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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問:「你忘記錄音了?」
波比淚流滿面:「不是,沒聽清楚。重複一遍,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腸子都悔青。
基本肯定波比已經復活,這讓梁襲更加迷惑,這傢伙那半個月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呢?能復活,說明要麼不是大事,要麼事情已經解決。黛西不知道,保鏢長不知道,他的狐朋狗友不知道,他怎麼沒憋死呢?
啊哈!他是不是去看心理醫生了?或者是去懺悔?波比不是天主教徒,新教是直接懺悔,從心理學來說,效果不如懺悔室與神父對話。波比一定不會專門去看心理醫生,但是他有心理醫生朋友,可以和朋友聊天一樣聊一聊。
該死的,他有很多前女友,保不齊其中就有心理專家。是不是聯繫黛西詢問波比這兩天與誰見面呢?不行,打草驚蛇,自己怎麼也比不上波比和黛西的關係。
波比很少使用社交軟體,可以看看他的手機,他和誰在最近兩天有過電話聯繫。
真的要這麼下作調查朋友隱私嗎?好奇心會害死貓的。算了,由上帝來決定,看明天能不能獲得查詢波比通訊錄的機會。
……
多日沒混在一起耍,聊之後波比才發現自己錯百億。這半個月梁襲生活精彩峰呈,自己窩在家裡連妹子手都沒拉一下,浪費大好青春。他很感謝梁襲約他出來,當宅在家一段時間後,走在陽光下都能感覺到生命的美好。
波比問:「你不是很在意血月伯爵的事。」
梁襲道:「因為消息來源不可信。我懷疑錘石和漢娜合夥,或者是孤老會與漢娜合夥。漢娜幾天時間興風作浪,身份忽高忽低,左右局勢的進展。這絕對不是臨時起意,一定是經過密謀策劃。我可能犯了一個對陣錘石時犯的錯誤。邏輯上來說漢娜沒殺3號,但錘石計劃玩的就是邏輯。」
波比道:「漢娜最終還是輸了。血月變成了上下長老會,鉗制了漢娜的權力。」
梁襲:「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腦中復盤可以發現一系列事件中核心人員不是漢娜,而是血月管家。他提出三偵探調查案件。他提出上下長老制。我們分析一下漢娜的提案,長老們請替身參加血月,從外邀請賓客請替身參加血月邀請,漢娜並無法把握血月邀請的勝負。看似漢娜咄咄逼人,實則漢娜的提議對漢娜本身並不友好。」
波比:「我沒聽太明白,是不是有什麼重點你沒說?」
梁襲道:「重點是血月伯爵,血月伯爵身體不好要動手術,並且要療養。他讓血月管家代理自己長老權,我能理解。但作為臨時代理自己老闆的血月管家卻非常活躍,主導三偵探調查案件,主導提案。一個可能伯爵沒生病,幕後操控血月管家做這些事。一個可能是伯爵沒辦法才生病,血月管家和漢娜狼狽為奸。這也解釋了他們著急舉辦血月邀請的原因,他們目的是建立上下長老制。」
波比有些明白:「漢娜表現的非常強勢,導致其他長老心有戚戚。血月管家利用這點提出上下長老制,獲得了其他長老的支持,確定了血月長老會的結構與框架。」
「對,一旦下長老會成立,上長老會失去提案權,等同剝奪了血月伯爵等長老的提案權。沒有提案權等同無法改變任何事情。」梁襲道:「這是一盤大棋,內含借刀殺人,步步為營,李代桃僵和請君入甕。我這麼說吧,漢娜和其盟友已經控制了孤老會,控制了一半的血月,一旦吞下血月,下一個目標就是對黑暗會重新洗牌。」
「漢娜說血月伯爵知道約翰情報,從邏輯上來說,無論我信不信,我都得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嘗試接觸血月伯爵。但我認為這是一個龐大的陰謀和計劃,設計師就是那該死的錘石。對付錘石必須反邏輯行事。他想讓我去問血月伯爵,我偏不去。如果早點想明白,我會咬死1號就是殺死3號的兇手。」
梁襲說到這裡,如醍醐灌頂:「難怪不讓三位偵探交流,就是擔心有偵探判定1號是兇手。哎呀,肯西啊!第一天肯西已經有勝券在握的態度,但是第二天肯西飽受壓力,我和羅密歐以為肯西沒有找到案件的突破口或者線索。肯西是什麼人,他能製造冤假錯案,能把鵝卵石聯繫到鑽石,他的良知怎麼可能會擔心交不出作業。他是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
波比一邊道:「或許是你腦子有病,事情很簡單,沒有那麼多陰謀和詭計。」
梁襲揮桿,球不知道飛哪去,回頭看皮特,皮特雙手抱胸,左手拇指朝球方向一翹。
梁襲和波比上高爾夫球車,道:「假設沒有陰謀詭計。請問1號提出提案,就是腦子一熱提出的提案?」
波比回答:「這個可能不是,這可能是有預謀,1號應該和3號已經聯繫好了。」
梁襲道:「漢娜洗脫嫌疑,提出了血月邀請競爭制,你認為她是腦子一熱嗎?」
波比想了想:「好像不太可能。」
梁襲道:「血月管家作為代理長老,不僅沒有謙虛辦事,而且還出頭反制漢娜的提案,你認為沒有計劃?」
波比承認:「好像不太可能。」波比認識很多管家,沒有管家會如同血月管家那樣越俎代庖。
梁襲道:「我確定這是一盤棋,我不確定錘石是不是在裡面。錘石原則上不殺人,這盤棋已經死人,所以如果錘石是計劃師,代表了漢娜和孤老會一家親。再聯繫日常中孤老會會長芬妮與漢娜的關係,你會發現她們很早就有暗中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