為孫德勝是在安慰自己,嘆了口氣之後,他繼續說道:「她應該是被人擄走了,生死還……」
沈辣的話還沒有說完,孫德勝已經笑嘻嘻的走進了車廂里,順手將行車記錄儀取了下來。隨後轉頭對著兩位郝主任說道:「小趙和辣子開玩笑呢,那張符紙被我調包了……沒事了,他們小兩口的玩法和一般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