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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見到這個年輕人自稱陰司,孫德勝周圍的調查員紛紛識趣的找了藉口迴避。就連楊梟都假裝打電話,拿著黑屏的手機走到一邊:「喂喂……」了起來。
只有車前子無所謂的跟在孫德勝身邊,斜著眼看了看這個叫做曹正的陰司,說道:「怎麼個意思?你們家閻王的兒子找不到了,到我們這邊要人?少來這套!我們是給他看孩子的嗎?他給過看孩子的錢嗎?」
車前子說的要多不客氣,就有多不客氣。曹正卻沒有一點動怒的樣子,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半大小子,說道:「這位就是車前子吧?孫句長的秘書,我在地府便久仰你的大名了,原本也要去看望你的……應該是剛才我沒有說清楚,閻君讓我來問問殿下的事情。別因為他的事情,再引發我們地府和民調局的誤會……」
說著,曹正從懷裡摸出來一塊打火機大小的玉牌來,雙手遞給了車前子,同時笑著說道:「這是閻君讓我一起帶上來的,是送給車秘書的小玩意兒……閻君還讓我帶個話,之前因為殿下年少不懂事,惹的車秘書生氣。這個就算是賠罪的……」
車前子大大咧咧的接過了玉牌,看到玉牌上面密密麻麻刻著十座宮殿,背面則用刻著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曹正在一邊介紹道:「這是地府的冥君令牌,只要有了這塊牌子,十煞閻羅殿都可以暢行無阻。攜令牌者如同閻君親臨……」
說著,曹正竟然對著車前子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爬了起來,繼續說道:「自陰陽劃分以始,以生人身份可以得到玉牌的,只有當年的大方師徐福,以及車秘書你了。日後如果遇到陰司鬼差,只要出示令牌,便可以用閻君的身份,命它們做任何事情。」
原本車前子還沒把這塊玉牌犯放在眼裡,現在聽到有個這玩意兒,自己便和閻君平起平坐了。當下覺得這禮物有些沉重,而且這個對自己似乎也沒什麼用,正猶豫是不是應該還給這個曹陰司的時候。一邊的孫德勝開了口,說道:
「閻君的手筆就是不同凡響……和這個一比,黃胖子那點雪茄、洋酒什麼的就不值一提了。兄弟,你可得把這個寶貝收好了。等到那一天哥哥我壽終正寢下去了,給你列個清單,你帶著燒紙、童男童女下去,面對面地燒給哥哥我。不是我說,古往今來大概也就是哥哥我託了你的福,才有這麼大的場面……」
車前子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說道:「那沒得說,要不我給你燒個千軍萬馬,胖子你就在地面鬧革命算了……」
「兄弟你說這玩笑話,別嚇著曹陰司……」孫德勝嘿嘿一笑,看著曹正繼續說道:「是這麼回事,我們民調局查到是三蔡之一的蔡詭綁了殿下的魂魄,哥們兒我這急忙帶齊了大隊人馬過來解救,結果沒有想到蔡詭如此的兇殘……當著我們的面,魂飛魄散了殿下的魂魄。不是我說,殿下真正的好人啊,屠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還讓我們不要管他,抓住幕後主凶給閻君陛下……當時看著他煙消雲散的時候,我這眼淚嘩嘩的……」
聽了孫德勝的話,曹正也是一番感慨,說道:「這也是閻君平時的家教好……那麼幕後主凶蔡詭怎麼樣了?是否抓住他了……」
「就差了那麼一點點,這孫子有移魂的手段……」孫德勝裝模作樣得嘆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當時也是他控制住了殿下的魂魄,我們投鼠忌器不敢動手。結果殿下的魂魄沒有保住,還眼睜睜的看著蔡詭移魂逃走了……你說再過一百幾十年,我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下去了,都沒臉去見閻君他老人家……」
曹正也配合著嘆了口氣,說道:「閻君陛下明白殿下的死和民調局沒有關係,這才讓我上來和孫句長說清楚。別兩家再有什麼誤會,讓宵小之輩鑽了空子……既然話說開了,那我不打擾孫句長您處理公務了,我回去向閻君交旨……」
說到這裡的時候,曹正又掏出來一面黃金打造的金牌。將它交到了孫德勝手上,說道:「這是我的陰司牌,雖然只是小小的陰司,不過日後孫句長你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通過它找我。只要不傷及地府的事情,曹正必將全力幫助……」
說完之後,曹正又客氣了幾句,隨後施展遁法在孫德勝、車前子二人面前消失。
看著曹正離開,孫德勝笑眯眯的收好了金牌,隨後自言自語地說道:「曹正……這哥們兒有點意思,什麼時候地府當中又出了這麼一個人物……」
「這個姓曹的不就是會來事兒嗎?這有什麼?」車前子一邊擺弄著手裡的玉牌,一邊繼續說道:「胖子,不是我挑事啊,閻王沒拿你當回事……我聽說地府裡面有判官,大陰司,鬼王什麼的,都比陰司官大。就派了這麼一個小陰司來找你,這就是沒拿睜眼看你和民調局……」
「兄弟,這次你說錯了……」孫德勝眼睛盯著小道士手裡的玉牌,繼續笑著說道:「能這個時候派出來傳話的陰司,一定是閻君的近人,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看起來閻君還有別的什麼想法……兄弟,這塊冥君令牌你可千千萬萬收好了,日後說不定還要用到。」
聽了孫德勝的話,車前子將手裡的玉牌塞到了孫德勝手裡,說道:「那還是胖子你收著吧,別日後要用到的時候找不到了,你在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