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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子你就跟著我,一起管他叫大侄兒。」車前子翻了翻白眼,對著孫德勝繼續說道:「胖子,葛殿臣跑了,這犢子得儘早抓住他,要不早晚他會成個禍害……」
「放心吧,這犢子跑不了。交給哥哥我了……」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後,對著手下的調查員說道:「抓緊時間,爭取天黑之前把這裡移交出去。所有的壁畫拓完之後,一定要銷毀到無法復原的程度……」
趁著這些調查員工作的時候,孫德勝有去了醫院看望黃燃。因為黃胖子的傷勢實在不輕,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孫胖子動用了自己的關係,調了一趟專線,將他直接送到了首都醫院治療。蒙祺祺不放心,跟著黃燃一起回到了首都。
百無求原本也要跟著蒙祺祺,終於把蒙大小姐惹煩了。踹了黑大個子幾腳,說道:「你還跟著!你們民調局的事情都結束了好吧?是不是盼著我老闆死了,你要去給他當孝子?別做我給你生孩子的美夢了,我的孩子不會和你有一毛錢關係的……」
當著孫德勝和車前子的面,百無求被蒙祺祺連打帶罵,他卻依舊嬉皮笑臉,對著蒙祺祺說道:「那你自己保重啊,別擔心老子,老子回去之後就去看你……好好地啊,錢不夠花了找你男人我,老子和孫德勝要……」
知道蒙祺祺護送著黃燃上了去往機場的車,百無求這才戀戀不捨的嘆了口氣,回頭對著車前子和孫德勝說道:「悄悄你嫂子是怎麼對我的,你們人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打是親罵是愛吧?看看對老子又親又愛的,年底老子給你們倆去嫂子,你們現在就攢點隨禮錢……」
孫德勝嘿嘿一笑,沒敢接話。有了徐福灌輸種子力量的儲金作後盾,車前子不慣毛病,對著百無求說道:「是,當年潘金蓮對武大郎就是這麼又親又愛的,加上一個西門慶,他們仨那愛情故事——嘖嘖,現在還天天有人在網上搜呢……」
「是吧,估計你嫂子比潘金蓮也哪不到哪去……」百無求沒看過金瓶梅,當時滿腦子都是蒙祺祺,也分不清兩個和仨的區別。傻笑了一陣之後,對著孫德勝說道:「孫胖子,你是個小機靈鬼。老子第一個兒子的名字得我爸爸歸不歸起,第二個名字你來,回家好好查查字典……」
折騰了一番之後,當天晚上九點多,孫德勝帶著一行人回到了民調局。讓幾位主任帶著手下的調查員回去休息之後,他帶著車前子和百無求帶著從地下帶回來的天才地寶,來到了民調局地下三層……
孫德勝提前已經和吳仁荻定好了時間,他們趕下去的時候,吳仁荻正翹著二郎腿,在看著手裡的《冥人志》。三個人到了他身前,吳主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借著旁邊昏暗的油燈,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的小冊子……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吳主任,托您老人家的福,我兄弟這一趟有重大的發現。敢情他老家地下是一個神仙冢,裡面藏著正部普鎏仙唐真金的魂魄。這都是他在設局,想要找人奪舍……」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瞟了一眼吳仁荻的鞋底,隨後他臉上的笑意更盛,將從地下天才地寶都擺在了吳主任面前說道:「這些寶貝吳主任您看一眼,有沒有什麼合用的。還是老規矩,您挑剩下才是民調局的。」
吳仁荻看也不看這些天才地寶,將手裡的《冥人志》合上之後,說道:「還真把我當成收破爛的了,這些玩意兒你自己留著吧……不是說還有神仙的魂魄嗎?看看是不是我的老熟人……」
此時,百無求心裡還在惦記蒙祺祺。吳勉的話他沒有往心裡去,還是被車前子踢了一腳,才明白過來吳仁荻剛才好像提到了自己。孫德勝急忙對著他說道:「正部普鎏仙唐真金,吳主任要看這位神仙的魂魄……」
「要魂魄管老子要什麼?老子——是,想起來了,還真是老子藏的……」說話的時候,百無求將手伸進了褲襠里,在裡面翻來找去……
吳仁荻本來多少有點潔癖,看到百無求在他摸來摸去,白髮男人噁心的一閉眼,說道:「我要那個神仙的魂魄,百無求你掏那裡幹什麼……」
「這不廢話嗎?項鍊不就是藏在這裡的嗎?真以為這玩意兒不隔得慌?」說話的時候,百無求已經找到了那串項鍊,正要往外拿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吳仁荻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不看了,你把爪子縮回去,東西也別往外掏了。送你了……」
「你說看就看,說不看就不看?當老子是什麼?老子是你孫子,不是你兒子!」百無求脾氣上來,將項鍊抽了出來。扔在了吳仁荻身邊的桌子上。
看著吳仁荻滿臉厭惡的表情,百無求繼續說道:「吳勉,你也別嫌老子不乾淨,當年你是這麼處置瘟神的?你比老子也乾淨不到哪去……」
這時候,在孫德勝的授意下,車前子將自己在地下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岔開他爸爸和百無求之間的話題。聽到神魂將百十來個陪葬的美女都湮滅的時候,吳仁荻好像解脫了一樣,說道:「那你身上就是有人命了……」
說話的時候,他厭惡的看了項鍊一眼,對著它吹了口氣。這口氣接觸到項鍊的一瞬間,藍窪窪的大火便著了起來……
項鍊里傳出來一陣哀嚎的聲音:「我是正部普鎏仙唐真金,吳勉,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吳仁荻根本不理會項鍊里的慘叫,他將頭轉了回來,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