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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隊長等人被這個景象嚇呆了,他們也是昨天才趕過來看守礦洞的,對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上級領導派他們過來的時候下了不許私自下洞,等待專家到來的死命令。誰也想不到看守洞口的戰士,敢自己下洞。
西門鏈嘆了口氣,對著中隊長說道:「下面都是沼氣,你的兵凶多吉少了。」
「你糊弄誰吶!這是戈壁灘,常年乾燥少雨,那有什麼沼氣!」中隊長也不好糊弄,他指著還在散發惡臭的洞口,繼續說道:「我老家燒菜用的就是沼氣,根本就不是這個味道。你們要是不打算救人就滾!來人!趕緊去取防毒面具,現在下去救人還來得及……」
「誰說戈壁灘就不能用沼氣了?你知道沼氣分多少種嗎?沼氣分六種,五種都是你們老家那裡常見的濕地型沼氣,還有一種是類似這裡的地下風乾型沼氣顆粒。」看著中隊長急的火上房了,孫德勝走過來,掏出自己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中隊長。上面寫著XX化學物理防務所,主任研究員孫德勝。
孫胖子不嬉皮笑臉的時候,人五人六還有點知識分子的樣子。原本他就是中隊長要等的『專家』,現在看到名片之後,更加沒有懷疑。
看著中隊長沒有懷疑,孫德勝指著送來過來的防毒面具說道:「你們這裡都是針對化學毒氣專用的過濾式防毒面具,只能濾過顆粒小於零點零七的毒氣顆粒。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種地下風乾型的沼氣顆粒都小於零點零五。沒有將沼氣散乾淨之前,你下去多少人就要留下多少人……」
中隊長一聽有急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那就不救了?眼看著我的兵去死?不行……」
「誰說不救了?救人也要有正確的救法。」孫胖子回身指著洞口,繼續說道:「這種地下風乾型沼氣大多都是階段壓縮型的,同一區域當中不會儲存太多。只要放乾淨了毒氣,我們就可以下去救人。毒氣對人體的短期侵入傷害有限,只能及時救出來,你的兵還是有救的……」
聽了孫德勝的話,中隊長想起來還帶著排風機,當下急忙讓人把機器抬過來,快點將裡面的沼氣排出來。
趁著武敬戰士忙活的時候,車前子湊過來,對著孫德勝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看不出來,還以為你這大肚子裡都是肥油,想不到也有點學問嘛。這都是民調局裡學的?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沼氣還分那麼多種。」
「我他麼也不知道……」孫德勝衝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隨後繼續低聲說道:「什麼沼氣分六種,毒氣面具過濾不過濾的……這都是哥哥我瞎編的,不過名片是真的。現在去化物所查,還能查到我孫德勝的名字。好像又升官了,掛了個副所長的職務……」
車前子愣了一下,隨後看著洞口的方向,說道:「那裡面的人……」
「我都說了,凶多吉少……」西門鏈湊了過來,嘆了口氣之後,對著孫德勝說道:「大聖,下面的事情可能比我們預想的複雜。你身嬌肉貴的留在上面接應吧,我們二室的人到了之後,我們下去。」
「大官人你轉性了?」孫德勝看了西門鏈一眼,隨後又掃了一眼正在緊張看著武敬戰士排風的車前子,隨後慢悠悠地說道:「看吧,到時候再說。咱們都不是吳主任,一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猜不到……」
就在他們看著武敬戰士努力將地下『沼氣』排出來的時候,看守警戒線的戰士帶過來兩男一女,三個人都是科研人員的打扮。打聽了孫德勝他們就是上級派來的專業人員之後,三個人急忙湊過來自我介紹。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男人叫做馮海洋,是這次地質勘探隊的副隊長。因為他的年紀大,負責在地上接應,這才逃過了一劫。另外一個男人叫做王家園,是地質局的出長,是這次勘探任務的總負責人。出事之後他第一個趕過來主持大局。
唯一的一位年輕女人叫做李薇薇,別看只有二十七八歲,卻是之前的救援負責人。她留下來是要和民調局的人員對接救援行動,看的出來因為之前的救援失利,對李薇的打擊不小。說話都是嘆聲嘆氣的樣子……
客氣了幾句之後,西門鏈對著三個人說道:「基本資料我們都看了,不過還是麻煩幾位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資料上面忘了描述的部分。我們要的是細節……洞裡面具體的細節,我們需要知道這個。」
馮海洋主動說道:「領導,我是第一批下到過地下礦岩層的,之後負責上下的接應工作。裡面和我去過其他的礦岩層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原本就是個尋常的描繪和取樣。一開始還很順利,誰能想到快結束的時候出事的了。」
馮海洋說的和資料上的差不多,都是探勘任務快結束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坍塌事故。詭異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救援的過程當中發生的,現在參與救援的大部分人員都在進行心裡治療。李薇則是服用了心理醫生開的藥,勉強等在這裡交接。
勘探隊的馮海洋都沒有什麼新東西好說,地質局的王出長更加沒有什麼說的。只有負責救援的李薇薇欲言又止的,似乎她有什麼新東西。
在西門鏈的開導之下,李薇薇終於說出了口:「我也不敢保證是真的……我帶著救援隊下去的時候,聽到了幻音。當時我問過了其他隊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再聽到那種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說外語,不是英語和法語,聽著也不像是俄語和拉丁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