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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昆醒來,已經是下午。
「這段時間,你起床越來越晚了。」
夏天越來越熱,杜清寒愛好的皮質衣物已經不合身了,穿著秦昆寬大的襯衫和短褲,靠在衛生間門框上看著秦昆洗漱。
「嗯,腦袋經常會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日夜顛倒的毛病。」
牙膏是擠好的,水是放好的,飯也是做好的。
秦昆無數次感慨杜清寒的存在於自己而言已經不可或缺,可惜就是不能行房,這種處境非常難受。
房間裡一塵不染,杜清寒也不喜歡光,皮膚越來越白,秦昆洗漱完雙手搭在杜清寒肩上,捏了捏她的臉。
「你想死嗎。」
「當然不。」秦昆頓了頓,「我發現你最近長出虎牙了,是不是要化僵了?」
杜清寒的體溫涼的不似常人,秦昆早就發現了,黑寶石一樣的眸子,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球,臉色煞白,甚至脈搏的跳動都摸不到,正常人哪會長這樣?
杜清寒對著鏡子照了照,瞪了秦昆一眼:「不要亂說。你會影響我對自己的判斷。」
秦昆哭笑不得:「我說大姐,你對自己有個毛的判斷?你連自己從哪來,怎麼長大,以前的記憶怎麼消失的都不清楚,你判斷什麼?」
杜清寒捏著下巴思忖了一下:「我一直覺得我是個人。人能做的一切我也能做。你不要誤導我,其實我有想過,我是不是一些奇怪的生命。」
這種考慮可不是空穴來風,秦昆發現自己書房裡,那空蕩蕩的書架上放著一本達爾文的《物種起源》,一本黑格爾的《精神現象學》後,就有些震驚,最近又多了一本《形上學的恐怖》,才發現杜清寒對於生命意義的追尋從沒停滯。
一個支鍋下斗的,現在考慮這麼嚴肅的問題了,自己還不太適應。
秦昆撇撇嘴道:「拉倒吧,人能生孩子,你能生嗎?」
論哄女孩上床,每個男人都是人精。
杜清寒的回答倒是意外:「我應該能生,你呢?」
「我當然……」秦昆剛要回答,心頭湧上一種被絕育支配的恐懼。
尼瑪,歷代陪天狗都沒有子嗣啊,甚至一些烙下天諭道印的人也無後好不好!
「咳,我當然不能做這種無恥的事。」
秦昆捏了捏杜清寒的臉,看到虎牙越來越尖了,灰溜溜地跑了。
杜清寒有些奇怪,莫名其妙道:「你跑什麼?以前支鍋下斗的夥計大多睡覺都不擠在一起,害怕因財生歹,互相殘害。現在我大致清楚你晚上老鑽我被窩是為什麼了,不就是男女之事嗎,我可以試試。」
「拉倒吧,你獠牙都快長出來了,我不跟你試!」
杜清寒無奈搖搖頭,能感覺到秦昆在害怕,他怕什麼?怕自己吃了他?
杜清寒對著鏡子露出牙齒,牙齒確實尖了不少。
「化僵……嗯,殭屍的壽命似乎也很長,我難道是一隻殭屍?」杜清寒百思不得其解,準備買一些道門的書籍,學習學習。
第0833章 邪術?邪徒?
離茅山丹會還有半個月,南宗終於動了。
符宗首座余月弦帶隊,楚道、景三生、秦昆、王乾、楚千尋、李崇、柴子悅、韓垚,凡是在臨江市的扶餘山弟子,符宗全都包了機票。
當然還有葛大爺。
根據規定,70歲以上的老人坐飛機,需要醫院開具證明,工作人員要查看葛大爺的證明,葛大爺氣急敗壞,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非得說自己69歲。
工作人員無奈,還好鬥宗小師妹蘇琳趕來,送了證明過來。
上飛機時,葛戰背後綁著的牌匾也要求託運,葛大爺寧死不從,這種老頑固,讓余黑臉、景三生、楚道賠了不少好臉,事情才作罷。
頭等艙,葛大爺怒氣未消,口齒清晰,指著余月弦三人道:「你們也70了,為什麼不讓你們開證明!」
楚道乾咳一聲:「我開了。」
景三生摸了摸鼻子:「師叔,我才68。」
余月弦白了一眼:「我66。還不老。」
「我就很老嗎?!」
秦昆、王乾幾人心中冷汗,生怕葛大爺一腳給余黑臉從飛機上踹下去。
葛戰老不老沒人敢說,粗大的嗓門引來了空姐,稍加安撫,葛戰才消氣,繼續口角歪斜,流著口水。
秦昆第一回體驗頭等艙,就是一個爽!王乾、韓垚也一樣,作為扶餘山四窮,雖然日子越來越好,頭等艙是沒坐過的,發現這裡還有香檳,能圍桌打牌,三人玩的很開心。
李崇鄙夷,一群土包子。楚千尋戴著墨鏡,也不屑和他們一起大驚小怪,太丟人現眼了。
其實除了李崇、楚千尋、葛戰、余月弦,其他人都沒坐過頭等艙,柴子悅也一樣,斗宗的孫媳婦,鍾家的真傳替葛戰擦完口水,也和秦昆一群人玩起了撲克。
茅山在蘇省,飛機落地金陵城,他們提前半個月到,其實都是為了出來玩玩,散散心。
臨江市作為南山省地脈要穴,陰陽相安,秩序很穩定,華夏三條靈脈,南龍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已經穩定下來,他們便能卸下擔子稍微放鬆一下了。
6月,金陵城街頭,夏風宜人。
走在街上,聲音軟糯的妹子,穿著惹眼,也是街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秦淮河,夫子廟,石磚鋪地,沒有多餘故事,只有過去的往事,似乎光影交錯,透過時間,能看到當年的秦淮河畔是怎樣的風流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