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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撥打羅密歐電話:「亨利走了嗎?」
羅密歐:「沒有,我讓警探暫時先扣押他,沒有我的同意不許放他走。你也覺得他可疑?」
梁襲問:「你懷疑他的原因是什麼?」
羅密歐回答:「他是土生土長的法國人,鄉下人……不好意思,我沒有任何說鄉下人不好的意思。我是說作為一個鄉下人可能沒有興趣會去學英語。他今年20歲,到巴黎一年半,雖然他的法語說的不錯,但是我妻子就是法國人。她曾經告訴我,會英語再學法語最容易犯的幾個語法上的錯誤。我就讓警探試探引導他說出一些話,結果他所說的和我妻子說明的錯誤一樣。我猜測英語是他的母語。你呢?為什麼懷疑他?」
梁襲道:「我認為他身上有外放裝置,我建議對他進行搜身。不過鑑於你針對性的扣押他,我認為需要大家搜索一遍刑偵部,他可能已經把外放裝備丟棄。」
羅密歐:「有把握嗎?」
梁襲笑:「把握?哈哈,我基本沒幹過有把握的事。我認為亨利是兇手同夥的可能性較高。我的懷疑可以驗證。如果找到外放裝備,那就說明他是同夥。」這是梁襲推測的核心,如果無法驗證亨利身份,梁襲的猜想只是空想,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
羅密歐的威望十足,一聲令下,刑偵部探員和警員明確分工,負責目擊證人,搜索汽車樓道,尋找垃圾桶,檢查馬桶下水道。羅伯特到達之時,大部分目擊證人們已經離開,留在刑偵部的只有亨利。桌子上的證物袋內裝著一個外放迷你音箱。
一名警探發現刑偵部開放式辦公室的洗手間下水不暢,於是拆除整個馬桶,從馬桶管道內拿出來的一個東西。東西不是什麼高科技產品,和牙籤罐大小差不多,沒有連接線。好消息自然是找到了物證。壞消息是,技術人員剛剛進行細緻的檢查,未在外放器上發現指紋。他們目前正在尋找洗手間和去洗手間路上的痕跡,即使找到痕跡也只是間接證據,只能說明亨利去過洗手間,並不能證明外放器是亨利丟下的。
即使證明外放器是亨利的,仍舊無法定罪。這就是梁襲破案的詬病,他有想法,他能找到人,他能讓別人相信某人是嫌疑人,但是他拿不出證據。
羅伯特喝著茶,聽完羅密歐的說明:「按照程序需要和法國警方聯繫,通過法國警察調查亨利的身份,需要去亨利老家,甚至可能要尋找親人做dna。如果能證明亨利不是亨利,那……」
羅密歐見羅伯特哀嘆表情,接口道:「那就把人交給法國警察,法國人控告亨利冒用他人身份罪,一到三年的刑期。」
羅伯特很無奈,問:「提審了嗎?」
羅密歐:「是,他一直裝聾作啞,說不認識外放器,自己是無辜的,要求見律師,要求聯繫法國領事。」
梁襲道:「我個人認為現在唯一辦法是刀鋒。第一個原因,將人帶到刀鋒審問,他應該知道我們已經確定他身份,是否投降由他做主,可以聯繫檢察官和他談一談。第二個原因,他在兇手計劃中屬於安全角色,作為安全角色有可能負擔起團隊聯絡通訊後勤的作用。我們需要一名技術高超的駭客對他個人所有電子信息進行全面盤查。第三個原因,我們需要請MI6調查亨利在巴黎的住所,我相信在他的住所內應該存留有其他人的指紋,dna或者是信息。即使我們破不了連環殺人案,但我們可以抓到孤老會的尾巴。」
梁襲道:「聽起來舍本求末,但只要抓到他們尾巴,他們為了自身利益,極有可能把僱主都給賣了。」
羅密歐道:「梁襲所說的一切,都不是刑偵部能辦下來的事。」
羅伯特思考良久:「兩位,刀鋒近期有些事。」
梁襲道:「伊莎?」
羅伯特:「不,你!」
「我?」我惹你了?
羅伯特道:「你不是忽悠德國特工讓地中海組隊看管斯科爾嗎?」
梁襲道:「你和我一起忽悠的。」
羅伯特欲哭無淚:「是,是我和你一起忽悠。現在地中海重新上線,帶自己七人團隊接管了斯科爾。」
梁襲疑問:「有什麼問題嗎?」嚯嚯嚯,有熱鬧看了。
羅伯特道:「但是地中海沒有武裝力量,。他本來想動反恐辦公室的人,但反恐辦公室的人大部分本質是特警,但名義上都是行動探員,只能從我們刀鋒抽武裝力量,調走紅藍河全部特警。反恐辦公室假惺惺的派了六個人到我們刀鋒,說是保護我們刀鋒的安全。」
梁襲還是沒聽明白:「你們缺乏武裝力量看押亨利?需要武裝力量看押亨利嗎?」你們還有不少人,這些人都接受過訓練。畢竟是在倫敦,不是在阿富汗。
羅伯特道:「早上發生了衝突,薩蘭和提姆發現反恐辦公室的人偷偷查看刀鋒成員私人物品,幾個人中有放風的,有動手的。被提姆和薩蘭發現後他們不僅滿口謊言狡辯,還把提姆和薩蘭給打了。」
梁襲問:「打不過?」
羅伯特哭笑不得:「我們是有素質的,怎麼可能學反恐辦公室這些氓流。劉真開始唱戲,當著我們面斥責自己的隊員,說到了刀鋒要遵守刀鋒規矩。向我解釋,反恐辦公室的人都很隨便,經常沒事就到處亂翻,連垃圾桶都不放過。」
羅伯特停頓一下,道:「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我上報要求內務局介入調查時,內務局竟然持敷衍態度。說只是幾個荷爾蒙分泌過多的男人引發的內部小衝突,沒必要進行調查。這時候朱麗葉對我說,他們是不是在調查刀鋒?然後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