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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還告了我什麼黑狀?師父你別聽你老婆瞎說。上次我不是故意看她洗澡的,我還說她故意洗澡勾引我……師父,我就看了兩眼,別的什麼都沒幹……師父,你是信我,還是信你老婆?你怎麼不說話?」
這時候,趙仲年已經氣的馬上就要癲癇了,張二狗正在給他掐人中。聽著柴老虎還在說個沒完沒了,女人扯著嗓子喊道:「你個死老虎,把嘴閉上!你師父就要被你氣死了……趕緊回來!家裡出事了……」
女人剛剛說完,趙仲年已經醒了過來。衝著電話喊道:「老虎!你不是打電話回來,說遇到了什麼事情。桂申受傷了,你不知道要怎麼辦……怎麼回事?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張二狗也跟著說道:「是,師哥你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我就在師父身邊。你結結巴巴的,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著了,一個勁兒說怎麼辦、怎麼辦的……我還和你說了,師父教過的,遇到什麼邪門的事情,童子尿就管用。你也別要臉了,先撒尿再說……」
「放屁!我一直在這裡等著呢,什麼時候給你們打過電話?」電話里柴老虎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他繼續說道:「過來一個人,我就湊過去問他是不是叫桂申。這都問了千八百了,口乾舌燥的……」
看著趙仲年還要嘮叨,車前子手裡打出來一道電弧,趴在半大老頭耳邊,低聲說道:「讓他先回來……」
趙仲年這才對著電話說道:「老虎,你先回來再說吧。你乾的缺德事,師父不和你計較了。我讓你師娘給你炒雞蛋,就著大餅吃……」
掛了電話之後,孫德勝對著趙仲年說道:「爺們兒,你徒弟出事了,你就沒讓其他的徒弟去找找?」
「咋沒找?我去找到嘛……」張二狗聽到,先開了口,他繼續說道:「接到我師哥的電話,我師父、師娘都慌了,讓我和幾個師兄弟去找。我們去了接人的二路車站,也沒見到我師哥啊,我還問了來著,那些人都說沒見過我師哥……」
二路車站距離這裡並不遠,差不多十五分鐘之後,一個和張二狗差不多的彪形大漢走進了平房。
看到了家裡多了三個陌生人之後,大漢轉頭就跑,便跑便喊道:「師父你不地道!事情漏了你就別讓我回來……」
他剛剛跑到門口,一道手臂粗細的電弧就打在了這人後背上。他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這時候,張二狗過去,關上了房門之後,對著自己的師兄說道:「師哥,這就對了。不能光是我們被電,咱師父都被電過了,你這個頂門大弟子不能不來這一下。要不顯得你和我們不是一家人……沒事,就是麻酥酥的,一會就好了……」
看著張二狗把柴老虎託了進來,趙仲年剛剛想要起身過去,發覺自己還光著屁股,無奈之下,又回到了被子裡。出來的時候著急,忘了帶兩條換洗的褲子了。守著自己的老婆,讓張二狗把褲子脫下來給自己也不合適……
車前子留著分寸,片刻之後,柴老虎便在張二狗的攙扶之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高亮發現了問題,他走到了柴老虎的身邊,提鼻子聞了一下。隨後又扒開了這人的眼皮,看了一眼之後,回頭對著車前子和孫德勝說道:「這人被鬼謎了,這青天白日的,大活人被鬼迷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什麼被鬼迷……」柴老虎看著自己師父和張二狗手上沒有手銬,心裡這才稍稍安心了一點。弄不好這就是找師父綁票的同夥。當下,他嚷嚷著說道:「就是你們找的我師父吧?是不是地址錯了?我在車站等了大半天,這一趟一趟的車過來,哪有你們說的那個什麼桂申?
我是見人就問,最後等車的人都把我當成神經病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完了啊,事情黃了你們也得給錢……」
「沒說不給啊……」孫德勝笑眯眯的看了柴老虎一眼,隨後他走過去,伸手去翻這個大漢的口袋。
柴老虎被惹毛了,對著孫德勝說道:「你只是什麼意思?當我是什麼人?你這是打算黑吃黑嘛?二狗!你師哥這麼被人欺負,你就干看著?咱們倆一人一個,師父、師娘,年輕的那個交給你們倆……」
趙仲年可不敢動手,衝著自己的大徒弟說道:「拉倒吧,就這個年輕的厲害,老虎你長大了,打架都會分輕重了……」
這時候,孫德勝從這個彪形大漢的上衣口袋裡,摸出來一張照片,看了一眼之後,他將照片遞給了高亮,隨後衝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說道:
「哥哥我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第四百零四章
高亮看了一眼照片之後,臉上的表情比孫德勝還要誇張。這張照片他似乎有些愛不釋手,看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它遞給了車前子,說道:「我也是佩服了,佩服的無話可說……」
小道士接過來照片,就見照片上是一個氣派的辦公樓門口。辦公樓旁邊的銅匾上寫著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金字招牌,只是這個民調局和高亮捨出臉皮接來的小樓不一樣,看著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照片上正是四十年後的民調局,就這麼點功夫,歸不歸竟然有本事弄來了四十年後民調局的照片,還將它塞進了柴老虎的口袋裡。這是算準了他們三個人一定會去翻這個人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