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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沈辣這才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他過來之前先和楊書籍互通了消息，到達了總控室之後，直接對著孫德勝說道：「大聖，一天之內兩次進行航空管制，已經驚動部里了。現在楊書籍已經被叫過去問話了，別看他平時和你作對，關鍵的時候還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
「那是，要不哥們兒我為什麼要把他推在前面？」孫德勝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屠黯呢？他這麼沒跟著一起過來？不是楊書籍又變卦了吧。」
沈辣微微一笑，說道：「楊書籍怕死，擔心這件事還有同夥，會趁著你們不在民調局的時候對他下手，就把屠黯留下了……說正事吧，現在什麼情況？你要我做什麼。」
「屠黯過不來啊，楊書籍又把哥們兒我的計劃打亂了……」孫德勝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後對著沈辣說道：「辣子，你把頭髮顏色變回來。然後先到機場走一遍，走完之後回來，咱們哥倆商量下一步怎麼走。」
沈辣從來不會質疑孫德勝的做法，一天之內兩次進行航空管制，一看就是出了什麼大事。他也不問出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自己會不會出危險，二話不說轉身出了總控制室。
看著沈辣離去的背影，車前子有點羨慕地說道：「胖子，還得說你這哥們兒，沒得說啊……難怪你會把老婆孩子託付給他了……」
「那是你二哥，咱們哥仨都一樣。哪一天你讓哥哥我幹什麼，我也會二話不說就去。」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終於在顯示屏當中剛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影像。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正在笑眯眯的抬頭觀望攝像頭這邊。
「就說你跑不了吧？最後還不是被哥們兒我發現了嗎？」孫胖子調取了老頭的影像，發給了民調局留守人員，讓他們去查這個人的底細。
車前子沒看明白，忍不住開口說道：「胖子，這樣沒見過世面的老頭子進機場，一天總有幾十個吧，到處看幾眼怎麼了？剛才我還看到個老奶奶也是這麼個看法，看不出來毛病啊？」
「看不出來毛病？」孫德勝嘿嘿一笑，又調取了當天其他位置的監控錄像。隨後車前子看到這個老頭子竟然出現在了所有的監控點，他還故意的在各個位置逗留了一陣子。看樣子是在測試監控點的死角範圍……
這邊車前子才恍然大悟，過了一陣子，孫德勝接到了民調局對這個老頭子的調查信息。孫胖子直接打開了免提，讓自己的小兄弟也聽聽是怎麼說的……
「孫句，已經查到了。這個人叫做馬如海，徊族，邶京人。現居住在牛街東里一區五號樓2-1，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三天前曾經有過購買機票前往上海的記錄。機場顯示已經正常值機，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登機。
不過同一時刻，在牛街的便利店裡有他的視頻資料。應該是有人冒用了他的身份證購買的機票，現在馬如海還在牛街的老年活動中心，我這邊有他的現場影像資料。要傳給你嗎？」
「不用了……」聽到是有人冒用了這個人的身份，孫德勝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掛上了電話之後，他衝著車前子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個人太謹慎了，還以為踩個點會用自己的真身。想不到還是假的……那就只能麻煩點了，兄弟，你過來，幫哥哥個忙……」
車前子走到了孫德勝身邊，雖然屋子裡面只有老莫等幾個民調局的人。不過孫胖子還在湊在了小道士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車前子聽完之後，眼珠子頓時瞪了起來。隨後看著孫德勝說道：「胖子，你確定是我？這事你得讓楊軍來吧，他比我合適……」
「那個人不是傻子，大楊八成在他的監視範圍之內……」孫德勝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不是我說，兄弟，沒人比你更合適了……」
這時，在外面走了一圈的沈辣回來。孫德勝衝著他擠了擠眼，說道：「辣子，就等你了。過來聊聊，給你安排了個活……」
第九十三章 棋逢對手（二）
孫德勝將老莫幾個人都支了出去，隨後他關上門來和沈辣、車前子密謀了起來。莫副主任帶著自己手下的調查員走出了總控室，幾個人走到了員工樓道口，老莫掏出香菸來，一人給了一根。
一個剛進民調局不久的調查員發了句牢騷，說道：「莫主任，不對啊。孫德勝不是咱們句長了。按理說剛才控制室里你最大，憑什麼他把咱們支出來？」
「這話你得跟著楊書籍說，他不是也得聽孫胖子的話嗎？」老莫微微一笑，抽了一口香菸之後，繼續說道：「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十年前的老民調局姓高，現在姓孫了。動手的話他或許差點，但是論起來動腦筋，我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有人比他強的……」
「現在不就出現一個了嗎？」另外一個調查員跟著說了一句，隨後他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剛才你們也看到了，孫胖子自己說遇到了對手。為了對付他，一天兩次的航空管制，六室的白頭髮幾乎都傾巢出動了。我進民調局五年了，還是第一次見……」
「那也沒事，就算對手真比孫胖子還要狡猾，最後贏得也一定是他孫德勝。」老莫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找了個瓶子將菸蒂收好之後，他對著手下一臉不解的調查員們說道：「天底下有誰手裡的牌會比孫德勝還好，六室的白頭髮打麻將能湊一桌半，更別提吳主任這個大殺器了……他們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