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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一驚,皺眉有些惱怒道,「小皇孫這是哪裡話,下官怎會對此婢女劫財劫色,這裡這麼多下人可是都能作證的!倒是小皇孫怎麼能到掖庭這種罪人服役之地來玩耍,要是下官稟明聖上,小皇孫怕是也要好好解釋解釋的。」
小真真瞪圓大眼睛,氣鼓鼓地看著他,「你這狗官!你敢告訴皇爺爺我就咬死你!!」
張大人一拂袖,「本官只是奉旨當差,秉公辦事,如果小皇孫不想被聖上責罰,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
小真真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我不走我不走!你這狗官,敢嚇唬我!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張大人抖抖眉毛,選擇無視這熊孩子,走來淺茗童鞋面前,「李姑娘,你最好還是勸勸小皇孫趕緊離開,不然事情鬧大可是對誰都不好,到時聖上遷怒皇孫,你還連累他~~~」
淺茗趴在石頭上嘆口氣,對著旁邊的小蚊子小蛆兒說道,「還不趕快把你們主子扶回宮,到時惹怒聖上小心大家都不好過。」看著兩人過去扶起小真真,淺茗也踉蹌地走過去說道,
「真真寶貝,姐姐知道你對我好,姐姐在這挺好的,你們要是再不走姐姐可就要受罰了,乖,回宮去吧!」
小真真嘟著嘴,眨著大眼想了想,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那我出去找嗡嗡師父來保護你!!」
淺茗正想拒絕,小真真站起來拍拍屁股,對著張之前說道:「不准欺負我大王姐姐,要是你欺負她我找人揍你哦!」說著還對他比了比小拳頭。
張之前翻個白眼,「小皇孫這是哪裡話,下官自是不會欺負任何一個罪婦,一切都按規矩辦事!」
淺茗親親小真真的胖臉,拍拍他的小腦袋,「好啦,乖乖,快走吧!沒人能欺負姐姐!」
小蛆兒不情不願,捏著嗓子,「那奴婢留下來陪姑娘!」
張之前皺眉怒道:「你這賤婢,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掖庭!是懲罰戴罪之人的地方!豈能容下人伺候?!開什麼玩笑!你要想留下來可以去自請聖上把你罰進來!」
小蛆兒立馬就想衝上去給他兩拳,淺茗馬上把他拉住,「別鬧啦!趕快跟你主子回去!」
小蛆兒憋屈的瞪了張之前一眼,看著淺茗說道:「那我明天再來看你,你保重啊!」
淺茗笑著點點頭,「去吧!」
小蛆兒不情不願地抱起小真真,一眾宮人出了掖庭。
張之前看大家走遠了,牽起一邊嘴角笑笑,回頭微眯雙眼看著淺茗童鞋,「李姑娘,衣服洗得怎麼樣啦?」
淺茗撇撇嘴,望了望那些順水而下只看見點影子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全弄到河裡了。」
「什麼?!」張之前怒吼一聲,「你敢把要洗的衣服都丟進河裡?」
浣衣院管事趕忙走上前說道,「這些衣服是衛凜夜公子踢進河裡的,他說有什麼事就找他。」
張之前回頭對著管事吼了一聲,「滾!要你多事!」
管事趕忙退後幾步不敢講話。
張之前慢慢走到淺茗童鞋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李姑娘~~~」說著一腳把她踢進河裡,淺茗猝不及防整個人後背朝地狠狠跌進河裡,河裡冰涼的河水和尖銳的小石子把她本來就疼痛不堪的傷口刺激的仿若刀割,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下暈了過去。
張之前站在岸上繼續說道:「既然是李姑娘將衣服都弄進河裡,那就麻煩你把他們全部撈上來,一件也不能少!」張之前挑起一邊眉毛,心裡猥瑣的想著,死在裡邊最好,到時就是聖上的板子打得太厲害,她下水撈衣服傷口發炎,順理成章不治而亡~~~
眼看著人被張之前踹下河就沒有站起來,浣衣院管事有些著急,走上前對著張之前說道,「張大人,這李姑娘身上傷還沒好全,這快入冬的河水冰涼滲人,怕是~~~」
「怕是什麼?!她自己把衣服都弄進河裡,自己要跳進河撈衣服,要你在這瞎操心?!」張之前一聲怒喝打斷管事的話。
管事悻悻的閉嘴退後兩步,有些焦急的看著河面。
在岸上人說話之時,沉在河裡的淺茗一直沒有醒過來,被有些湍急的河水沖得越來越遠……
淺茗順著河流被衝到下游時稍稍清醒了一些,小胖和劉高僧正在裝模作樣看風水,做法除妖。
劉翎這個佛家高僧正在念著道家的驅鬼辟邪咒語:「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然後舉著金缽裝模作樣的到處照,像在收冤魂似的,「不管你是何方妖孽,焉能逃出貧僧金缽!!」
劉高僧拿著金缽四處照著收妖時瞥見河裡飄過面朝下趴著的淺茗童鞋,淺茗剛剛清醒,正在河裡痛苦地扭著身子掙扎著想站起來,無奈傷口疼的厲害,水流也快,怎麼都翻不了身。
「呔~~~妖怪!!還不速速顯出原形!!」劉高僧伸手指著河裡扭動的不明物體,抓起桌案上的桃木劍就向她砸過去~~
「呃!~~~~~」剛剛清醒的淺茗童鞋被這一劍砸在頭上,立馬又暈了過去。
劉高僧看著本來還在扭動現在沒了動靜的不明物體皺起了眉頭,看她順著小河又飄遠了,用手拐拐小胖,抬抬下巴,「你看,那河裡的妖怪~~~看衣著還有點像個人~~好像被我砸暈了~~不會是茗兒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