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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假話?」
梁襲道:「非常忙,最近事情很多,昨天上午介入一起離奇案件,昨晚剛剛協助反恐辦公室逮捕一名兇徒。波比那邊還有一檔子爛事,實在是抽不出身來。」話是真話,只不過不是理由。
芬妮:「真話呢?」
梁襲回答:「挑撥孤老會和黑暗會火拼本就是我的想法,無論死的是孤老會還是可夫家族或者是黑暗會,我都不在乎。」
芬妮發現自己理解錯誤,道:「我還以為這麼大的案子你一定有興趣。」
梁襲:「沒有。」
芬妮道:「你可曾想過,你今天幫助漢娜,將來漢娜有可能幫助你呢?」
梁襲道:「漢娜是一名集體主義者,她做事是以家族為最高利益出發。代表她能給我的只能是一些皮毛上的東西。比如我們關係比較熟,我向你借一萬英鎊,你會借嗎?」
芬妮道:「給你十萬。」
梁襲再問:「請你告訴我孤老會老闆的真實身份呢?」
芬妮一笑:「這是不可能的,我們關係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梁襲問:「我們關係到了哪一步,你才會出賣你的朋友呢?」
芬妮想了會,回答:「我們關係到了你不會背叛我之後,我才會告訴你這個秘密。這樣就不存在背叛朋友的可能。」
梁襲道:「漢娜的道理也是如此。漢娜有什麼?錢、私人飛機等等,這些我不缺。假設我很急要去某個地方,我可以聯繫波比或者是司法機構熟人,請他們動用飛機送我一程。她能給我我都不在乎。我想知道她所知道的黑暗會成員身份,她會告訴我嗎?」
芬妮搖頭:「不會,但她應該確實知道某位成員的身份。」
梁襲道:「因此我想不到要介入案件的原因。以我們為例,我幫助你,我們最少可以交個朋友。為什麼?因為你是個人主義者,你可能出賣我,但需要很多籌碼你才會出賣我,你必須考慮為此自己付出個人信譽的代價。日常你願意幫助我,因為我是你朋友也屬於你個人資源。集體主義者不同,他們不考慮個人信譽和利益,當集體有需要時,他就可以出賣你。幾乎不可能讓他損害集體利益來幫助你。我不會和集體主義者交朋友。」
芬妮補充道:「除非你是他集體的一份子。」
梁襲搖頭大笑,道:「最近一個網絡段子挺火,我如果是漢娜集體一份子,那漢娜就是長城,長城固然偉大,而我只是修建長城的人。我肯定不會因為自己修建過長城,就以漢娜為榮。這情況和獨眼類似。」
梁襲道:「我佩服獨眼的這樣的人,是因為獨眼願意捨身保護的世界,為很多人創造安寧的生活,這就是歲月靜好,只因有人負重前行。但我不會成為獨眼的朋友。因為有需要時,他可以把我這個朋友抓去賭槍眼,並且認為自己別無選擇。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把自己朋友送上絕路,我也不希望因為任何原因朋友把我送上絕路,所以我對獨眼敬而遠之。」
梁襲總結:「抱漢娜的大腿,風險高於收益。」
芬妮一針見血:「最主要在於錢無法收買你,錢對她不重要。她沒打算用對她重要東西來親近你。」
梁襲不同意,道:「話不能這麼說。我雖然不太在乎錢,但我處於中立立場,如果有人給的錢足夠多,我還是很樂意被僱傭。」比起交朋友梁襲更喜歡僱傭,你出錢我辦事,完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不拖,我不欠,公平交易。
芬妮道:「我出錢,我得幫助朋友。」
「行吧。」
「多少?」
「多少?」這個沒有收費標準。梁襲想了一會:「沒有收費標準,都是客戶看著給。」
芬妮感覺到梁襲窘迫,調侃問:「不至於一英鎊也行吧?」
梁襲陪同著笑,芬妮感覺點味道,大笑問:「一英鎊你也接過?」
梁襲轉移話題道:「我先看資料再談價格。資料在公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說。」
「我有。」芬妮撥打電話。她的態度和語氣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用很禮貌、淡漠和機械般的語言與對方交流:「你好,請把我的電腦拿上來。」
掛斷電話後芬妮解釋:「我的保鏢。我喜歡與我身邊的工作人員保持友好的距離。」
梁襲點頭,不予評價,很快電腦送到。卡琳坐下來陪同芬妮,梁襲到生活區看資料。
……
臨近中午,兩個女人出門去商業街溜達。一個小時後,她們帶回來了四種食物。一種食物是以墨西哥酸辛辣為主,葷素搭配。一種是餐車街頭食物。一種食物以煎烤為主,主肉食。一種食物是中餐川菜夫妻肺片、腦花和麻婆豆腐。
芬妮和卡琳聊的不錯,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來。梁襲迎接兩人,將食物送到辦公區,開始整理碟碗。沒想到卡琳把梁襲推回生活區。梁襲知道有鬼,但沒有說什麼。三分鐘後卡琳呼梁襲吃飯,所有的外賣都擺放上桌。兩人女人一左一右站立在桌子邊,面帶微笑看梁襲。
芬妮:「直覺或者推理,這裡一共有十二道菜。其中墨西哥菜3道,街頭餐車3道,中餐3道,還有三道菜分別是法式燴飯,揚州炒飯和意餃湯麵。四組菜中,我和卡琳各點了自己的那份,卡琳幫你點了一份,你需要正確排列食物。」
梁襲笑:「太幼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