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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蕭易峰沒捨得吃,他小心翼翼的將巧克力收好,隨後呲著被染黑的兩排牙齒,說道:「那行,以後咱們倆就在一起玩了。在東風裡街道你要是受欺負了,就報我的名字,我叫蕭易峰。誰欺負你了,你記住了他,然後咱們倆一起打回來……」
小潘達咯咯一笑,說道:「敢欺負我的不多了,小孩兒——蕭易峰,這一路上你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你師父不在身邊的時候,就吹這個哨子……哨子一響,我就過來救你了……」
說話的時候,小潘達又掏出來一個骨哨遞給了小蕭易峰。小傢伙只以為對面的小孩子在和自己過家家,當下順手結果了骨哨,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後又從自己的小書包里摸出來一把小孩子玩的紙牌,在潘達面前比劃了一下,說道:「你玩過這個嗎?煙殼疊出來的,一人一個,誰能把對方的紙盤敲翻面,誰就贏了?咱們玩這個……」
小妖神在妖山都是被當作祖宗供起來的,從來沒有誰家的孩子和他玩過遊戲。見到這個小傢伙拿出來紙牌,他童心大起,拉著小蕭易峰鑽到了桌子地下,兩個小傢伙在下面鬥起來紙牌……
看著倆孩子玩的起勁,大人們也沒有管他們的。孫德勝帶著他們東拉西扯的,吃過了兩頓飯之後,終於在傍晚的時候,一行人到他們的目的地——熊窯縣火車站……
這次出行,孫德勝並沒有安排接站的人。當地縣城也不怎麼富裕,天色剛剛擦黑,大街上便是一片漆黑。
好在又劉建軍這個當地人帶路,先把他們帶到了政府招待所。拿著民調局開的介紹信,一行人開了三個房間。孫德勝、車前子一間,劉書民師徒倆一間,還給百無求三妖改了個四人間。
將行李放好之後,眾人也沒有休息,跟著劉建軍去往他家了解情況。好在熊窯縣城並不大,幾個人走了二十多分鐘,便到了他位於當地工廠的家屬樓。
劉建軍家住在二樓,還是八十年代的標準樣式。幾家公用一個小廚房,一層樓一個公用的廁所……
在樓下看到了自己家裡的燈沒有點亮,劉建軍便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到這個時候了還不點燈?怎麼早就睡下了?這有點不像話了……」
等上樓到了自己家門口,劉建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他回頭衝著身後的人、妖笑了一下,說道:「我老婆可能回娘家了,你們先進來坐一會,休息一會喝口水的,我再帶你們去我媽家……」
說話的時候,劉建軍摸索著點燈。可是就在他點亮電燈的一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家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好像有人在這裡找什麼東西。暖瓶和鍋碗瓢盆什麼的也被打爛了,床邊還有一攤血跡……
劉建軍有些毛了,他開始呼喊自己老婆的名字:「馮娟!馮娟你在不在?人哪去了?家裡怎麼這個樣子了……」
劉建軍的聲音驚動了旁邊的鄰居,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幾個人之後,對著劉建軍說道:「建軍你怎麼了?下午你們兩口子剛剛鬧了一次……我都勸你們倆一次了,小兩口過日子的,哪有不磕磕絆絆的?我和你嫂子也打過,可是沒有你們這樣的,都下手往死里打……你說你揪著馮娟的腦袋,就往牆上磕……
那是我來的早,晚一步的話就要出人命了……不是都說好了嗎?你們倆都冷靜冷靜,能過就過,過不了再說過不了的話。你說你怎麼還帶著人回來了?這要是真出了人命——建軍,你可得給你媳婦抵命……」
幾句話把劉建軍說糊塗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我下午和我媳婦幹仗了?二哥,你看花眼了吧?我昨天就去首都了,這不是我三叔劉書民嗎?我們剛剛在火車,下午根本不在家——二哥,你這是在提示我是吧?家裡進男人,那個男的不是我——馮娟,你給我出來!我那點對不去你了。你給我來這麼一出……」
門口的二哥也懵了,這個劉建軍剛剛下火車的話,那自己下午好說歹說勸的人又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辟穀蹲在地上,聞了聞那一大灘血跡,隨後站起來,湊在了百無求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百無求聽到之後,瞪大了眼睛說道:「等一等,老子有話要。」
第二百八十三章
百無求兩米多的身高還是又壓迫力的,他這一嗓子之後,站在門口的二哥也不敢再說話了。楞楞地看著這個黑大個子要說什麼……
百無求指著劉建軍,說道:「小子,先不管這地上的血是不是你老婆的。這血裡面帶了那啥……辟穀,那叫啥來著?」
「防腐劑……」劉建軍看了劉建軍一眼之後,繼續說道:「這次下山之後,在西山市尋找小殿下的時候,我在當地的醫學院聞到過這股味道。這血漿不是用來輸血的,是用來搞研究用的……」
「對嘛……」百無求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老子進來就看到這一地的血不對,這麼一大灘血在地上,早就變色了,你看看還是鮮紅鮮紅的。這一看就不對了,當年老子見過的血,比他們喝過的水都多,這個還能瞞住老子?」
這時候,孫德勝笑嘻嘻的接口說道:「您說的對,真要是鮮血的話,這時候早就氧化變成褐色了。這是有人嫌不夠亂,還要再填上一把柴火。可惜了,他不懂醫院裡血漿的用處,這才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