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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聽到對方專程解釋,秦昆氣勢收斂了幾分,這理由,其實也沒惡意。
只不過對方居然是魚龍山緹騎?這可是老熟人了。
「江淮漁樓樓主叫李堂吧?我見過一次。」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趙峰的朋友。」
山野道人再也不敢發問了。
直呼首座姓名的,如果不是當代新晉超一流,是沒那個膽子的。
這人沒有面具、不是光頭、不做道士打扮、也沒有絡腮鬍子。
如果不是扶餘山那條狗,就是關東出的蛇和狐狸了。
然而他的口音明顯不是關東話!
「陸山秋見過秦當家法駕!」
秦昆呵呵一笑:「眼力還算不錯。」
陸山秋汗顏:「江淮漁樓我排第三,下一任的大漁夫可能就是在下,往後希望秦爺多多關照。」
眼力不眼力的陸道長可能一般般,但明顯會以己度人的判斷。
他乃二流顛頂,幾乎跨過了一流門檻。而面前這個青年只是看了一眼就破了自己的趕屍鈴,嚇得那幾個豎跳鬼動也不敢動,這威勢明顯是一流顛頂往上。
所有條件加起來能附和對方身份的,除了扶餘山秦昆,還能有誰啊?!
「行了,走吧。前面是泥丸山嗎?」
「是,秦爺可需要陸某相陪?」
「不用。」
秦昆身上威勢徹底收斂,散發出一種安撫的能量波動,那幾個豎跳鬼立即輕鬆下來,陸道長也沒怠慢,給秦昆身後的幾個人一人一個銅哨。
「剛剛無意驚擾,幾位朋友海涵,這銅哨危險時候含在嘴裡,能緩解眼前大恐怖。」
陸山秋送完東西說走就走,也沒留戀。
小插曲立即過去,眾人跟在秦昆後面,開始研究起這些銅哨來。
黃銅質地,法器之流,明顯有些特別之處,首先鯉魚造型就很別致,哨口是魚嘴,魚肚中空,後面掛著尾巴,吹響後空氣流通,魚尾會扇動,這玩意不像是法器,更像是給魚渡氣一樣。
「秦昆,這哨子怎麼吹不響啊?」
幾人口水都順著魚尾流下來了,魚尾也扇的飛快,唾沫星子被魚尾打的亂飛,就是沒響聲。
魚龍山的小玩意秦昆沒見過。
不過當年魚龍山就是錦衣衛後裔和江湖人組成,奇技淫巧頗多,可能得找找竅門吧。
幾個小玩意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他們將其收好,打著手電,隨著秦昆上了泥丸山。
越往上走,越覺得累。
剛剛在山下看過輪廓,這山不高,而且陂緩,可已經走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腳程,還是不見山頂。
「媽的,這山靈氣可以啊,花草茂盛,都到腰了。」
「看這邊,臉一樣大的桔梗花,我天……」
「山上的樹也比山下大了。」
「山頂到了,我靠,這迎客松長得……不應該籍籍無名吧!」
竇林驚叫起來。
同樣驚愕的還有元興瀚。
山頂老松竟然有五六人合抱那麼粗,蒼勁挺拔,但凡見過的人肯定會拍照發網上的啊!
「奇詭之地,奇詭之樹,還是跟著秦導能見到這種場景……快看,仙人棋盤。」
老松下,將近一人高的石墩子杵在那,米太子身姿矯健,翻身上去,看著面前棋坪和碩大的棋子,上面站幾個人跳舞沒問題。
現在這種籍籍無名的景區,造景都這麼宏大嗎?
清風吹來,樹影婆娑。
米太子、元興瀚、武森然一眾坐上棋坪,竇林給他們照了相。
接著,竇林又上了石墩,專門用米太子當模特,給棋盤照了相。
人生在世,落子無悔。
所見所想時悟到的意義,也不知是不是造景師的真正意圖。
李可抱臂站在一旁,望著微笑的秦昆道:「秦導不去提醒一下他們嗎?」
秦昆挑了挑眉:「提醒什麼?」
「不是山上造景宏大,而是……我們變小了。」
秦昆咧開嘴:「開心的出來玩玩,提醒這些做什麼。」
一群人玩了半天,才在秦昆的召喚下繼續前進。
泥丸山下的村子,此刻已經沒了燈火。
村口有渠,河水流過,一棵橫跨渠岸的老槐樹,是最特別的橋。
這麼長的槐樹,許多人也是第一次見,上面纏繞的藤蔓都有小臂粗,他們安穩走過水渠,月色下,只有一個老婆婆在錘衣浣洗。
「老奶奶,這麼晚了,您……咳咳,您繼續……」竇林又發現了素材,好奇走了上去,話說到一半,發現手電沒照出老太婆的影子,就返身走了回來。
老婆婆笑著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浣洗,村口的黃狗忽然跑了出來,攔住眾人。
武森然是養狗的,卻從沒見過這麼大號的黃狗。
世界上有名的大型犬諸如英獒、大丹之流,也不過1米的高度,這黃狗則看起來如同一隻小馬駒,此刻對著一行人又是齜牙又是疑惑,半晌後圍著秦昆搖起了尾巴。
秦昆摸了摸狗頭,剛剛還警惕嚴肅的黃狗立即狗顏大悅,吐出舌頭眯起眼睛。
「小傢伙,你家在哪?」
黃狗轉身,忽然跳進渠里。
「喂!」
「狗子別想不開啊!」
「幹嘛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