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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傷的,燙傷的,砍傷的,摔殘的,各式各樣的病人,每次經過秦昆,秦昆都能感受到一種痛楚。
十幾個急救床從面前經過,黑茲利特起初靜靜地看著秦昆,等他出洋相,後來菸頭燙到了手,秦昆仍舊泰然自若。一絲冷汗從額頭流下,再後來看見秦昆依然親熱地摟著自己在聊天,黑茲利特自己都出現了錯覺。
難道……自己施術失敗了?
秦昆打了個響指,老茶仙出現,秦昆沏好茶遞給黑茲利特一杯,黑茲利特眉頭緊鎖,看向那隻大鬼,再看秦昆遞來的茶,並沒有接。
「你很強,但別以為我會敗給你。」
黑茲利特冷哼一聲,起身離開,被秦昆摁了下來。
「急著走什麼?把我都玩殘了,也不陪我多聊聊?」
秦昆臉上插著玻璃碴子,肺部插著刀,一條腿折斷,胳膊上燙的全都是水泡,說話時血沫不停噴出,自己都覺得形象欠佳。
我這麼一個在乎形象的人,被你這麼玩還得了?
黑茲利特一笑:「我想走,你攔得住嗎?」
又是用力起身,仍舊沒逃出秦昆的手掌,但秦昆覺得他體內有個影子走出去了。
類似……分魂?
秦昆聳聳肩,膽小的西方驅魔人,只敢試探自己,自己一杯不語茶他都不敢喝,這種傢伙可不是自己要找的對手。
「秦,接下來我不會客氣了。」長椅上的黑茲利特眼神呆滯說道。
客氣?你客氣過嗎?
如果不是我習慣了鬼上身的痛苦,這種折磨早就把人折磨瘋了。
醫院三樓,手術室里的十幾個秦昆全被推了出來,背後綁著十字架,脖子上繫著繩索從空中垂下,秦昆喉頭勒緊,眼珠有些發紅。
十幾個秦昆眼睛上翻,原本等待拯救的他們,現在全部奄奄一息,負面情緒不斷傳遞到秦昆腦海,秦昆手掌一翻,摸出一把錐子。
鑿命錐!
萬世供奉化佛仙,鑿命一錐成雲煙。
此法器,只打棺,不殺鬼,但……傷命魂。
「你的手段太低級,懶得陪你玩了。」
反手一錐刺入黑茲利特的眉心,整個醫院裡的醫護全都發出悽厲慘叫,玻璃碎裂聲音響起,秦昆眼前一變,又回到了醫院三樓。
第1034章 三頭六臂
桌子上的燒杯被打翻,地上的黑茲利特痛苦地捂住眉心,那種感覺,似乎腦瓤被刺破了一樣,讓人生不如死。
地上的黑茲利特發出悽慘的獸吼,旁邊的黑袍修道士賈爾斯大怒道:「你想和郇山隱修會開戰嗎?」
啪地一耳光將賈爾斯抽到牆上,秦昆將賈爾斯提了起來:「已經開戰了。」
賈爾斯目光呆滯,之後鼻子皺起,五指握住秦昆的手腕,眼底閃過凌厲。
「很好,這可是你說的!」
周圍的景象又開始出現變化,秦昆胸腔脹起,咆哮震盪:「我說的,有意見嗎?!」
龍吟!虎嘯!
剛出現的蜃界直接被吼爆,回到醫院,吼聲仍舊未停!
樓道的玻璃咔咔碎裂,離得近的直接炸掉,白一痛苦的捂住耳朵,感覺失聰了,賈爾斯七竅流血,失心瘋一樣靠在牆上。
秦昆手鬆開,賈爾斯滑了下去,地上的黑茲利特摸出一個尖錘法器,在地上敲了敲。
敲擊頻率愈發變快,秦昆耳中一痛,腦袋裡一片空白,再看過去,黑茲利特已經不見了!
單手抓在他消失的地方,仍舊沒抓到,白一驚愕,驅使青磷鳥,青磷鳥也找不到對方。
秦昆冷笑,這是欺騙自己大腦的詐術罷了,對方用的法術,只是傳遞一個消息給自己的大腦,讓大腦產生錯覺,告訴自己對方不在這裡,這種小伎倆,之前又不是沒見過!
「秦當家,怎麼辦?這人居然跑了!」
神出鬼沒,不足以形容白一的驚訝。
「他能跑到哪去?」
秦昆撇撇嘴:「去藥房找點酒精過來。」
啊?
「哦。」
白一推來一車酒精,秦昆下令:「砸了。」
整個三樓樓道,滿地的碎玻璃,到處瀰漫著酒精的味道,秦昆點起一根煙:「嗯,看來他已經離開了,把酒精點了吧。」
秦昆拎著賈爾斯先走一步,打火機甩給白一。
「別!我認輸!」
牆角的地上,黑茲利特狼狽地趴在那裡,連忙撤了法術大聲告饒。
白一看到黑茲利特滿身的玻璃碴子,非常可笑。
「秦當家?他認輸了。」
白一看到秦昆沒理會,直接上了天台,自己也無奈,把黑茲利特扶到推車上,跟了過去。
……
簡單的一次鬥法,對方破防都做不到,秦昆並不期待這廝還有多強的後招。
挨了一記鑿命錐,黑茲利特傷的不輕,仍舊捂著眉心,還沒緩過來勁。
「秦當家,這兩個人怎麼處理?」白一問道。
「為了華夏和西方的友好,千萬不能傷及性命。」秦昆鄭重囑咐,接著道,「扒光了綁到電桿上吧。」
白一是個動手能力強的道士,秦昆現在是發現了,不僅將黑茲利特和賈爾斯綁到了電桿上,還找來了幕布。
這是給病號放電影的幕布,現在派上了用場。
探照燈一打,電桿上的二人投射到巨幅幕布上,和綁在十字架上沒區別,甚至還做了名字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