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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說的都對。」
秦昆懶得和這個醉酒的混蛋扯皮,自己感慨的是年輕人的朝氣蓬勃,朝氣才能讓人覺得整個世界欣欣向榮。這是個以人為本的時代,年輕人才是這個時代的未來,這胖子也不知道往哪瞎扯淡。
王乾走了沒多久,被冷風一吹,哇哇吐了起來,吐完後渾身無力,朝著秦昆身後虛弱倒下。
沃日……
200斤的傢伙壓來,秦昆很想推開,最終將王乾扛到背上。
「呦,秦黑狗?」
背著胖子走了兩條街,這裡已經快走出小鎮範圍了,顯得有些偏僻,他卻在一個新開張的仿古小店門口,看見幾個熟人。
一個青皮鬍子,穿著毛領夾克,腳上踩著鋥亮的尖頭皮鞋,頭髮三七分梳起,油光鋥亮。旁邊的漂亮小媳婦倒是一身素衣棉襖,卻帶著小家碧玉的氣質。
二人身後,一個70多歲的魁梧老頭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更老的老頭,那老頭流著口水,看見秦昆後眼睛放光:「昆……」
秦昆駐足,臉色意外。
魁山斗宗一家子?
「葛大爺?你們怎麼在這?」
這群人赫然是李崇和媳婦柴子悅,景老虎和他師叔葛戰。
李崇咧著嘴上前朝著王乾屁股上狠狠一拍,臀浪涌動,王乾撓了撓屁股,依舊死豬一樣睡在秦昆後背。
「哈哈,我剛盤下了一個店。魁山老宅最近修下水管道呢,就把老景和葛師公接過來了。楚師妹手筆不錯嘛,燭宗捉鬼本事不咋地,做生意倒是不輸符宗。」
李崇說完,旁邊的院子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那老頭秉燭而來,面色不悅:「什麼渾話,兀那小子,敢輕視我燭宗捉鬼本事,你過來試試還是和景老虎一起上?」
李崇笑容一僵:「楚……楚師伯……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怎麼在這……」
李崇很慫地湊過去,黑老虎早早混跡社會,見人下菜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此刻在背後說人壞話,居然被正主聽見了,不慫怎麼行?
秉燭老頭正是楚道。
楚老仙見禮葛戰後,又朝著秦昆行了一禮,現如今秦昆是扶餘山當家,資歷和實力都已經在秘門排的上名號,楚老仙這一禮代表的是扶餘山的規矩。
秦昆有些受寵若驚,扶住楚老仙胳膊。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以後讓大小姐對我客氣點就成。」
秦昆打了個哈哈,楚老仙才道:「七星宮久居山野,芊芊讓我們入世,就給我們準備了這個院子,我門生原本就有在白湖鎮一代擺攤卜卦的習慣,芊芊說我們在鎮上擺攤卜卦,也算是一道風景線,我便沒有拒絕。」
秦昆看到後半條街直通未曾開發的荒山,這裡目前只有三處院子,他臉頰抽搐道。
「既然燭宗、斗宗都來了……那麼那個院子……不會是符宗的吧?」
仿古的燈籠路燈下,一個黑臉老頭走出,帶著滿臉笑容道:「真聰明!」
李崇大驚:「我天,余師叔,你的臉是真的黑啊!不是走到路燈下的話我都沒發現你來了!」
余黑臉勃然大怒:「滾!景三生不敢教育你,你過來看看我敢不敢!」
李崇嘿然一笑:「別別別,都是自己人,當家的在這,我輩扶餘山人要和睦團結。」
余月弦白了李崇一眼,看向秦昆:「算卦的都過來了,畫符的自然也要來了。楚老仙的孫女說這裡適合大隱於市,我符宗在這裡講鬼話、畫鬼符都毫不違和,這等地利便宜我青竹山怎麼能不占呢。」
余月弦說著,指著最大的院子道:「老夫可是花了不少錢盤下的院子,旁邊就有白湖支流,依山傍水,環境還不錯吧。」
李崇附和的點點頭:「我本來想盤這個院子的,楚師妹說賣出去了,沒想到是您買的,余師叔,以後就是鄰居了,我不在的時間裡多多照顧一下老景和師公,他倆之前都是蘇琳伺候的,什麼都不會。」
余月弦忽然僵住,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個葛戰。
葛戰中風一樣癱在輪椅上,流著口水似笑非笑,余黑臉咽著口水,心虛道:「一定一定……」
媽的,自己這院子是不是買錯了啊。
他可不想和葛師叔當鄰居啊!
看到南宗聚首,秦昆非常意外。
現在的他對大小姐佩服的五體投地。
前一陣在捉鬼客棧里,老聽楚千尋在嘀咕小鎮上最偏的三個院子盤不出去,為此大小姐沒日沒夜地點燈卜算,現在看來恐怕是有了結果了。
給她爺爺送出去一個,忽悠李崇和余月弦各買了一個,靈異小鎮位置最偏、風水最不好的院子一下子出手了,這特麼人才啊!
此地風水秦昆之前也看過,背靠荒山,那是荒石村舊址,山上很多明清老墓,攜白湖支流而下,墓地漏水,原本就是不詳之兆,水攜煞氣四溢,更是邪的可以。楚千尋還諮詢過自己,自己說起碼得搞一塊二層樓高的泰山石當界碑,才能擋煞辟邪。
可是那麼大的泰山石世間少有,更是有價無市。
這倒好,泰山石沒弄來,臨江市最辟邪的幾個老頭全被她弄來了。
秦昆看見楚老仙表情似有所動,恐怕早已知曉楚千尋的用意,那秦昆本著朋友情分,就不便開口點破了。
想了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