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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就倒霉在這一盒藥上面……」吳仁荻翻了翻白眼,隨後又看了下一張照片。這上面是車前子六七歲的樣子,他目光渙散的坐在一個用硃砂畫好的法陣上,不知道孔大龍再幹什麼。
這次不等吳仁荻有所動作,小老頭首先說道:「這是他七歲的時候,我把你留給他的那股力量封印起來了,這力量不是小孩子能駕馭了的。加上當時我還有不少仇家,這力量實在太扎眼,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把它封印起來的……」
說到這裡,孔大龍嘆了口氣。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在車前子身上分離出來一點魂魄,用它封印住了你的力量。不過那股力量太大,把分離出來的魂魄放大,外人看著那孩子好像有兩個魂魄似的……只要那孩子遇到什麼危險,還是會把它引發出來……」
孔大龍說話的時候,吳勉一直在翻看著手裡的照片上,好像並不關心自己兒子體內的兩個魂魄。直到小老頭說完,白髮男人這才開口說道:「現在他不會再有危險了,收了你的封印吧……就以後再有什麼事情,他身後還有個我……」
聽到吳仁荻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孔大龍心裡微微有些酸楚。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這個封印還是你來消除吧,當初我封印是為了他好,現在你解開封印也是為了他好……這樣也算是我把車前子這孩子還給你了。」
「隨你吧……」吳仁荻看了小老頭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這麼多年難為你了,我也不說報答不報答……你有什麼心愿——說吧……」
「只要你你能把車前子這孩子養好,我就算是了結心愿了。」孔大龍微微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光說車前子了,你不問點他母親的事情嗎?」
「你說她得了腦膜炎,已經不記得我了,是吧?過了二十年,現在也應該嫁人生子了……」吳勉看了一眼小老頭,隨後繼續說道:「那我何苦要去打擾她的清淨?有緣的話或許還會見面,無緣的話兩不相饒……」
說到這裡的時候,吳仁荻將一摞照片都塞進了懷裡。隨後再次說道:「這次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來找我,除了要我自殺之外,我可以替你辦任何事情……」
說話的時候,吳仁荻將照片掏了出來,從裡面選了那張抓周的照片。隨後咬破了食指,用指尖鮮血在上寫下了一個『吳』字之後,又將照片返還給了孔大龍,說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找人拿著來找我,也認……」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醫院二十公里一座大樓的天台上,五室副主任蕭易峰帶著文件袋走了上面。他關好了天台大門之後,向前一直走到了天台中心,就見面前站著頭髮一紅一白兩位大方師。二人身後竟然站著沈辣消失的女朋友——趙慶……
蕭副主任好像沒有看到女人一樣,徑直的走到了兩位大方師面前,說道:「局裡出了一點意外,耽誤時間來晚了……」
說話的時候,蕭副主任將手裡的文件袋遞了過去,說道:「這有件有意思的文件,是我從孫德勝辦公室里發現的,複印了一份過來。」
火山接過了文件袋,他打開查看的時候,廣仁開口說道:「你在民調局有沒有聽到傳聞……吳勉又有了子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火山已經看到了文件袋裡面的內容。隨後這位大方師急忙將文件交到了自己的師尊手裡,低聲說道:「大方師請看,做實了車前子就是吳勉留下來的子嗣。」
這時候,蕭易峰開口說道:「他們倆的事情已經鬧大了,昨晚民調局聚餐,吳仁荻前來認子。民調局上下二百多人都親眼見到……」
聽了蕭副主任的話,廣仁一臉的糾結,自言自語地說道:「憑什麼……」
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遇
看到了白髮大方師的反應,蕭易峰說道:「我想辦法探聽一下,吳仁荻是怎麼生出兒子的……」
「他是怎麼生出來的兒子,關兩位大方師什麼事情?」站在後面的趙慶突然開了口,此時她和之前沈辣的女朋友判若兩人。皺著眉頭對著蕭易峰:「他不知道羞恥,兩千四百多歲還生兒子,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嗎?」
火山原本已經要開口答應蕭易峰的提議,不過他被趙慶這一頓搶白,不知廉恥,兩千多歲還要生兒子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紅髮大方師這樣的方士正統也扛不住。他偷眼看了看自己的師尊,廣仁也是有些尷尬。當下火山咳嗽了一聲,對著蕭易峰說道:「沒人讓你去查這個……你去查探一下車前子的事情,還有那個孔大龍,這個人不簡單,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對,就是孔大龍……」這時候,廣仁恢復了他大方師的樣子,看了蕭副主任一眼之後,繼續說道:「不過千萬不要驚動這個人,想辦法讓孫德勝去查,你再從他那裡探聽消息。孔大龍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他身上或許還有大方師的法旨,你不要正面發生衝突。明白了嗎?」
聽到廣仁的語氣當中有些許的忌憚,看起來孔大龍身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蕭易峰試探著開口問道:「孔大龍不過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身份遠在您之下,您需要如此忌憚此人嗎?」
這時候的廣仁已經把蕭易峰當成了自己人,加上手裡還有克制此人的手段,對他沒有什麼避諱,說道:「你不知道,孔大龍名義上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可是大方師卻不給他指派師尊。一直都是他老人家親自教授孔大龍術法。這是另眼相看吶,如果不是我們這些老傢伙擋著,或許大方師早就將這個人收為親傳弟子了。不要小看這個孔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