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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秦的!敬你當扶餘山的家才給你幾分薄面,狂妄!」
「小輩,區區二十出頭,膽敢口出狂言!」
「你是羞辱誰?」
秦昆手掌重重拍到桌子上,碗筷一震。
瞬間,所有人看到包間裡,變成了公堂,一個看不起面孔的判官,重拍驚堂木,他們跪在堂下,錯愕且驚慌。
蜃界只出現了一個呼吸間就消失,仿佛是錯覺一樣。
再看秦昆,秦昆的臉色仍舊掛著鄙視的譏笑:「問一下各位,一個月前我請大家來助拳,你們都去哪了?」
「黑魂教來霧州的地盤撒野,你們都去哪了?」
「大自在教逐漸壯大,甚至出現非正常死亡的時候,你們都去哪了?」
「亂禪寺被占據,孤立無援的時候,你們都去哪了?」
「靈偵科被滅門,你們都去哪了?!!!」
「挨個給我說!今天誰不說清楚,我挑了你們的宗門!」
秦昆爆吼一聲,環視四顧,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
雙目如刀似劍,銳利不可直視,凡是被掃到的人,紛紛心中直跳,莫說回答問題,連沉默都覺得緊張。
聽到秦昆開口,挑他們宗門,這群人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你……你有這個本事嗎?」
一個稍顯年輕的小道士,站在師父後面,低聲頂嘴。
趙無眠、黑婆二人大聲道:「他有!白秋道長,管好你的弟子,秦當家的挑你宗門的時候,我們定當馬前卒!」
趙無眠、黑婆面帶厲色,他們被秦昆打的心服口服,這群人看不起秦昆,就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小道士算什麼東西?就算他師父白秋道長敢站出來,他們都不屑一顧!
「你們……二位同道,你們怎麼幫外人說話?」白秋微怒,當這麼多霧州同道的面被拂了面子,誰能好受?
趙無眠披頭散髮,一口酒喝下,洒然道:「白秋,貧道可沒你這樣的同道,念你是道門,趙某勸一句,趕緊滾蛋,別自找沒趣!」
「趙無眠!我師兄曾救過你的命!你竟然和他沆瀣一氣!」白秋道長大怒。
趙無眠心罵,這就是個傻缺,就因為你師兄救過我命才讓你滾蛋,再留在這裡,你以為姓秦的真不敢挑你宗門嗎?
到時候牌子被砸了,看你怎麼對得起師祖!
白秋無臉繼續待在這,說一句告辭,拂袖而去。
其他人想走,秦昆開口:「讓你們走了嗎?」
這群人不知如何是好,秦昆道:「秦某不才,願上門討教,你們各出幾人打車輪戰也行,打得過我,叩頭認錯。打不過的,簡單,招牌趕緊卸了,生死道沒你們這種人。」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秦昆占了大義,說話底氣十足。
同時本事比起這群人,更不在一個檔次,底氣更足。
一種威壓由內而外,溫而厲,鋒芒內斂,殺氣無形。
「好了,秦昆,別這麼逼他們。」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包間門口。
一個年輕道士隨後走了進來,背負雙劍,斜眉入鬢,英武非常。
幾人在疑惑那人是誰,就聽對方唱念。
「玄起茅山氣有方,三清靈官坐神堂,飛雷劍雨滅邪祟,兩袖乾坤平陰陽!茅山,徐法承。」
徐法承來了,坐在桌子對面,與秦昆面對面。
「當……當代真傳!」
「徐道友,這個姓秦的擾亂生死道規矩,在陽人面前亂用蜃術,招攬門客,不知茅山曾經定下的規矩,可否允許?」
徐法承起身,朝著其他人拱了拱手。
「各位,我這次就是接到宗門消息,為此事而來的。秦昆所做,皆不符茅山規矩。」
眾人放心了,譏笑地看著秦昆,做主的人來了,你能怎麼辦?
秦昆好幾個月沒見到徐法承,喝著茶,也沒什麼表示。
旁邊的黑婆、趙無眠則成了秦昆忠實擁躉。
「在下飛水山趙無眠,徐道友,此事不妥!秦當家的並無犯忌之處!」
「婆婆覺得,茅山舊規不合時宜!如果茅山有嚴懲,請先拿婆婆開刀!」
一個面黃肌瘦的道士開口:「黑三姑,別爭,肯定先拿你們草頭寨開刀的,哈哈哈哈哈。至於扶餘山,那可是大地方,當家黑狗要是落難了,鍾祭判、燭斗符那幾個老傢伙可要吃人呢!」
「你!郭千,有本事跟婆婆斗一場!」
「老太婆,真以為你草頭寨那點伎倆能橫行霧州嗎?」
徐法承制住二人爭吵,溫和開口道。
「所以我這次來,奉師門法諭,奪號踢人的。因為……你們雖符茅山規矩,但不配當生死道同道。」
眾人一怔,徐法承笑道:「除了荀老前輩、倉一道長、黃鼓和尚、黑三姑、趙道長和霧州門客外,其餘閒雜人等,即日起不再是生死道一員,除了正統道術外,有關生死道道術不允許傳承,否則視為邪教誅滅。同時這些宗門前輩在茅山請下的敕號統統剝奪。如有擅傳生死道道術者,茅山親自上門,砸牌扁,毀神像!」
這群人,如若雷擊。
「你……怎麼亂傳茅山法諭!」
一個道士難以置信道。
徐法承笑著回道:「不信?歡迎來茅山請判。」隨後,徐法承聲音提高八度:「爾等不作為者,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