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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仁荻說話的同時,空簡已經帶著老虎二次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白髮男人沒有任何動作,繼續向著自己四十年後的兒子身邊走去。這次他走了沒有兩步,空簡和老虎便再次出現在了剛才的位置。只是這個男人出現之後,便倒在了地上哀嚎著。
這時候,高亮才注意到,他的右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不過剛才吳仁荻明明說的是左腿……
不止是空簡,那頭老虎也是一樣,左腿被人打折。這時候疼的一個勁慘叫著。
吳仁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走到了車前子的身邊。看著小道士身上滿是血跡的牙印,嘆了口氣,說道:「商量個事情,以後出門別說是我的兒子。我丟不起那個人……」
這時候,小道士已經恢復了一些。他看著自己四十年前的父親,用著一樣的語調,說道:「行啊,以後就說我爸爸小時候讓狗咬死了……」
這句話噎的吳仁荻倒吸了口涼氣,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懶得再費嘴皮子。手掌一揮,一道勁風對著小道士打了過去。車前子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小道士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四十年前的醫療條件還是非常簡陋,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醫療器械,只是掛了一個吊瓶。小道士的眼神好,見到上面寫著葡萄糖……
這病房還是四個人的大房間,小道士躺在裡面靠窗的病床上。對面的病床空著。門口一個病床上坐著兩個中年人,正在吵吵鬧鬧的打撲克。
小道士剛剛醒過來,覺得打撲克的兩個人吵鬧,正要開口讓他們倆安靜一點的時候。病房大門大門,手裡端著油條,暖壺的孫德勝從外面走了進來。
孫胖子沒有注意到車前子已經甦醒,他笑眯眯的看著兩個打撲克的中年人,說道:「哥幾個,今天醫院的伙食不錯,新炸的油條和豆腐腦。還有豆漿,我打了一暖壺的豆腐腦。一會你們哥倆別打豆腐腦了,買油條就夠了……」
兩個人聽到早餐有炸油條之後,也顧不上打撲克了。扔掉了撲克牌之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這時候,孫德勝還是沒有注意到車前子已經甦醒了。他走到了車前子對面的病床前,將手裡的油條、豆腐腦放在了床頭柜上,正要開始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小道士的聲音:「胖子,你幫我記著,這是四十年前第一次被他送進醫院的。這事不能算完……」
「哎呦,兄弟你醒了啊,這怎麼話說的,我還以為咱四十年前的爸爸手裡沒有輕重,你還得再躺兩天……」聽到了車前子的聲音之後,孫德勝也顧不上吃飯了,他急忙跑了過來,看著小道士,繼續說道:
「這裡不比四十年後,條件艱苦一點,兄弟你湊合一下。好在你們長生不老的人也不會有啥大事。能坐起來嗎?能做起來咱們就吃點東西。你嘗嘗四十年前的油條,豆腐腦,和咱們那時候不是一個味……」
車前子剛剛甦醒,沒有心思吃東西。當下對著孫德勝說道:「我這又躺了多久?還以為回到四十年前,我就能避開這裡,想不到啊,老吳真是一點沒變……」
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說,兄弟你對咱爸爸還是客氣一點的好。這次你躺了一個禮拜,本來想要把你送到幹部病房的。可是這次的動靜太大,擔心有人注意到。只能把你安排在這裡。好在你也不需要什麼特殊護理……」
聽了孫德勝的話,車前子說道:「動靜太大?不至於吧?也沒有什麼外人進去,怎麼就鬧出大動靜了?」
孫德勝苦笑了一聲,說道:「這還是往外搬運那些活屍的時候,那個帶路的走漏了消息……」
第五十章
事情還是出在那位當地領導的身上。他一直在山下守著。後來聽說了山上的事情解決之後,這人便跟著前來善後的軍人們一起,進入了墳墓當中。
其他的東西還到罷了,可是那些被大開膛的活屍讓這位領導驚掉了下巴。他忘了交代帶來的保密條令,將山上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他的上級領導。
上級領導聽說了這麼離奇的事情,一開始還不相信。已經被剖開獨自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不過他的那位手下也的確是能幹,竟然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打電話讓人送來了照相機。
他將活屍的照片拍下來,立即沖洗出來,送到了自己上級領導的手裡。看到了這些活死人之後,他的領導終於相信了。只是這個人也不敢輕易的阻止高亮的行動,他只能繼續向上打報告,將照片等證據都交了上去。
當時民調局剛剛成立,知道這個單位的人並不多。知道民調局的人當中,也有相當大的比例,認為這個民調局的就是在裝神弄鬼。這一下給這些人製造了藉口,他們開始調查民調局的這些人。重點就在於最近出現的吳仁荻、孫德勝和車前子三個人了。
小道士住院的時候,高亮是可以安排一個高幹病房的。只是那樣做有些扎眼,無奈之下只能安排在了四人病房。和車前子同一病房的兩個病友,就是公安內部的調查人員。他們裝扮成病人,等著車前子甦醒之後,方便套取情報。
說到最後,孫德勝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是我說,現在還有點麻煩了,咱們哥倆身邊的眼睛太多。不方便做事,哥哥我還要再找個幫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