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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科技啊!
「道長好帥啊,交個朋友好嗎?」
茅山是正一派,可以結婚生子,但徐法承沒想過這些,對於普通女子的青睞,也是彬彬有禮的拒絕。
那頷首微笑的模樣,讓花痴妹妹們的小鹿差點在胸口撞死了。
芳心縱火犯,不過如此!
徐法承如同遊客一樣,楚千尋也沒給他安排具體的事,他便閒庭信步浪蕩在這。
「主子,是趙上師他們!」
趙峰和兩個師弟表演很賣力,韓垚的紙人給他們當手下,提高了趙峰三人的逼格,畢竟魚龍山的江湖奇技是最華麗的,只見趙峰一會消失一會出現,普通人看過那麼多黑科技後當然不信這是真的,直說他是東方魔術師,趙峰也樂得如此。
「趙峰憋了那麼久,也不容易。讓他耍耍吧。倒是張墨鱗和裘龍泰似乎對趙峰心服口服,看來魚龍山局勢已經穩定了。」
一群人穿過這片區域,見到一個茶樓。
這是楚千尋的地盤,平時就是供人喝茶的,價位合適,坐落在一個路口,視野良好,也有許多客人在這裡歇腳。
台上,一個年輕人戴著面具,穿著戲袍,不斷變臉,贏的一片叫好。
年輕人旁,一個小孩子也戴著面具,穿著戲袍,笨拙變臉,有時候變過了,還會露出真容,然後害羞地捂著臉,引來哄堂大笑。
「咦?莫上師!那個小子……是莫上師的弟子嗎?」白無常問道。
徐法承嘴角一挑,沒有回答。
茶樓角落,一個嗑著瓜子青年抖著退,看向台上一大一小兩個變臉的表演者,表情有些僵硬。
旁邊,杜清寒給秦昆剝著瓜子:「不好看嗎?」
「挺好看的……」
這可是能混飯吃的手藝,小小年紀有這手藝,肯定比自己當入殮師要好。
但是……我怎麼那麼吃醋呢……
看著台上的師徒倆變臉加唱本,斗的有來有回,秦昆就覺得膈應。
那特麼是我兒子啊!還沒叫過爸爸呢,成天師父長師父短的,在家裡光說他師父了,自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今天的重點是這裡的秀場,開心點。」杜清寒不太通人情世故,但看得出喜怒哀樂,於是安慰道。
「對啊,開心點,有了兒子還不值得高興嗎?」
秦昆旁邊,一個道士坐下,秦昆吐出瓜子皮,頭都沒回。
「徐法承,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問你一件事,三仙海國回來後,那個2000年前的你幾乎所有人都忘了,你自己記得不?」
秦昆提起舊事,發現徐法承沒回答,猛然停住抖腿,微微轉過頭。
「是你!」
徐法承雙眼古井無波:「是也不是。」
秦昆忽然出手掐向對方脖子:「敢來我面前放肆!徐法承呢?!」
一隻手掐去,對方屈指一彈,手背一震,秦昆五指被震開,但是另一隻手,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徐法承後頸!
「秦上師,想幹什麼?!」飲火鬼豁然站起。
黑無常拍碎茶杯:「姓秦的,想打架嗎?!」
兩聲毫不掩飾,茶樓看戲的人都望了過來!
「我靠!又是表演!快看啊!」
「嘿,這次劇本有意思,今天驚喜還真多呢!」
「別吵吵!」
「看……那是什麼?!」
秦昆身後,馬烈噴著響鼻,粗氣打在黑無常臉上:「就憑你們?還嫩了點!」
剝皮叼著草枝,揪住飲火鬼衣領:「跟誰喊呢?」
徐法承身後,碎骨鬼、人燭鬼、雷桃鬼也紛紛向前一步。
「來來來!憋了好久了,有一個我收拾一個!」
碎骨鬼渾身骨骼作響。
「特麼的,想叫板是吧?我們怕過誰?!」
人燭鬼渾身蠟油流出,地上燭芯冒出,幾十根蠟燭燃起。
水和尚雙手合十,一口吐沫吐滅一個蠟燭:「瑩瑩之火,敢與皓月爭輝?」
他指了指腦後的佛月,眼中鄙夷。
吊死鬼落在碎骨鬼旁邊:「你先把我收拾了試試!」
大舌頭略略略地挑釁起來。
雷桃鬼抖著枝葉,他不擅長嘴炮,旁邊無頭鬼也不擅長嘴炮,兩隻鬼差像是湊數的杵在那。
徐法承冷笑打開秦昆的手:「我就是我,秦昆,你眼拙了。」
秦昆也不反駁,五指一抓,徐法承忽然發現體內一些絲線被抓出。
這是……
晶瑩剔透,五彩斑斕。
裡面是徐法承的前因後果,命運轉折。因果線和無數人的因果交匯在一起,成了一個網,卻梳理的亂而有序。
怎麼回事!秦昆什麼時候有了這般神通?!
「大羅道繭!你怎麼學會的?!」
徐法承失色,大羅是大羅金仙的大羅,羅就是網羅一切,大羅無量,包諸所有。
傳聞莊周夢蝶時,悟到大羅無量,結繭化蝶,擺脫桎梏,但那特麼是傳說啊!除了莊周沒人再做到過,都以為是編的故事。
憑什麼秦昆身上有抽絲剝繭的本事!
「你果然是你……」
秦昆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那因果絲。
徐法承是徐法承。
2000年前的徐法承仍舊是徐法承。
沒有變過!不存在兩個人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