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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姓賀的你眼瞎嗎?我們叔侄倆這麼僵著好看嗎……」何塞的臉色鐵青,隨後對著賀鍾鑼說道:「姓孔的在下面做了個變陣,陣法是延遲的。剛剛下來的時候沒事,也感覺不到這裡擺了陣法。不過只要過了一分鐘,陣法便會自動開啟。只要陣內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裡面的人都會血沸而亡……」
「他能算到這一步……」賀鍾鑼愣了一下,這時候他已經不敢輕易去動對面八一一的大門了。讓那些還沒死的同門晚輩們盯著,賀鍾鑼自己在身上抽出來一條長鞭。隨後對著下面的何家爺們兒說道:「你們倆抓住我的鞭子,就一次機會,我把你們倆拽上來……」
說話的時候,賀鍾鑼一甩長鞭,鞭身好像一條細杆子一樣,筆直的伸進了窟窿里,隨後送到了何家爺倆的手邊。這兩個人沒有絲毫猶豫,緊緊的抓住了鞭身,等著賀鍾鑼發力將他們倆拉上去……
不過這時候,他們倆都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到了賀鍾鑼的身後。這人竟然是去而復返的朱楠,趁著賀鍾鑼將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下面兩個人身上的時候,手裡一柄匕首猛的扎進了他的後心。
匕首直接將他的心臟剖開,賀鍾鑼甚至都沒有過多的掙扎,便站著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朱楠順勢將他的屍體順著窟窿扔了下去,「轟!」的一聲,掉落在了何家爺倆的面前。陣法當中突然多了個死人,引發了變陣……
何家爺倆順著七竅向外冒血,幾乎呼吸的功夫,便好像爛泥一樣癱軟在了地上。轉眼之間何歡便斷了氣,術法相對深厚一些的何塞先是噴出來一口渾濁的鮮血。隨後盯著窟窿上面的朱楠,說道:「你不是朱楠……你是孔大龍假扮的……」
「錯了,我即是孔大龍,又是朱楠……」朱楠站在洞口,笑著看了何塞一眼,隨後繼續說道:「當初從海上回來的時候,為了辦事方便,我請那位老人家在敕書裡面加了一個朱楠的名字。那些年來我就是用朱楠釣到了不少你們不少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朱楠在自己的臉上揉了一下,果然變成了孔大龍那個小老頭的樣子。看著強忍著還沒斷氣的何塞一眼,繼續說道:「是不是還想不明白,海上那位老人家為什麼要給你們敕令?」
此時的何塞已經說不全正話,他一邊吐血,一邊短短碎碎的將話說了出來:「徐……他給你……製造機會……讓你……一勞永逸……」
「他老人家才沒有那麼無聊,這是催促我趕緊把事情辦完,回去見他老人家。」孔大龍笑嘻嘻的看了何塞一眼,隨後繼續說動:「將近二十年前,我身邊也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何塞,你怎麼走的這麼快……」
孔大龍說話的時候,何塞已經仰面栽倒,他說了一半的話只能戛然而止。看著窟窿裡面的死屍,孔大龍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保守秘密保守的千難萬險。就想找個人好少傾訴傾訴……活人信不過,只能找你這樣的鐵定馬上死的……可惜了,誰都沒有聽全過……」
孔大龍唉聲嘆氣的回過頭來,此時那些跟著賀鍾鑼等人圍剿他的人已經全部氣絕。只是賀鍾鑼想辦法去救下面何家爺倆的檔口,他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了手。
回到了俞枚仁的身邊,摸出來自己放在他那裡的手機。解鎖之後撥了個號碼打了出去,電話打通之後,他用朱楠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鄭安然,你們趕緊過來……賀鍾鑼打傷了姓孔的,可惜讓他跑了。正在搜整個大廈呢……不能再讓他跑了……你那幾個人不夠,趕緊把林中天他們都叫過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部下
對面的居民樓里,看到賀鍾鑼等人衝進了大廈之後,任嶸開始緊張了起來。可惜身邊的人手太少,不能冒險進去。而大廈裡面的監控攝像已經被裡面的人掐斷,完全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聽到了上面的爆炸聲之後,任句長說道:「不等了,我馬上聯繫以前單位的敬察……這些人都死光了沒什麼,可不能傷到老百姓。這都動了炸藥,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幹的事情。無法無天了……」
說著,任嶸就要撥打電話向附近的敬察部門求援。卻被蕭易峰再次攔住:「任句,一次爆炸說明不了什麼,煤氣爆炸有的是。賀鍾鑼他們也不是傻子,真傷了無辜百姓的話,他們就可以在黑名單里除名了。他們動手之前,一定會替我們疏散了百姓的。或者七八九層的房間都被他們包下來了,高亮句長時期就定下來的規矩,敬察和武敬只能清場和事後出現收拾殘局,不能牽扯到事件當中來……」
「所以說他的時代過去了,現在民調局的句長姓任……」任嶸推開了蕭易峰,要繼續給自己的老部下去電話。民調局都是孫德勝的人,既然自己指揮不動他們。那就招來自己能指揮了的人吧。
蕭易峰還想要勸阻,看到自己家的主任衝著他搖了搖頭。蕭副主任見到只能作罷,讓任句長繼續撥打電話。
就在任嶸掏出來電話的時候,郝文明的電話卻先一步響了起來。郝主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接通了電話,說道:「老大,不是讓你們趕緊回來——什麼?什麼叫勸不住了……你自己和句長說吧……」
說到這裡,郝文明打開了免提,隨後將電話遞給了任嶸,說道:「我哥的電話,還是您親自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