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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哈爾捂著臉,看見女人要走,連忙攔住她,同時不知說了什麼話後,那個女人向著秦昆這邊往來。
女人的眼裡似乎亮了一下。
秦昆捏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女人,女人看了秦昆幾眼後,對著拉哈爾一笑。
集市外,拉哈爾看見女人主動挽著秦昆胳膊,美目碧波流轉,他對秦昆道:「秦老闆,那我先等你一會?」
秦昆道:「好,告訴塗庸,讓他也過來吧。我去去就來。」
印度女人,眼睛是最傳神的,她們基本上都愛畫一圈眼線,凸顯眼睛的靈動。鼻環是傳統,額飾也是出門必備,然後一層綢緞為裹,身材和氣質就出來了。
秦昆旁邊的女人叫『阿麗亞』,就是那種美女。
手上有手鐲、戒指,腳上似乎掛著鈴鐺之類的視頻,腳趾更是一層一層染著黑色的顏料。
她的手指腳趾指甲是紅的,但沒有嘴唇的顏色鮮艷,如果眉毛沒那麼粗、體毛少點的話,秦昆覺得放在華夏,也是拿得出手的美女了。
「阿麗亞,我們要去哪?」秦昆不介意占占便宜,摟著阿麗亞香肩問道。
「秦,你遠道而來,我自然要帶你去最神聖的地方。」
「最神聖?那還真是期待啊。」
秦昆的當地話說的不錯,阿麗亞覺得這似乎是瓦拉納西的口音,於是問道:「秦,你是從恆河而來嗎?」
秦昆想了想,不語茶是拉哈爾沏的,他的家鄉瓦拉納西就是傳說中觀賞恆河最佳的城市,於是彬彬有禮回道:「是的,我沐浴了恆河之水,來這裡為了找靈魂的歸宿。」
阿麗亞掩嘴一笑,明眸皓齒,更加動人。
她火熱的目光看著秦昆,妖魅勾人:「這裡可沒有歸宿,這裡只會讓你的靈魂更加沉淪。」
秦昆眉頭一挑:「怎麼個沉淪法?」
阿麗亞附耳:「一會你就知道了。」
一座廟宇,教徒在禱告。
廟宇有露天的庭院,青磚風蝕,長著青苔,流水不腐,穿堂而過。兩邊牆壁上都是雕塑。
有神的,更多的是赤裸的。
中庭,這樣的雕塑還有更多,來往的祭司目光瞟在阿麗亞身上,目光玩味。
阿麗亞說道:「他們都是婆羅門。」
婆羅門,也就是祭司。秦昆趕路時聽拉哈爾提起過。在當地的宗教中,這種神官地位無比尊崇。
「這種廟宇很奇怪,祭司也不管嗎?」
秦昆指著牆上的雕塑。
走過中庭後,越往裡,雕塑愈發逼真,上面兩個人赤裸的姿態也愈發大膽。
阿麗亞輕笑:「許多廟宇都刻畫著瑜尼、林伽的雕塑,奇怪嗎?再說,這些雕塑原本就出自於婆羅門之手。」
「瑜尼、林伽?那是什麼?」秦昆倒是沒聽過這種詞。
「女性、男性的私處。」阿麗亞回道。
饒是秦昆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被震了一下。
「所以瑜伽就是……」
「那些雕塑,都是瑜伽。」
秦昆三觀,稍稍崩塌了一剎那。
阿麗亞說著,來到後庭神廟門口,裡面還有幾個婆羅門在做禱告,但秦昆看見阿麗亞直接脫了衣服,步入其中。
沒有羞怯,沒有害怕,甚至脫衣服的動作都非常自然。
腳上掛飾在響,手中鐲子也在響,包括額飾、耳環、頸飾,悅耳清脆,伴隨著曼妙的身材,香風吹過,四五個婆羅門深吸一口氣,露出微笑,似乎進入了賢者時間。
這一刻,他們離神最近!
供奉神的石台前,一處臥石已經被磨的光滑如鏡,阿麗亞玉體橫陳,一隻手撐著腦袋,朝著秦昆招了招手。
「你不是想知道……靈魂怎麼沉淪嗎?過來,我告訴你。」
秦昆面帶微笑,步入神廟。
一步,霧氣湧出,如同神仙下凡。
五步,漣漪激盪,倒梳腦後的長髮散開,帶著狂野。
十步,衣衫褪去,勻稱結實的肌肉在射入神廟的光線下閃爍著古銅色的光芒。肌肉上的汗漬讓這具軀體更顯野性。
二十步,已經到了臥石前,面前就是一位尤物,此時此刻,阿麗亞蘸著蠟油,在自己胸口寫著這個城市的名字。
勒克瑙。
Lucknow。
Luck,好運。
Now,從現在開始。
誦經,禱告,然後沉淪。
阿麗亞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歡愉。她施展渾身解數,因為她想把秦昆留在這裡。
瑜伽,古印度教探索『梵我合一』的修煉方法,現在都用來修身養性,但在古代,最頂級的瑜伽方式都掌握在廟妓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阿麗亞感覺自己已經達到『梵我合一』了,但是對方卻還沒停下來的跡象。
太陽高懸,太陽落下。
餘暉灑入神廟,婆羅門都已經離開了,阿麗亞終於感覺到消停了,她渾身疲憊,然後微笑,接著板起面孔。
男人,不過如此。
她推開身上的男人時,忽然間,發現不對勁。
面前是一個俊秀的東方男子,但……並不是秦昆!
那個男子渾身大汗淋漓,額前剃光,咬著辮子,上身衣衫敞開,肌肉也沒秦昆那麼發達,眼神更帶著酒色過度的虛浮。
阿麗亞有些恍惚。
什麼情況?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