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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不理會,繼續道:「更奇怪的是,你喝的那杯酒,就是有藥的那杯酒的杯子不見了。這種藥是不是很奇特?可以查到來源?你們在誣陷誰嗎?」
梁襲道:「我整理一下,你的計劃是進入經紀人的家,和經紀人喝一杯聊聊天,經紀人喝下那杯有藥的酒後,麻在當場。你想辦法拿走經紀人的牌,或者是指紋,視網膜等之類東西,去克萊門特集團經紀人辦公室盜竊物品。經紀人醒來一定會報警,警察調查酒杯內的溶液,發現和某個案件匹配。」
梁襲道:「但是我之前分析過,有人先一步聯繫了經紀人。經紀人以半信半疑的態度交換了你們的酒。你大意之下……哈哈,不好意思,想到一個經過苛刻訓練的情報人員被普通人算計,忍不住想笑。」沒什麼好笑,但是自己能從嘲笑聲中看見蕾娜的憤怒與懊惱,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推測。
梁襲道:「你倒下,杯子還是不能留下。否則現在杯子內的成份已經被技術人員破譯。甚至是不是可以這麼說?對方沒有殺你,是因為你具備新陳代謝功能,而在你的屍體上卻可以查出準確藥物。」
蕾娜終於色變,收了笑臉:「滾出去。」
「姐姐,你不是因為有個聰明的弟弟而驕傲嗎?」
「滾出去,滾。」蕾娜怒了,拿起枕頭砸了過去。
梁襲明白了,閃避過枕頭,道:「你並不是因為其他事情發怒,你是沒想到自己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但你認為自己還沒輸,你贊同雪莉東西沒有被對方拿走,於是手機通知你的同夥去尋找東西。」
推測整個過程:蕾娜監控假設代號為A的團伙,看著A成員從25或者更低層攀爬進入2606。原本蕾娜他們控制了局勢,竊賊離開四帆酒店就將其拿下,一石二鳥拿走東西。但是雪莉突然回到房間和隨後雪莉自盡,導致蕾娜不清楚竊賊是否拿到東西,但可以肯定竊賊沒有逃離,被逼迫進入派對。
通過一些信息,蕾娜認為A團伙沒拿到東西,東西可能在經紀人手上。於是就以獵頭公司的身份與經紀人約談,沒想到a團伙棋高一著,將她算計的死死的。
不過梁襲對蕾娜沒有敵意,因為有兩個細節透露蕾娜很可能有官方身份,獲得英國許可在英國內活動的資格。一個細節是:蕾娜沒有掩蓋自己真面目和經紀人會面。一個細節是:案發當時,警探直接要求巡警封鎖派對,登記所有人身份。
哦!胖警官現在是刀鋒的代理主管,沒猜錯的話他們聯合在一起在做一件事。目的是那個東西,哪個東西梁襲不知道,想來那個東西對德國,對英國都很重要。既然這麼重要,怎麼會丟呢?
梁襲見蕾娜真火,反而寬慰道:「沒事,如果對手不是那麼厲害,你們也不需要聯手。」
蕾娜眼珠快瞪出來:「你……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和誰聯手?」
「刀鋒。」
蕾娜當場崩潰,自己竟然能爛到這個地步。被人掌握在股掌中,被人拿捏死死,甚至小命都被對方所掌握。更過份的是,通過和自己交談,一個偵探能把自己的底牌全部看光。這一刻蕾娜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依靠父親的後門才成為一名安全人員?
「哈嘍。」梁襲接電話:「姐姐,有什麼消息?」
劉真道:「雪莉經紀人辦公室的保險柜敞開,裡面有幾千英鎊的現金。有人盜竊打開了保險柜,但是沒有拿走現金。」
梁襲問:「什麼時候的事?」
劉真回答:「菲奧娜分析門禁信息,是今天清晨八點二十分,經紀人的門禁卡一路通關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八點三十分一路通關離開大廈,現在正在安排調取監控錄像。」
梁襲問:「我猜你恰巧在大廈外遇見菲奧娜等幾名刀鋒人員。」
劉真:「他們說恰巧在附近吃早餐,散步經過大廈。這撒謊水平已經不把我當人看了。代主管親自和下屬到附近吃早餐並且散步,實在是讓人敬佩。」這話顯然是說給劉真身邊的胖警官代主管聽的。
劉真問:「現在什麼情況?」
梁襲回答:「諜戰,他們和一個神秘團伙在找同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和雪莉有關。」
劉真道:「這倒霉孩子。上次義大利餐廳被當人質,這次乾脆就死了。」
梁襲驚訝問:「雪莉曾經是兩周前恐襲中義大利餐廳的人質?」看向蕾娜,蕾娜有些驚慌,她覺得現在最好掐死梁襲。
吉祥物羅密歐嘗試理解發生的事,但因為資訊太少,已經完全跟不上樑襲的節奏。不過聽起來梁襲是很正派很正義的人。
劉真:「對。」
梁襲問:「義大利餐廳死了一名男子,這名男子是什麼身份?」
劉真回答:「他叫韋德,是唐寧街10號政府與『正當』關係部工作人員,這個部門負責處理政府與公共關係,處理『正當』與公共關係。韋德是處理政府與公共關係的一名專員。在唐寧街10號屬於普通職員,但卻是一個有決定權的人。」
簡單來說,韋德工作分攤首相與公共關係有關聯的工作。比如氣象局要求增加預算,首相認為加預算吧,議會不高興。不加預算吧,氣象局有正當理由。於是韋德就會作為專員進行調查和了解後直接做出決定,在事後報告說明自己決定的原因和理由。這個工作不僅要求韋德能力強,還要求韋德有背黑鍋的心態。