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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還怕殺人犯呢。人都怕人了,鬼就不能怕鬼了?」秦昆放走那隻鬼,隨口答道。
王乾一愣:「我發現你胡說八道起來也是沒法反駁啊。」
秦昆望著斷橋,有些惆悵,河水不寬,橋也就10幾米長,秦昆眼神不斷在斷橋和楚千尋身上游移。
「你、你想幹什麼……」楚千尋有些慌張。
王乾心思比較機靈,答道:「楚師妹,他想把你扔過去……」
「他敢!」
秦昆道:「沒有的事,我是被搞懵了。」
「懵什麼?找破關鑰匙?」
秦昆點點頭:「破關鑰匙,就在魍魎老街。」
「我們知道,然後呢?」
「我原以為,去魍魎老街找到鑰匙才能破關。」
王乾皺眉:「難道不是嗎?秦黑狗,你到底什麼意思,再繞下去,我就被搞懵了。」
「剛剛聊天,你們也都聽到了?魍魎老街,一片荒蕪,魍魎橫行,魍魎是疫鬼,那裡沒吃的,就算有,食物也不可能入的了口。既然第一關這麼大,那科技西路,肯定有它的用途。」
楚千尋作為一個理性思維的人,不如秦昆、王乾粗獷的跳躍性思維,她呆萌地看著二人,只見王乾立即會意,臉上露出笑容:「你是說,守株待兔?」
秦昆道:「說的那麼委婉幹什麼,大小姐又聽不懂。我是說,等他們過來,直接搶。」
楚千尋一臉呆萌地正聽秦昆準備發表高論,結果秦昆一席話讓她失去了原有的興趣……果然,這是秦昆的風格。
去年,三人沒闖三關,而是直接到最後一關,秦昆就提議反殺對方,這一次更是直接開搶。
「秦昆,你這是強盜邏輯啊!」
秦昆揉了揉脖子:「弱肉強食,勝者為尊。生死道每個前輩都給我提過這個論調,我很喜歡。」
秦昆豎起指頭,在額頭豎劃。
「無量天尊無量天,無量天眼看世間!」
江邊,只有江楓,沒有漁火,秦昆站在斷橋上,1000米的天眼,對岸魍魎老街的一切,盡收眼底。
老街狹長,小道頗多,像是廟街,很熱鬧,燈籠高掛,鬼影重重。
許多這次參加道會的弟子,穿梭其中。
黑暗的天空,凝出一張面孔,朦朧模糊,注視著整條老街。
這一刻,許多人都抬起頭,感覺到了被人偷窺、注視。
一個背著桃木劍的道士,看著天空冷哼一聲:「堂堂扶餘山的當家黑狗,這麼喜歡鬼鬼祟祟偷看嗎?」
茅山徐法承,在發現秦昆之後,收回了目光。他旁邊,是一個圓臉的小道士,天虎山弟子,元淨。元淨不明白徐法承在自言自語什麼,不過老實地騎著一隻老虎跟在徐法承身後。
元淨旁邊,是一個年輕弟子,手中抱著一個罈子,諂媚道:「元師兄,你老虎讓我坐坐唄!」
「不行的!這是我天虎山道壇法相,馱魂夜遊用的,只能馱我自己!」
年輕弟子悻悻,有些不開心。
「康師兄,你是什麼宗門的弟子?一直抱著一個菜罈子幹什麼?」元淨好奇不已。
二人都是徐法承找到,收入隊伍中的,他們知道徐法承的本事,甘心被當成手下驅使。
年輕人叫康家豪,聞言乾咳一聲:「我是食為天的廚子……」
元淨一愣,這些年邪門鬼事見了不少,他低聲道:「灶王壇?食為天?那不都是鬼店嗎?」
「鬼店也招陽人啊……車船店腳牙,要從陽人手裡討供奉,免不了和陽人打交道……」
徐法承回頭:「好了,別聊了。速速找魍魎,破三關,我徐法承可不能輸給其他人。」
……
李崇打了打哈欠,躺在屋頂上:「這隻狗真無聊。」
聶雨玄看了看天空,悶了一口酒:「無聊?嗝……秦黑狗可是去年道會的魁首,雖然贏的不光彩,腦子精著呢。」
「聶雨玄,你和萬人郎去年輸了?廢物啊。」
聶雨玄對著李崇的臉打了個酒嗝,酒臭撲面,李崇大怒。聶雨玄摸了摸肚皮:「廢物?蟲子,也就師父捨不得打你,瞅你現在狂成什麼樣子了。」
「景三生那個老東西?哼,他……」
李崇話說道一半,聶雨玄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剛說什麼?景什麼?」
李崇臉色漲紅,極其難受,聶雨玄下了死手,感覺好像對方要捏死自己一樣。
李崇臉上戾氣濃郁,同時掐住聶雨玄的脖子:「我說……景三生……那個老東西……怎麼,有意見……嗎?」
旁邊的嬴鳳瑤托著腮,目光從天空收回,拍了拍背後竹筒,突然,聶雨玄和李崇之間,被許多根白骨竹頂開。
「別內訌了,我還想撈一件法器呢。」
嬴鳳瑤看著聶雨玄:「聶師兄,景前輩當年拋棄了李崇母子,李崇這麼恨他,是私事,我們不該插手的,對嗎?」
聶雨玄強行壓住脾氣,震掉渾身長出的白骨竹子:「蟲子,師父待我如親子,希望你以後放尊重點!」
李崇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紅著眼睛,舔著帶煙漬的牙齒道:「聶雨玄,我要不尊重的話,那老東西早給我媽陪葬了!!」
聶雨玄臉上陰鬱的可怕:「論純武技,你很厲害,如果加上道術,師父能打你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