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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學士這時走過來,對著秦王與公子其一揖,笑著說道:
「下官還有點俗務纏身,先行一步,二位玩盡興,今天這頓算田某的。也請二位多多包涵這位紅。袍。兄。」說著話還拍了拍大紅袍的肩。拍的她是一頭冷汗直冒,姐夫難道看出我了。。。。。。
田晨光下了樓立馬叫來親隨低聲吩咐:「馬上去文親王府,告訴管家鐵觀音,就說小郡主在狀元樓,讓他們不用找了,我會把她毫髮無損的送回去的。」
送走了田大學士,公子禮也過來與大家同坐,正好四人湊了一桌。大紅袍左看看,右看看,真是滿眼帥哥,越看越養眼,不禁得意的說道:
「想來這天下云云學子,有大才者均是我等這樣面若冠玉,貌比潘安之人,真是相由心生,腹有詩書氣自華,古人誠不欺我呀。」說完還得意的揪著自己嘴角的黑毛,讓刀疤眼放出自以為瀟灑的光芒。秦王差點又噴了,好容易克制住,咳了兩聲之後說道:
「紅袍兄文采卓絕,確實不用靠你英俊瀟灑貌比潘安的臉也能進入南麓書院。就是不知紅袍兄能否對出這第三道對聯?」
「你和公子其都沒有對出來嗎?」大紅袍好奇地問道。
「沒有。」這次是趙司其回道,大紅袍不禁抬眼看向公子其,只見他眼含笑意,嘴角一個酒窩若隱若現,眉若遠山,眼似琉璃,真真一個翩翩君子,大紅袍不禁看楞了片刻。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紅袍兄看來也被我們的江南第一公子給迷住了,看這連魂都沒了,哈哈哈」
大紅袍瞬間回神,瞥了一眼旁邊笑的曖昧的秦王一眼,對對面的公子禮說道:「不知可否給不才看下第三聯?」
「當然可以。」公子禮說著拿出了旁邊書桌上的上聯: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請指教。」公子禮微笑說道。
「真不愧對仙之名,真是絕對。。。。。。這田大學士看來真是吝嗇之人,這是擺明不會讓人來狀元樓白吃白喝了嘛。」大紅袍搖著頭咋舌說道,一邊還是認真思考了起來。
半餉眼睛一亮,想起了府里那口印月井,於是起身來到書桌前,提筆寫道:
「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身後靜匿了一陣,一聲讚嘆響起:「紅袍兄真乃高才也,文采卓絕不過如是!」
「妙,實在是妙,望江樓對映月井,望江流對映月影,物對物,虛對虛,千古對萬年,對仗工整,意蘊相符,真乃絕對!」
三人同時欣賞地看著大紅袍,饒是大紅袍心理素質過硬也有點不好意思,老臉一紅,尷尬的說道:「過獎過獎,實在是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自家府里的映月井,覺得正好對這望江樓,這才偶得佳句,在三位高才面前獻醜了!「
「小……公子,不好了,老爺來啦!」這時毛尖一聲驚呼傳了過來。
「什麼!」大紅袍兩步跳到到窗邊往下望去,只見文親王帶著一眾家僕氣勢洶洶的從街頭趕來,眼看就要到狀元樓了。
「我的娘哎!快跑!」大紅袍大叫一聲,拉起毛尖對著身後顯然還沒回神的三人說道,「狀元樓有沒有後門?」
公子禮愣愣的抬手指了一下右後方,「一樓柴房旁,可以通到護城河邊。」
「謝啦,禮兄,我們有緣再會。秦王,其兄,再會。」大紅袍一拱手,「對了,轉告田大學士,這筆帳我記下了。」說完拉著毛尖瞬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原來紅袍兄是文親王家的人,怎麼沒聽說過文親王家有小少爺之類的呢?」公子禮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突發事件中緩過神來。他們剛剛都從窗口看見了大陣仗的文親王。
「是呀,司其昨天才去拜訪過文親王府,並沒有聽說有少爺之類的,難道是遠房親戚?」趙司其也疑惑的說道。順便給身邊的親隨遞了個眼神,立馬一個暗衛跟著大紅袍的方向消失了。
「唉,這麼有趣的人物可不能讓他跑了,司其查到下落記得通知本王。」秦王有點遺憾的說道。公子其自然應承下來。
文親王氣勢洶洶地趕到了狀元樓,田晨光已迎到門口,拱手一揖:「父王,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賢婿不知,我那小女頑劣至極,向來吃硬不吃軟,光憑你是逮不住她的。」老親王低聲對田晨光耳語道。隨即一喝:「還不快去抓人,本王這次要親自把她打暈了綁回去!」
文親王伸手一扶田晨光,趕緊往狀元樓內走去,就怕慢了又讓這個鬼靈精跑了。
剛剛逃到一樓柴房邊的大紅袍童鞋,猛然聽見了自家父王的吼聲,渾身一哆嗦,嚇得腿都軟了。
趕緊扶住身邊的毛尖,兩人一起哆哆嗦嗦的好容易找到了後門。門上掛了一把沒有鎖上的大鎖,大紅袍眼前一亮,趕緊把鎖拿在手上,出的後門順便用這把鎖將後門從外面鎖上了。嘿嘿嘿,至少給自己逃跑爭取點時間不是。
那邊廂文親王掃蕩了一樓,衝上二樓,就見三位公子齊齊站在桌前,對他施禮。在這幾位頗有地位的公子面前,親王自然不好壞了自家女兒的名聲,只有暗遞眼神給管家讓他趕緊找人。自己跟著他們寒暄起來,謊稱大紅袍是自己遠方侄兒,頑劣成性,父母管不住送來府里讓他管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