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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皮鬼打的渾身舒坦,豪邁大笑:「為民除害的事情我剝皮最喜歡了!咦?這老頭頭上蒙的東西好熟悉……靠,無頭鬼,你敢把我的人皮拿來蒙人腦袋!!!我殺了你啊!」
秦昆看到老鬼被揍得奄奄一息,有些於心不忍:「行了,停下吧。聽聽這老鬼怎麼說。」
眾人打的酣暢淋漓,拳腳停下後,老鬼頭上的人皮被取下,幽怨地抹著眼淚:「你就不是一個正經道士!」
這特麼的,怎麼還哭上了……
秦昆無語:「我一開始也沒說我是正經道士啊。」
……
……
第0086章 姜陽死了
「小老兒姓白,死後一直在將軍墓附近遊蕩。臨江市本地,其實鬼魂是極多的,小老兒就是一個小鬼,沒犯什麼大錯啊……道爺您千萬高抬貴手,這衣服是我重孫子新燒的,沒穿過幾天呢……」
老鬼老淚縱橫,委屈的面孔,根本不像是個厲鬼,像個可憐巴巴的碰瓷老人。
秦昆眯起眼睛,顯然對老鬼的說法不滿意。
沒犯過大錯?這特麼光天化日之下都跑出來吸人陽氣了,還想犯什麼錯啊!
秦昆道:「得了,甭瞎扯,你犯了忌了。」
秦昆手掌上出現了一個骨灰罈,倒扣之下,將老鬼收了進去。
……
遇見老鬼只是一個小插曲,這種鬼魂,還算有點人性,但是不滿足子孫後代燒的供品,跑出來吸人陽氣就有問題了。
陽氣那玩意,最亂神魂,陽氣乃每個人氣血滋生,千人千氣,人活一口氣,指的就是陽氣。那玩意能亂吸嗎?
明朝道士施南斗提過,陽氣中暗含情緒等駁雜的精神力量,若鬼魂吸的多了,神魂泯滅不說,發瘋是肯定的。
骨灰罈里,老鬼討饒的聲音不斷傳出,後來漸漸沒了動靜。
……
白天的殯儀館,還沒進入工作時間,秦昆坐在辦公室玩著掃雷。
王館長端著茶杯,走過樓道時看見秦昆,好奇不已:「呦,小秦,今天來的夠早啊!莫非小姜準備離開的事你知道了?」
小姜?離開?
「姜陽要走了?」秦昆納悶,尼瑪剛招了個手藝徒弟,想輕鬆幾天,怎麼姜陽這就要走了。
王館長道:「鍾家馬神婆這陣子來了,你知道的吧?一桌死人飯,在青竹山、魁山老宅、七星宮擺了三天三夜,把周圍百里的鬼都招過來了,鬧得是雞飛狗跳。楚老仙和景老虎都藉口離開臨江市了,就剩符宗余月弦余老道在那苦苦撐著南宗面子。」
「余月弦經不起馬神婆鬧騰,與她打了一架,最後一問,得知馬神婆是來找徒弟的,以為他們鍾家叛逃的徒弟是到南宗避難來的,氣的火冒三丈,派弟子去打聽那位叛逃的徒弟去了哪。最後才發現是我們殯儀館收了人家。你不知道,馬神婆這段時間鬧的殯儀館很兇啊!神鬼不寧的。」王館長苦澀無比,似乎很後悔收了姜陽這個燙手山芋。
秦昆懵逼一臉,之前幫星宇置業捉鬼時,在奧汀酒店見過一次馬神婆,似乎沒他說的這麼不講道理啊。
「鬧到我們單位了?那還得了!」
王館長唾沫星子直飛:「當然不得了!前天晚上她在我們殯儀館門口擺了一桌死人飯,整個冰棺堂差點詐屍了,周圍的鬼全都聚過來鬧事,氣的老曲直罵馬神婆不講理,臉上還被撓了一下!都破相了。」
秦昆縮了縮脖子:「鬼撓的?」
王館長像看白痴一樣看著秦昆道:「馬曉花撓的。」
秦昆:「……」
說實話,他接觸了生死道之後,一直覺得這些道上的大人物,什麼宗主、家長、酆都門客,個個鼎鼎大名,讓人覺得神秘而敬畏,尼瑪有一天聽到鍾家家長把酆都門客撓破相之後,發現現實似乎有些幻滅。
說好的大人物呢?
不鬥法嗎?不打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嗎?
再說了,曲大爺快70的人了,你撓他臉,太卑鄙了啊!你讓曲大爺面子往哪擱?傷風了怎麼辦?氣出病了怎麼辦?
「我去看看曲大爺吧……」
「不用去了,老曲老伴昨天跟他打了一架,他老伴還以為他在外面有姘頭了,今天就沒放他出來上班。」王館長手掌豎在嘴邊,悄悄道,「我聽老曲他兒子說,昨晚上老曲跪了一晚上搓衣板呢!」
秦昆脊背一涼,臉頰抽搐。
心中有種英雄末路的惋惜油然而生,尼瑪,這是酆都門客啊,又不是酆都嫖客,被老伴這麼教訓,太慘了!
果然是千鬼易躲,女人難惹!
「那馬神婆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這種北方農村出來的神婆,一點道理都不講,我肯定要把小姜交出去啊!要不然撓我幾下,你嬸誤會的話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王館長非常嚴肅道。
秦昆捂著額頭,我還給姜陽說你能罩住他呢,臥槽,老王,你辜負我的期待啊!
王館長說完八卦,就擺出一副領導的派頭來:「小姜這幾天沒來,冰棺堂這幾天的屍體你去處理一下,還有一個家屬交代需要立即火化的,今天就交給你了。」
秦昆愣住了:「姜陽這幾天都沒上班?」
「上了,稍微一不注意就跑了。他師父來了以後哪能安心工作,都在躲呢!聽說被抓到的時候在楊柳區的什麼胭脂粉巷裡。也不知道誰給他介紹的破地方。真缺德!」王館長有意無意看了秦昆一眼,然後端著茶杯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